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言家寬廣的演武場上。
“這方言,還真是頑強!明知自己不能修煉,還每天都來晨練?!?p> “頑強個屁!我看啊,他這是做無用功?!?p> “是啊,不能修煉,晨練于他無用。他頂多能練出一身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對了,我沒記錯的話,方言父子似乎是主脈之人吧。”
“哼,不知這兩人做了什么敗類的事情,被逐出主脈發(fā)配到咱這支脈了!”
“你管他主脈支脈的,我只知道,這次族比之后,這方言就要滾蛋!”
......
這類話語就像一根根刺一樣扎的方言生疼,方言用力的攥緊拳頭,指間似有殷紅血跡在流淌。
晨練結(jié)束后,方言獨自一人走在小路上,迎面走來一人。
忽然。
“廢物!給勞資滾開!”方恒狠狠地推了一把方言。
“限你三秒鐘之內(nèi),從勞資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否則勞資不介意給你松松筋骨?!狈胶銓χ沟氐姆窖?,鼻孔朝天兇狠道。
方言迅速起身,抬起黝黑的拳頭猛地輪向方恒,“我要是廢物,那你就更是廢物。只有你這樣廢物中的廢物,才會面對強者唯唯諾諾,面對弱者重拳出擊!”
“啪!”
方恒惡狠狠地攥住方言的拳頭,面沉如水,“你再說一遍!”
“嘎吱!嘎吱!”
方言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咬緊牙關(guān),一字一頓道:“我說,你這種廢物......中的......廢物,面對強者......唯唯諾諾,面對弱者......重拳......出擊!”
“嘎吱!嘎吱!”
方恒眼中閃過一抹兇光,暴跳如雷,“勞資把你的手捏爆!”
“嘎吱!嘎吱!”方言的指骨如同一間老朽的房間,似要轟然破碎!
突然。
“住手!”一道如雷般的厲喝聲響徹在兩人耳間。
一個中年人出現(xiàn)在兩人間,中年人抓起方恒的另一只手用力一攥,方恒吃痛松開方言的拳頭。
“方言,你給我等著。下次你再落單,勞資非要打腫你的狗嘴!”方恒見中年人到來,急忙丟下一句狠話,灰溜溜的逃走。
“謝謝方游叔?!狈窖员еW灶澏兜娜^,恭敬行禮。
方游看了一眼方言被攥的慘白的拳頭,長嘆一聲,道:“方言,你性子這么直,會吃虧吃苦很多。”
“為了一時之意氣,吃這么多苦,值得嗎?”
方言沉默,但眼中的那抹堅毅怎么也化不開。
“罷了罷了,我今天來也不是當(dāng)教書先生的。來,邊走邊說。”
“一共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你父親會在族比開始前回來?!?p> “第二件事是,今天是發(fā)放靈石的日子,為了防止那些執(zhí)事刁難與你,我和你走一趟。”
“父親快回來了!”方言眼中閃過一抹欣喜,旋即似乎是想到什么,欣喜變?yōu)槭洹?p> “族比......你盡力就好......”方游想要安慰,但卻欲言又止。
“走,拿靈石去!”方游重重拍了下方言的肩膀,豪放道。
“嗯!”
......
秋收閣外,方言的腰間挎著一個小儲物袋,和方游告別。
秋收閣一旁的草地上,一個青衣仆役,盯著方言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一座樸素的小院中。
“砰砰!”
“砰!”
方言赤裸著上半身,猛烈地擊打著眼前兩人高的粗木樁。
良久。
方言停下了擊打。
方言看了眼手上被磨破的皮,裸露出來的鮮紅血肉,不以為意。
方言丟下手中擦汗的毛巾,走到院子的角落,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
在院子的角落,矗立著大小不一的石塊。其中最高的石塊足有三人高!
方言使用大小不一的石塊,魔鬼式的鍛煉自己的身體。
雙腿綁著石塊,急速奔跑,鍛煉速度。
雙臂綁著石塊,用模糊的血肉拳頭,錘打木樁。
背上背著石塊,緩慢前行,鍛煉抗壓力。
......
幾次精疲力竭,方言只是休息片刻就繼續(xù)投入自己給自己定下的訓(xùn)練。
天色漸暗,方言看著被血跡染紅的木樁,以及感知到疲軟到極限的身體,終于停下了修煉。
晚飯后,方言從房間的藥柜中掏出幾株味道極重的靈藥,放入滾燙的浴水中。
清澈的浴水瞬間變得漆黑,并散發(fā)出刺激性極強的味道。
“撲通!”
方言的表情瞬間變得痛苦起來,片刻后,方言平靜下來,但額頭暴起的青筋顯示了這幾道靈藥不簡單。
方言吸收完暴烈的靈藥后,盤膝坐在床上,雙目緊閉氣沉丹田。
“果然還是無法凝聚氣旋嗎?”方言眉頭緊皺,苦惱道。
半夜。
一道裹著黑袍的身影,悄然來到方言父親的臥室,左轉(zhuǎn)右轉(zhuǎn)似乎在找什么。
“咕咕咕!”
清晨的雞鳴聲,喚醒了保持著打坐姿勢,背靠墻壁睡著的方言。
方言簡單洗漱后,拿著掃帚開始打掃父親的房間。
很快方言發(fā)現(xiàn),父親房間存儲靈石的那個匣子被動過手腳,打開一看。
果然,其中幾個存儲靈石的儲物袋被人偷走了!
方家執(zhí)法堂內(nèi)。
“方言!你說你家的靈石被人偷走了,就真的被偷走了?”
“我怎么就不信呢。萬一是被你偷偷藏了起來,過幾天又拿出來說找到了,我們執(zhí)法堂的人豈不是成了小丑?”
執(zhí)法隊大隊長方半邢,坐在松軟的椅子上,愜意的喝了口茶,而后笑瞇瞇地看著方言,譏諷道。
“方半邢,我知道你想討好方恒,所以在針對我。但是執(zhí)法堂的人,最不該的就是就事論人,而非就事論事?!?p> “方半邢,你這個執(zhí)法隊大隊長,皮鼓歪了。你都不配成為執(zhí)法隊隊員。”方言高聲喝道,而后轉(zhuǎn)身大步向外走去。
方半邢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尖聲厲嘯。
“你......你個廢物!給我回來!”
方言腳步不停,背對著方半邢豎起中指。
方半邢正欲出手教訓(xùn)一頓方言,一旁的執(zhí)法隊隊員們目光“唰!唰!”的看向方半邢。
方半邢憋屈道:“看我干什么,我臉上有花嗎?去去去,今天執(zhí)法堂放假,都給我滾?!?p> 夜晚。
方言完成自己定下的訓(xùn)練時。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方言打開門,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沒有人。
正當(dāng)方言準備關(guān)門的時候,方言這才發(fā)現(xiàn)門檻上靜靜地躺著一封信。
方言拆開信,信上只有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