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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沉淵之帝女劫

第六十八章 沉冤得雪,欲除婚約

落月沉淵之帝女劫 獄蝶MQ 2909 2021-07-18 09:16:00

  金貴妃為難水凌月,結(jié)果被平分了管理六宮之權(quán)的消息不出一天就插了翅膀,傳得滿宮皆知,氣得她又摔了不少東西,而更讓她受不了的,今日京兆府大堂將會公開審理莊子秋下毒一案,金玉瑩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還不知道會不會連累整個金家呢,但與莊家的梁子肯定是結(jié)下了,南錫回宮在即,她拼命地想給他拉空點(diǎn)人脈,結(jié)果都被這兩個蠢貨攪合黃了,想想她就來氣:“來人,取筆墨紙硯來”,發(fā)夠了火,還是得想對策,她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了。

  與此同時,京兆府大堂上,同樣的場景再現(xiàn),只不過是水凌月坐著而金玉瑩跪著。

  金玉瑩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一顫,憑什么好事都讓水凌月占去了呢?短短半月,這人又搖身一變,變成了金枝玉葉,而她卻在大牢里被關(guān)了半個月,命運(yùn)為何如此不公,同時她也很清楚,一旦她做的事被發(fā)現(xiàn),沒有人會救她,她會成為第二個被拋棄的“金玉貴”。

  “金玉瑩,你涉嫌下毒謀害無辜女童,而后栽贓嫁禍,你可知罪?”京兆府尹這次有了不少底氣,雖然坐著的還是一撥人,但審的人不一樣了,“大人,你有證據(jù)么?”金玉瑩嘿嘿一笑反問道。

  “這是口供,有十二個人在觀音寺見過你,其中兩個還遠(yuǎn)遠(yuǎn)地見過你與一個小孩說話,很熟絡(luò)的樣子”,京兆府尹將一沓紙拍在桌上,隨后又宣了人證,誰能想到這大海撈針的法有時候的確有用,而沈奕舟為了坐實,竟然還把每個人都找來了,果然不少人當(dāng)堂又重復(fù)了一下供詞上的話。

  “大人,口說無憑,他們也可能是水玉樓買通故意來栽贓我的,畢竟水凌月現(xiàn)在可是公主了,但是你們也不能為了保她而誣陷我吧”,金玉瑩惡狠狠地道,果然經(jīng)她這么一挑撥,圍觀的百姓也小聲嘀咕起來。

  “金三小姐,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是不是覺得這招栽贓嫁禍很高明?”水凌月問道,金玉瑩不答,沈奕舟卻是不再耗著直接示意京兆府尹。

  “來人傳莊大人和莊小姐上堂”,聽見莊小姐,金玉瑩明顯抖了一下,不是說莊子秋毒發(fā)身亡了么?怎么還活著,在她納悶的時候,莊恒已經(jīng)抱著莊子秋來到堂上,莊子秋一見金玉瑩就哭鬧,一個勁兒喊著壞女人,用針扎我,她的話無疑是最有利的證言,果然金玉瑩不再言語,只是用淬了毒的眼神狠狠地盯著水凌月。

  “這是從金府你的房間里,搜出來的毒液浸泡著的銀針,莊小姐身上也找到了銀針的針眼,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京兆府尹,將證據(jù)一一擺開,這下議論再次一邊道,無非是罵金玉瑩蛇蝎心腸,歹毒至極等等。

  “哈哈哈,水凌月你又贏了,不過你怎么知道我只泡了一根針呢?”說時遲那時快,金玉瑩忽然縱身一躍,藏在袖子的暗器開啟,數(shù)十枚銀針朝著水凌月而去,京兆府尹嚇得臉都白了,高喊:“護(hù)駕……”

  沈奕舟閃身抱著水凌月翻滾了一圈,堪堪避開了大半,可還是有一根扎在了他的小臂上,而金玉瑩已經(jīng)被拿下,“凌月、奕舟”,南櫟著急地喊著,水凌月兩人相攜而起,她飛快地點(diǎn)住了沈奕舟的大穴,掏出解藥塞給了他一個,還好多做了一點(diǎn)解藥。

  金玉瑩還在狂笑著,如同瘋婦,“拉下去,拉下去,看好了,別讓她尋死,她死了,本太子拿你是問”,南櫟罕見地發(fā)火,墨白緩緩撥開人群,走了出去,不動神色地嘆了口氣,剛剛他就要沖了出去,可是沈奕舟在她身邊總是快了一步,曾經(jīng),她身邊的位置是屬于他的。

  西風(fēng)小碎步跟上,心里卻在為他家少主默嘆三聲……

  明仁帝聽聞今日之事,更是勃然大怒,直接撤了金侍郎的官位,責(zé)令金家上下即日起搬離盛京,而金玉瑩秋后處斬,更是直接回絕了想要來求情的金貴妃,一時之間,水凌月倒是又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之上。

