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山劍宗內(nèi)。
過年時只有少數(shù)弟子歸鄉(xiāng),而大部分弟子都沒歸家,而是選擇留在了宗門。
人間到正月十五之前都是年味滿滿,而魯山劍宗這山上修士宗門相比于人間凡塵,卻缺少了一絲年味。
正月初四,從昨天開始就下了一場雪,這場雪越下越大,并沒有停下的趨勢。
而此刻,似乎從天地間無名處起了一陣風(fēng)。
“轟…!”
原本在屋內(nèi)靜修的魯山劍宗弟子與在外練劍的弟子,聽到這轟鳴之聲齊齊身軀一震。
“發(fā)生什么事了?”
魯山劍宗所有弟子腦袋里都閃過了這一道思緒。
魯山劍宗眾弟子其其望向魯山劍宗山門處,這巨大轟鳴聲正是從山門那里傳來的。
緊接著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
“劍山第三十四代第九親傳,李漁?!?p> “心氣不平,前來問劍。”
魯山劍宗眾弟子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拜山問劍本就是劍士內(nèi)一大忌,這般得罪人的事輕易是不會有人做的。
只不過,魯山劍宗弟子又想到了那人說的。
劍山第三十四代第九親傳?
李漁?
一些年齡較大輩分較老的魯山劍宗弟子倒是知道一些事。
要知道劍山可是封山十年了,好像封山前才有第八親傳吧?
仔細(xì)想去,倒有些門道!
知道內(nèi)情的老弟子們沒有動作,就像沒聽到這聲響與話語一般。
而一些不知情的魯山劍宗弟子們卻是從最開始的震驚到了憤怒。
要知道拜山問劍本就是一件極其羞辱人的事,只有沒實力的宗門才會被人拜山問劍。
更何況年還沒過完,這魯山劍宗的新一代弟子雖然成了“山上仙人”,可是潛意識里還是覺得在過年時被人上山問劍是不好的。
所有魯山劍宗新弟子及一些不知一些內(nèi)情的老弟子感到憤怒。
腰間懸著的劍皆被拔出半寸,走向了山門處。
—————
雪下的更大了。
一片一片的雪花從天上落下。
魯山劍宗山門豈是閑人可破的?
李漁這一道劍氣積攢了一天一夜。
沒錯,從在魯山劍宗百里之外李漁便開始蓄勢,而在剛才,一瞬間傾瀉而出,斬破了這魯山劍宗的山門。
李漁手里握著出鞘的霜絮,屹立魯山劍宗山門之外。
而紅襖跟在李漁身后大概二十米的位置,臉上露出輕笑。
“很久沒看見漁哥兒這般呢?!凹t襖心里想著。
持劍少年與懷里抱劍的少女,在破碎的山門前一前一后站著。
伴著這漫天大雪,似乎是一副美麗的畫卷。
“你來我魯山劍宗行如此蠻橫之舉,有何意?”
是魯山劍宗弟子趕了過來,帶頭的弟子大聲問道。
“你們是耳聾嗎?沒聽見漁哥兒說了?—問劍!”
紅襖帶著嘲諷不屑的語氣輕笑著說。
“管你這賊婆娘何事?話沒問你,你長舌做甚?”魯山劍宗弟子中有一人看著紅襖說道。
“你可敢過來說?”紅襖瞇著眼望著說話那人,寒聲道。
只見剛才說話的魯山劍宗弟子縮了縮身子,藏在了人群里。
那魯山劍宗帶頭弟子卻在開始問了李漁一番話后沒有言語,只是一直盯著李漁,手卻放在腰間懸著的劍上。
“李漁聽聞三年前,哦不,這已經(jīng)又過了一年了?!?p> “李漁聽說四年前,貴宗有一弟子在長安當(dāng)街行兇,只因那凡人多說了幾句并沒帶著輕視侮辱的話,貴宗弟子便當(dāng)街?jǐn)亓四欠踩耍院鬄t灑離去。”
“可有此事?”
李漁望著魯山劍宗帶頭弟子輕聲詢問。
“確有此事?!?p> 王陽聽著李漁的話語,瞇著眼回憶了一下。
“所以,這就是李漁來此的原因?!崩顫O輕道。
“山下凡人而已。至于你如此?”王陽看了一眼周圍,又看向李漁。
“莫不是在山上待久了,真當(dāng)自己是神仙了?”李漁像似有些疑惑。
轉(zhuǎn)而又語。
“殺人償命本就天經(jīng)地義,更何況山河修士早立有規(guī)矩,不得殺害沒有修為的凡人?!?p> “李漁也聽說貴宗弟子這幾年過得還不錯,殺了人以后并無懲罰也并無悔改之意,倒比以前更滋潤了。”
“可是如此?”
李漁低著頭看著手里的霜絮,不急不緩的問道。
“這…”王陽有些無言。
李漁似乎并不想再多說什么,抬起頭看向王陽。
“劍山,李漁。佩劍霜絮,今日向魯山劍宗問這心氣不平之劍?!?p> “魯山劍宗,王陽。佩劍柳葉?!闭f完便把腰間佩劍抽離出鞘握在手里。
話語說完,李漁與王陽二人都不再言語,也沒有動作,只是兩人遙遙對望。
其余魯山劍宗弟子與紅襖都沒有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音,都在稟住呼吸靜靜看著。
魯山劍宗山門處沒有除了眾人的呼吸和風(fēng)雪之外的聲音。
王陽最先按耐不住。
一陣風(fēng)吹過,王陽周身的劍氣襲卷起了附近的雪花,王陽反手持劍像前邁出一步,瞬間到了李漁身前。劍光像是道閃電一樣,瞬間劃向李漁。
李漁在王陽的劍氣劃到自己身前的前一秒,撤身后退了一步。
卻見王陽那柄“柳葉”竟然在他的手掌之間旋轉(zhuǎn)起來,劍氣四射像條毒蛇一樣跟著李漁倒退的身影,如影隨形。李漁見此,手中“霜絮”向上翻轉(zhuǎn),擋住了這致命的一劍。
兩人不約而同的紛紛躍起,遙遙對立。
“這李漁,最少玉碎境?!蓖蹶柾瑯討铱斩鸬睦顫O心里想著。王陽自己本就是踏入玉碎鏡三四年了,已經(jīng)徹底在玉碎鏡站穩(wěn)了腳。
可剛才短暫交手卻沒有占到優(yōu)勢。看李漁也沒有出全力。
“如果是這樣,這對我來講也是個機(jī)緣?!蓖蹶柌[著眼,身上劍氣翻騰。
劍士最好的突破方式就是廝殺,這是山河妖土都知道的道理。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劍士在廝殺對決中突破。
李漁面無波瀾。
兩人隨即又廝殺到了一起。
風(fēng)雪中,兩人交手的速度快到魯山劍宗山門前的弟子幾乎看不清,只能看見“柳葉”的綠色劍光與“霜絮”的銀芒。
終于,王陽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鮮血,李漁則定定地站在最開始的地方,面無表情。
可是處處是遺憾
李漁面無表情道了一句:推薦票拿來,不然晚上拿著霜絮敲你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