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異國密教與引導(dǎo)
當中川來到警署履行協(xié)助調(diào)查的約定的時候,公親警官正在負責接待一位長相威嚴的中年男人。對于他中川自然不會感到陌生,實際上其夫人正是中川的委托人。
“中川先生已經(jīng)來了么?!庇H自接待西川,并作做著文書記錄證詞工作的公親看到中川的到來后,起身說道。
接著,他又對西川說道:“十分感謝您提供的這些情報,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離開了?!?p> “那個……我對于屜山要做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希望不會因此而受到什么牽連?!蔽鞔▍s是沒有立刻離開。主動前來配合公親的工作,就是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而這事眼下還沒有一個準信,他又怎么會愿意離開呢。
“這個的話,我們會在對各方面的調(diào)查進行綜合全面的評估后做出妥當?shù)奶幹玫??!惫H敷衍道。
“這……好吧?!币姽H不愿意給出具體的答復(fù),而中川有在一邊等候,西川也不愿意在此時多做糾纏,留下我會時刻關(guān)注的話語之后,便匆匆離去了。
見狀,公親不由得長抒一口氣。
“看起來非常勞累的樣子啊,公親先生?!弊碌闹写ㄒ姞畈挥傻贸鲅哉{(diào)侃道。
“誰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這些屜山曾經(jīng)的病人有好幾個都跑過來確認情況了,該說真不愧是生意人么,嗅覺真是靈敏啊,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就會引起他們的警覺?!?p> “都是屜山的病人么?!?p> “嗯,已經(jīng)和從屜山的醫(yī)院里取來的收治名單確認過了,確實都是在近期與屜山有過交際的人,也提供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情報,大概可以確定是意外牽連進來的無關(guān)人士呢?!笨吭谝巫由?,用手指搓揉著額頭的公親說道。
“那為什么不給剛才那位先生一個肯定的答復(fù),讓他安心呢?”中川好奇道。
“這種事情可不是我能決定的,只有我那位還在路上的臨時長官才能決定?!?p> “臨時長官?”“就是上頭派過來負責這個案子的人?!?p> 公親并不愿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談,而是轉(zhuǎn)而問起了中川對于該從什么方面入手救出屜山教派的意見。
“那位女士的口風不是一般的緊,想要問出什么一是一時半會能夠做到的的,所以在那之前,我們對于她教派的認識完全是零。不過好在有中川先生您提供的那份名單?!惫H從桌上抽出了幾疊文件。
“像是剛才離開的那位西川先生,就是在您提供的名單上地的人,而除了他之前還有三位名單上的先生主動前來配合調(diào)查。”公親粗略地給中川展示了一下他手寫的那些記錄文件,“通過這幾位還有我們的巡查警員連夜的走訪調(diào)查,已經(jīng)可以確定屜山在他們這些人中尚且只是處于發(fā)展的階段,還沒有正式的將其納入教徒?!?p> “那要怎么辦呢?”
“我認為,屜山很有可能并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在她背后可能有著一個龐大的成熟的教派支持著其行動,換而言之她并不是教主而是一個被分派到我們這邊的干部。”公親嚴肅道。
實際上這并不是他做出的推論,而是連夜將情況傳真給臨時負責人后,其做出的論斷,在公親看來也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而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屜山有里曾經(jīng)遠赴英國留學,并因為未知的原因突然回國,這非常可以,很有可能就是在這個時間段內(nèi)被那個教派吸收成了一份子。而被屜山殺死的男子八木一典,也有著很大的嫌疑,極有可能也是其中的成員,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造成了內(nèi)訌?!?p> 警署能夠調(diào)查到屜山留英的經(jīng)歷是理所應(yīng)當?shù)?,但是?jù)此就能做出屜山有里在英國有過與密教的接觸,也未免跨度太大,讓人難以更上其思路。按照常理推斷,也應(yīng)該是屜山野心勃勃,然而運氣不佳出師未捷身先死,于教派事業(yè)的起步階段就被警署抓獲,而不是直接聯(lián)系到英國密教上。
除非,有一個特殊的因素,讓那位負責人在知道屜山留英的經(jīng)歷后,直接先入為主的將之與英國密教聯(lián)系了起來。換而言之,英國的這個密教的存在感不是一般的強,就算是遠隔重洋的這里,也依舊有著如此不能忽視的影響力。
如果以此在做遐想,其他的大陸、國家也一定會有著其他的密教,他們有強有弱,也很有可能會有著像英國的密教一樣巨大的力量和影響力;而這些密教與各國政府的關(guān)系又是怎么樣的呢?是都被視為恐怖組織一樣的東西么?也不盡然吧,起碼無形之術(shù)帶來的長生青春是許多人無法抵抗的誘惑。
通過夢境遠程接受到了了中川這邊的情況,祝司不禁陷入了深深的遐思之中。
“所以我們希望中川先生您能夠再為我們提供一些關(guān)于八木一典和屜山有里之間的情況。中川先生?”正在問話的公親注意到中川的眼神呆滯,似乎在走神,于是出言提醒道。
“哦,抱歉,因為昨晚沒有休息好,所以……真實抱歉。”驚醒的中川連連致歉。
不管怎樣,因為那位臨時負責人這個神乎其神的結(jié)論,祝司打算也隨機應(yīng)變的更改一下自己的策略了。因為對方看起來并不只是滿足于在這個地區(qū)內(nèi)將所謂的“屜山教派”的組織結(jié)構(gòu)完全掃除,還非得要抓住一兩個無形之術(shù)的修行者才肯罷休。
而正巧,最近祝司也已經(jīng)抓住了本地一個神秘的無形之術(shù)修行者的蛛絲馬跡,其便是造成多起竊尸案的元兇。
“這樣說起來的話……”致歉完畢之后,重新回到作為上的中川純一做出了沉思的樣子,像是在回憶著什么,俄而才恍然道:“這么說說起來,那位八木君卻是有著奇怪的地方?!?p> 接著,他將自己誤以為八木和屜山是情人關(guān)系,以金錢從他哪里換取提屜山情報的事情交代了出來,其中還重點強調(diào)了八木一典身體的非人異質(zhì)感,稱其為“死者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