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學以及老包的注視下,白羽下意識摸摸后腦勺,他被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只是路過順手罷了。”
然而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卻也還沒有轉移。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
什么叫順手?
只是順手就能殺了一只狂牙山鼠,這東西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垃圾了?
好歹那也是一只妖魔??!
他們不禁感慨。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其實白羽你運氣也很好,碰上的狂牙山鼠基本上都是偏弱的,什么時候你要是碰到晉階期的狂牙山鼠,那就趕緊跑,千萬別想著攻擊它!”
老包此時嚴肅道。
他也只是個武者,但曾經進過獵團的他心里清楚,晉階期的妖魔絕對不是一般武者能惹得起的,就算它只是所有妖魔中低等種族的鼠類!
武者想要殺它,簡直難如登天,除非是武者極段中的無敵武者!
無敵武者并不代表是無敵的,只是相對于武者這個境界來講,因為無敵武者的實力往往強于一般的武者太多,所以久而久之,也就出現了一個這樣的叫法。
白羽對他翻了翻白眼,他如果說出自己甚至還碰到了血牙坦鼠,不知道老包這家伙會不會信他。
“其實大部分妖魔的一生分為幼生期,成長期,成熟期,巔峰期,老衰期。但很多大妖魔迄今為止都看不到有老衰期的跡象,所以很多人認為它們的壽命是無限的。”
“而妖魔的實力階段如兵卒級,也劃分了幾個階段,從低到高依次是小兵卒,中兵卒,大兵卒和無敵兵卒,這里所說的無敵兵卒就是處于晉階期的妖魔?!?p> 老包為每個人講解道,這些妖魔知識其實是高中才有的,初中及以下學校教授的是學生的基本知識如語文,數學等。
眾人恍然大悟,第一次知道原來對于妖魔還有這么細致的劃分。
人類與妖魔對抗幾千年,就拿他現在所在的這個國家來說,從古圖騰時代起就有了與妖魔爭奪領土的戰(zhàn)爭。
那時候一個個部落獨立而存,直到一位強大的尊號強者出現,他統(tǒng)一了所有區(qū)域,然后讓大妖魔死的死,逃的逃,人類領土占據了大陸上一片巨大的版圖。
而現在,雖然版圖依舊很大,但幾千年下來,產生的大妖魔越來越多,人類如今已不再具有統(tǒng)治地位,面臨的危機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甚至是舉世皆敵!
天空,海洋,大陸,更甚至是一片片未知的異空間!
這個世界很多地方越來越神秘,不是因為不敢探索,而是因為那些都已成了禁地!
“不說這些了,今天是咱們的班級聚會,怎么說不也得去外面玩玩?”
趙一鳴放肆嗨了起來,在座位上扭起動作來了。
那身姿,實在是不要太辣眼睛!
白羽看著其他餐桌上別人的不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直接把他拉回座位上坐著。
“你不要臉,我們還要點臉呢!”
白羽朝他瞪了一眼道。
“我也覺得咱們可以去出玩玩,比如ktv、游樂場之類的地方。”
一個女生開心地笑著雙手舉起,對趙一鳴的提議起了興趣,仿佛釋放了女生愛玩的天性。
“那咱吃完飯就去玩,我這么大年紀也陪你們瘋一把!”老包舉起酒瓶,高興地和趙一鳴磕了個響。
今天是他從教以來最開心的一天,全市第一第二都在他班上,這份榮譽讓他一下就成為了學生眼中的明星老師,學校給他升職,就連記者都也曾過來拜訪他,這輩子都沒這么長臉過!
“王欣!我喜歡你!”
就在這時,一個長著挺多青春痘的男生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對著另一桌的一個女生喊道。
這一聲的出現,直接將老包正在倒酒的瓶子嚇得掉下來了,濕了老包一褲子。
“臥槽!”
老包一臉懵逼。
發(fā)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他的內褲好像也濕了!
眾人都沒管他,看向對面那個女生。
這個叫王欣的女生很漂亮,算是班上的班花,喜歡她的人應該不會太少,她很意外,緊接著不知道如何回答,就一直沉默著。
“那個,抱歉了!”她充滿歉意的回應道,然后匆匆忙忙跑去廁所那邊了。
眾人無言。
其實結果也不難猜出,像這種在公共場合表白的,如果不是兩人真心相愛,表白的那人將會使得對方十分尷尬,這男生明顯就是暗戀,怎么會有結果呢?
不是站在山頭大喊,就一定會有回聲傳來的。
男生有些失望,但還是只有放下了,只是這三年的暗戀,哪有那么容易說放下就放下呢?
