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金盒靈水的顏色則隨著日夜不停的吸收紫嫣圣火的靈力,逐漸從藍到青,從青到綠。。。
如今已經(jīng)是紅色!
聶晨霜當然是除了安排眾弟子之外,另外也安排自己一直坐在這里修煉。每天也就離開1-2個時辰,去巡視各處以及收看前線送來的軍情報告。
既得知了映蓉的降書,又得知阿骨塔等人進軍順利。感嘆申不害掌門怎么還不露面?這場大戰(zhàn)如果沒有自己當初這臥底任務(wù),是不是根本就不會發(fā)生呢?如今宗門眼看都有沒滅的危險了。這申不害掌門到哪里去了?
其實在這里相處日久,聶晨霜對于圖拉坦,無涯師姐,馮勇等人,感情日深。對于整個門派以及治理百姓等很多方面,都覺得比地奧明霞派做的好。因此聶晨霜除了想破壞這紫嫣圣火之外,并不準備進行其他的破壞活動。
而這金盒靈水,也不知道能不能把紫嫣圣火給吸干凈!
中午聶晨霜剛睡過午覺的時候,馮勇進來報告:“師兄!大事不好!圣火有些異常!”
聶晨霜跑去一看,調(diào)動靈力感知了一下,過去一直如靈力之海的感覺沒了。目前紫嫣圣火似乎只剩下一個好似次元空洞的存在,并無靈力從里流出。從這空洞看過去,除了好像照鏡子一般看見自己的影子又什么也看不見。
而自己的金盒靈水,也從紅色轉(zhuǎn)為流光,色彩和明亮程度猶如陽光一般璀璨而奪目,隱隱有彩虹穿梭期間。
聶晨霜一面命人通知圖拉坦,一面命馮勇等其他弟子先退出修煉室,自己獨自研究這紫嫣圣火的殘骸以及自己的金盒靈水。
目前聶晨霜體內(nèi)修煉兩派功法的靈力已經(jīng)和金色靈力融匯到一起,都是金色靈力。而自己這金色靈力與這金盒靈水之間,卻是可以互為補充!唯一的限制就是自己的修為,如果太少的話,等于裝水的容器體積不夠。
但是那都是過去,目前這靈水變成流光色之后,他再進入其中,這靈水中的靈力已經(jīng)源源不絕的沖入他的體內(nèi)。而且緩慢的將他這容器撐開了。當然不是快速撐爆,而是撐開一點,修復(fù)一點,再撐開一點再修復(fù)一點。
當聶晨霜開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觀自在,運氣調(diào)息的時候,感覺自己整個人仿佛已經(jīng)長大了數(shù)倍,原本奇經(jīng)八脈的位置上,好像變成了3股纏繞的靈脈。而有更多分支靈脈遍布全身。
而聶晨霜再看天宗卷,已經(jīng)展開了大部分,只剩下最后一頁還不能展開。
聶晨霜為紫嫣圣火的異常暗自慶幸任務(wù)完成了,心中再無負擔。
此時這一日又有軍報送來,聶晨霜一瞧,咦?
居然是地奧明霞派在第2防線上多處被攻破之后,派遣雷不武長老北渡彰水率領(lǐng)萬余外門弟子,深入紫嫣天宇宗后方。
而雷不武長老主要是破壞設(shè)施和屠殺百姓。見人就殺!似乎是想引阿骨塔回軍或者分兵,以減輕陳不名正面承受的壓力。但是紫嫣天宇宗的高層認為,只要消滅了陳不名的主力,這一只敵后游擊隊不足掛齒。因此并沒回兵。
兩大門派的領(lǐng)地之內(nèi),目前可以說再無后方可言,都是前線。而雙方的百姓也遭遇兩軍的屠戮。
聶晨霜不禁感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聶晨霜深吸一口氣,這紫嫣圣火也算毀了吧,自己任務(wù)算完成了嗎?可惜現(xiàn)在沒有本門可以回了。而且自己真的想回嗎?雷不武長老一樣率領(lǐng)弟子見人就殺,而他這么做大約是陳不名授意的。目的是減輕正面壓力迫使阿骨塔分兵。
聶晨霜突然有一種想要遠離眼前這一切的想法。之前是鄭家軍那般行徑,本來他們也是陰險狡詐?,F(xiàn)在是陳不名他們,之后會不會圖拉坦師傅也有這么一天?為了自己的目的,第一個可以犧牲的就是百姓!第二個可以犧牲的是弟子們。。。。
百姓們真的無辜嗎?
聶晨霜想起之前死于自己劍下的許景初的話:“這些老百姓那里好過就去那里,全無感恩之心。”,“既然無感恩之心又有通敵之意,如何不該殺?”
任何門派覺得自己將得勢了,視百姓為勞動力,百般愛護。失勢了,視百姓為敵人的勞動力,于是可以殘忍殺戮。只怕誰得勢,失勢亦是如此吧。
哎,這都是什么仙門仙道?
哎,或許世上本沒有人是完全無辜的吧。又或者罪不致死?又或者還有別的更大的道理可以解釋這一切?
哎,如今雖然完成了破壞紫嫣圣火的任務(wù),但是紫嫣圣火損壞的話,自己在紫嫣天宇宗也呆不下去了吧。
哎,走!
聶晨霜簡易收拾了一下,離開了紫嫣天宇宗,去哪里雖然不知道,但是先走了再說。
出了紫嫣天宇宗之后,他也不知道朝的哪個方向,就那么一直走,反正天灰灰的看不出太陽在哪邊。也許太陽落山了,也許以后再不會升起了。至少聶晨霜心中的太陽此刻無比昏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條大河攔住去路。
聶晨霜似乎情緒也穩(wěn)定一些了,朝周圍看看,再看這河的寬度,應(yīng)該是彰水。索性沿河而上,說不定可以找到彰水的源頭也未可知。
又走了不知幾日,雖有太陽東升西落,不過似乎和聶晨霜沒什么關(guān)系。他反正一直也沒覺得餓或者困,就繼續(xù)那么走著。
又走了很久,他餓了,一發(fā)無雙指打中彰水中一條大魚。
于是他在河邊烤起魚來,好好吃。心情也好了許多。人誰不是為了好好活著?真正的天道不就是應(yīng)該讓所有人都能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活著?他仿佛參悟了大道,又仿佛這都是最淺顯不過的道理,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偏偏人一多了,湊在一起就都不懂了而已。
“師兄?聶晨霜師兄?”一個聲音突然想起。
聶晨霜沒有回頭,會叫自己師兄的人,不管是哪一派此刻都有殺自己的理由,要殺就隨便他們殺了吧。聶晨霜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