工作一開始就是分配床位,白芷主動請纓,“菊蘭老師,秦巖和我是老鄉(xiāng),今天我能負責(zé)他嗎?”菊蘭老師有些詫異,上下看了看白芷,“秦巖剛醒,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你老鄉(xiāng)的?”“哦,昨天我去外灘轉(zhuǎn)了一圈,結(jié)果就看見巡警打撈他的過程。后來一打聽才知道他竟然是我老鄉(xiāng)。而且你看呀!菊蘭老師。他昨天做了纖支鏡盥洗,現(xiàn)在也下了呼吸機,人也清醒著,我覺得我應(yīng)該可以。再說了,如果我有些不夠周到的地方,還可以請教您呢!”菊蘭想了想說道:“那行吧!如果有什么不明白、不清楚的及時問我?!薄昂绵希x謝菊蘭老師!”于是白芷順利的拿到了照顧秦巖的資格。
白芷端了一盆水,滿眼八卦的走到秦巖病床前,將水盆放在床頭桌上。俯下身去,在秦巖的耳邊小聲說道:“秦大公子,我知道你醒了,該起就起了。你如果不醒的話,我會繼續(xù)綁著你。你如果睜開眼睛表示你醒了,我興許有可能松了你的綁?!笨辞貛r不為所動,于是又小心威脅道:“秦巖,那你要還不醒的話,我只能掀你的被子了。我現(xiàn)在要對你進行基礎(chǔ)護理?;A(chǔ)護理,懂不?”看秦巖還在裝昏迷,白芷也就不再客氣,誰叫他是孫名人的兄弟?孫名人那個德行,他又好的到哪去?開始將毛巾打濕了,給他擦臉擦手,手臉都擦好了。他仍然不動,于是重新透了手巾給他擦脖子和前胸,小聲和他說:“你如果再不醒的話,我可真的掀被子了。或者是你很享受這種服務(wù)。那我在孫名人面前可是有八卦的講了?!鼻貛r卻并沒有睜開眼睛,而是嘴唇一動不動小聲的說著:“你能給我找套衣服嗎?我可以自己穿的?!卑总菩南乱幌?,果然不出她所料,秦巖已經(jīng)醒了?!靶??!痹诔孔o車上找了最大號的病號服拿了過來,放到秦巖的被子上,再把他雙手的約束帶打開?!靶辛?,你可以自己穿了?!?p> 此時秦巖睜開了眼睛,伸手拿衣服,穿好袖子,才慢慢坐起。白芷卻呆愣當(dāng)場,好漂亮的一雙眼睛,瓦藍瓦藍的,原本就是一雙桃花眼,再嵌上這副眼睛。白芷覺得他隨意一掃就會電到萬千少女,自己都有些犯花癡般癡癡的看著那雙眼睛,真漂亮!此時秦巖已經(jīng)穿好了上衣,又去拿褲子,自行打開了腿上的約束帶,小心翼翼的撇了白芷一眼,發(fā)現(xiàn)白芷正呆呆的看著自己,于是小聲的嘟囔一句:“花癡!”將褲子塞進被子里,又把身子轉(zhuǎn)了過去,一陣悉嗦后,秦巖終于完整的從被子里脫離出來。伸手朝白芷要毛巾,見白芷不動,用手在白芷眼前晃晃,見白芷沒反應(yīng),稍大聲的說道:“護士,毛巾給我?!卑总苹羞^神來,忙把毛巾在水盆中透了透遞給秦巖。
秦巖有些嫌棄的又將自己的臉、手重新擦了一遍,然后又遞還給白芷,說道:“再透一下?!痹俳舆^來時,則是仔細地擦了自己的腳。然后將毛巾遞還給白芷,再次開口:“你這能刷牙嗎?”“哦,好像不能吧!我去問問啊!”“菊蘭老師這里給患者備牙刷嗎?”“哦,這倒沒有,不過可以有柔和的漱口水給他漱口。其實漱口水就是生鹽水?!薄澳切邪?!”白芷端了一杯生理鹽水,到秦巖床旁,“秦巖,牙刷沒有,但是有漱口水,這個給你漱一下。其實你整個口腔鼻腔都清理干凈了,你漱個什么勁呢?”秦巖瞅了白芷一眼也不理她,自顧自的仔細漱著口,然后指指嘴,努了努嘴。白芷從床頭柜里面變出個彎盤遞給他,“弄哦,吐這里?!笔每诤?,秦巖用手指將頭發(fā)理了理,“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你出院?那要問床位醫(yī)生。對了,還有,警察或許會來問你。對了,你怎么到江里去的?我昨天可是親眼看見警察把你從江里撈出來的?!鼻貛r默不作聲,不理她。竟自顧自的躺了下去,還背對著白芷。“切,不說就不說,懶得理你,您躺好了啊,氧氣管可不能自己摘?!?p> 說完,白芷端起水盆,倒掉。換了一個盆加了新水,給另一個患者去做基礎(chǔ)護理。那患者在呼吸機治療中還是昏迷的。白芷費了好大功夫,才把他打理干凈?;仡^望了一眼秦巖,見他仍背對著自己。心中也是納悶:‘難不成,又被孫名人騙了,這藍眼睛的怎么可能是東北人?我為什么要說又呢?以前被他騙過嗎?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