  “殿下,笑什么呢?”班師回朝的大軍,距離京城不足三百里了,南錫接到了金貴妃的信函,他看完了信,伸手拿過蠟燭直接燒了,看著那燃燒的灰燼,慢慢地道:“在笑京城里多了好多有趣的人和事”,死而復(fù)生的凌楚歌和玉瀟公主南樰,這消息可真刺激,他走了一年半,是時候回去歇歇,看看戲了:“沈奕舟、南櫟、凌楚歌、南城和,本殿倒是要看看,你們會鹿死誰手?太有趣了……”

  水凌月本來還掛著皇家書院的閑職,過了年,事情多,結(jié)果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去,待在宮里左右無聊,便央求著明仁帝要出宮,后者拿她沒辦法,只好同意,沈奕舟自然而然變成了護(hù)花使者。

  如今皇家書院的學(xué)子也好,夫子也好,見到她一個比一個客氣,“如今你可是名副其實的小公主了,多少人寵著你”,柏霏拉著她的胳膊,兩人又在書院的菜園里“荼毒”。

  “還不是鳥籠里的金絲雀”,水凌月嘟了嘟嘴,柏霏看著她的模樣,也知她在宮里恐怕過得艱辛,猶豫再三還是要問一句,畢竟這是容司晨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月妹妹,聽聞你與奕王殿下還有婚約在身,若是,若是,若是……”

  柏霏一連說了三個若是,水凌月卻是猜到了她的意思:“霏霏姐姐這么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是不是司晨哥讓你跟我說,若是我決定做回玉瀟公主,履行婚約,就早點(diǎn)和墨白說清楚,別看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對么?”

  柏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雖然不是原話,意思卻是差不多的,“霏霏姐姐,放心吧,婚約一事,尋個機(jī)會我會跟父皇提的”,她想好了,哪怕她真的是南樰,既然命運(yùn)早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改變了她作為玉瀟公主的生活軌跡,那她說什么也不會按照既定的路線再走下去。

  竹林之后,沈奕舟將她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緩緩攥緊了手,難道在她心里連他的一點(diǎn)位置都沒有么?

  將柏霏送回容府,水凌月帶著好些瓜果回了皇宮,沈奕舟則不得已充當(dāng)了免費(fèi)勞動力,普天之下,能讓奕王紆尊降貴到這個地步的也只有她了。

  送她到后宮門口,天色已晚,他不便再進(jìn)去了,眼見著安嬤嬤她們早已等在那,他將帶回來的東西一一交給了她們,水凌月道:“今日多謝殿下了?!?p>  “凌月,你不必與我如此生疏,叫我名字就好,反正將來你我都是一家人”,沈奕舟道,“殿下,過往種種我已經(jīng)不記得,這婚約……”水凌月深深吸了口氣,既然他說了,她覺得有必要說清楚,可是沈奕舟卻是打斷了她的話:“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p>  沈奕舟的樣子頗有點(diǎn)落荒而逃的架勢,水凌月其實還想問一句:“沈奕舟,你小時候有沒有跟我說過,《洛神賦》的一句詩”,這些天,明仁帝、南羽和南櫟一有空就在她跟前念叨以前的事,她還是沒有印象,可腦子里卻有一個模糊地舞劍的身影,是個白衣少年,他念了一句詩:“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過往種種,她只記得這一句。

  晚上,水凌月泡在浴桶里,安嬤嬤在旁服侍,不得不說,她真的是無可挑剔的一個人,脾氣好,事無巨細(xì),將瑤光宮里外的人也好事也好打點(diǎn)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倒省了她的麻煩。

  “公主,你和奕王殿下生疏了不少”,沈奕舟沒事就來瑤光宮,反正有婚約在,也沒人會說些什么,可是她整日跟在水凌月身邊,卻是看得明白,水凌月的眼里對沈奕舟有朋友之誼,唯獨(dú)沒有男女之情,而且常常望著一把劍發(fā)呆。

  “有么?總得避嫌吧,要不南錦瑟又該找我麻煩了”,水凌月敷衍了一句,“公主,老奴知道,這十多年沒見,生疏是應(yīng)該的,不過奕王殿下真的是萬里挑一的人中龍鳳,您可不要白白錯過了,”安嬤嬤循循善誘,皇家女子的悲哀莫過于榮華富貴是真的,可有時要為社稷犧牲也是真的,所以像南樰這樣,能得一人所愛,有一門體面的婚事真的很難得,更何況對方還是沈奕舟這樣的人。

  “我知道他很好”,水凌月嘟囔了一句:“可我遇到了更好的”,安嬤嬤轉(zhuǎn)身去取衣服,并沒有聽到后面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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