這只是一段小插曲,依舊不妨礙大家一起出去玩的計劃。
酒足飯飽之后,眾人就馬不停蹄地前往此次游戲計劃的目的地——海馬游樂園。
海馬游樂園,最出名的就是水上卡丁車和皮船漂流了。
“羽哥,你住在天頤小區(qū),應該認識很多大佬吧!”趙一鳴和白羽并肩而行,試探性地問道。
“嗯?你這是有事?”白羽瞅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他又有機會能逮著這家伙的把柄了,這感覺真不錯,到時候直接讓老趙叫爸爸。
“羽哥,就一件小事了,你能不能問問那里面的大佬,我的牛被抓到哪去了?”趙一鳴陪笑道,開始露出諂媚的表情,不知道的人看到了,或許還真會以為這是碰上趙公公了。
試煉結束后那天他就一直被那些軍人守在那里,等到傍晚時分,好像來了個很牛逼的大佬,直接下令讓他回家,也沒說他那老牛會怎么辦。
他那時就覺得十分憋屈,被兩個人架著離開,老牛的反抗一點用也沒有,被那個大佬一巴掌就壓的爬不起來,所以他也只能乖乖屈服了。
“喲!沒事就叫我小羽子,有事就喊我羽哥,老趙你這可一點都不老實啊!”白羽打趣道。
“我錯了!以后你叫我我趙一鳴往東,我絕不會往東。啊不!絕不會往西!”趙一鳴拍拍胸膛,信誓旦旦地說道。
嘿嘿,其實我也可以往南往北呀!還是我趙一鳴聰明。
他如此想到。
“呵,信你這張嘴我就不叫白羽了!行了,改天我找個時間問問?!?p> 白羽擺擺手,示意趙一鳴可以閉上他那煩人的嘴了。
“別急啊,這不還有件事嗎?填志愿你可要跟我一起填展翼高中,人家招生辦肯定也打電話給你了,到時候開學可別讓我找不到你??!”趙一鳴認真地說道。
展翼高中和南興一高是差不多實力的高中,雖然后者底蘊更足一點,但對白羽來說卻是無所謂了,畢竟金子到哪都是會發(fā)光的。
“行,我答應你?!卑子瘘c點頭道。
“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哈!我有事先離開一會?!壁w一鳴說完就想跑路,但白羽好像察覺到了他身上一絲不一樣的氣味,于是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問道:“在這游樂園你能有什么事?莫非是?”
“就……就我把小馨約出來了?!壁w一鳴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跟白羽坦白。
反正他趙一鳴光明正大地追求愛情,一不強迫二不利誘的,難道還需要在別人面前遮遮掩掩?
不存在的!
“滾你丫的!”白羽松開他的衣服,沒好氣地說道。
這個,就是愛情?
趙一鳴此刻就如同松了韁繩的野馬,開動他那雙電動小馬達一般的馬力,立刻一竄煙溜了出去,不見蹤影。
白羽搖了搖頭,這是失了智呀!
他沒有資格做自己的兒子了!
白羽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每個同學都有人陪,而跟他一樣的,就只有褲子還是濕著的老包。
此刻他正一臉尷尬地走在路上,心中埋怨著自己當初做的決定,為什么他要來這種地方?
“嘿,老包!褲子還濕著呢?”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一臉惆悵的包勞耳朵里,讓他立刻怒氣值爆表。
瑪德!
褲子濕的事情說的這么大聲,難道是他包勞提不動刀了?
他一眼看了過去,發(fā)現就是白羽這臭小子喊的,路上的人頻頻側目,看得包勞那是一個難受。
“別生氣了,不就是褲子濕了嗎?!?p> 白羽一臉笑意,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道。
“你小子還說?”
包勞怒瞪著眼,裝作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能忍到現在,都算他包勞脾氣比以前好太多了,要這在當年他還在獵團的時候,碰到這種情況,不上去拼命他名字都倒過來念。
“誒!別動手,咱們都是文明人!”
白羽恐慌地順勢后退幾步,顯示出懼怕他的樣子。
包勞一臉黑線。
這小子還給我演起來了,真行啊,奧斯卡欠他一座獎杯,他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白羽這么皮?
還真就皮一下就很開心?
他今天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下子攀上了高峰,而還沒有發(fā)覺過來,就一下子就身處谷底,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啊!
不過,包勞算是發(fā)現了,來這里的基本上還都是女生!都是他喜歡的類型,這算是他僅有的一絲安慰了。
在這有穿洛麗塔的蘿莉,也有穿黑絲的御姐,然后還有……
嗯?
怎么那個人看起來這么熟悉?
包勞瞇著眼睛看了過去。
在他前面,有個皮膚白皙的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走了過來,她的臉上有塊疤痕,身姿高挑,在這炎炎夏日穿著一身淡黃色連衣裙。
她慢慢走近了,看著包勞這張正宗的國字臉,眼睛里帶著笑意。
“好久不見!”
話音落下,包勞瞬間紅了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