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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那個美強慘我罩了

第十章-“別再讓我擔(dān)心了,好不好?”

快穿之那個美強慘我罩了 煙煙里 2065 2021-06-03 19:18:10

  根據(jù)系統(tǒng)給出來的資料,安厭小時候發(fā)過一場頗為嚴重的高燒,搶救過來后就再也想不起八歲之前的事。

  因此莊宣才敢肆無忌憚地瞎編騙人。

  果不其然,安厭怔怔地聽莊宣說完了所有,腦海里依舊沒有一點印象。

  他只是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似乎永遠笑著的男生,此刻眸中壓著的是……沉沉的難過。

  安厭茫然了片刻。

  恍然間想到那難過可能是因為自己。

  他無意識清了清發(fā)緊的嗓子,啞聲道:“……對不起?!?p>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道歉。

  他就是覺得,不應(yīng)該讓這個人難過。

  “對不起?!彼终f了一遍,“小時候……我出了點意外,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了?!?p>  “嗯,不用道歉?!鼻f宣適時露出驚訝的表情,內(nèi)心毫無波瀾還不心虛,臉皮厚的堪比城墻,“不是你的錯?!?p>  “不……”安厭下意識地想反駁,張了張嘴卻忘了說什么。

  因為莊宣突然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

  對方動作無比的自然,仿佛這么做過無數(shù)次。

  安厭就這么有點愣地被拉到了水池前。

  莊宣把手里的水壺先放到了一邊,拉著安厭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確認沾上膠水的皮膚只有那幾處后換了個姿勢,從下面托住了安厭的手。

  要是說拉手已經(jīng)很讓人不自在了,那這么托著……簡直就像是紅果果的調(diào)-戲。

  前者是強硬,后者是交出主動權(quán)的陷阱。

  因為托著并不能很用力,安厭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把手縮回來。

  但他并不想這么做。

  反復(fù)猶豫了很久,腦子里的兩個聲音又開始吵架,最終安厭只是乖順地站在那兒,伸直了手指方便莊宣沖水。

  “下回一定要小心些,防人之心不可無,別整天什么都不在意的,自己的身體不重要?”莊宣一邊沖一邊絮絮叨叨地叮囑,“你這整天受傷的,什么型號的身體都遭不住啊?!?p>  男生微彎著腰,神色認真地盯著眼前的手指,時不時用指腹輕輕地搓揉兩下,溫柔得很。

  安厭盯著對方的動作看了一會兒,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那張昳麗非常的臉。

  莊宣長的是真的好看,五官精致得挑不出一點瑕疵,每一處都恰到好處,渾然天成。

  安厭看的有點呆,壓根沒有聽莊宣說了什么。

  “嘖?!鼻f宣斜著眼睨了小孩一眼,故意不輕不重地在對方手背上拍了一下。

  啪一聲響,安厭長長的眼睫抖了抖,終于回神。

  手倒是不疼,莊宣壓根沒用什么力氣,比起拍打,更像是逗人。

  “en?”安厭輕輕用鼻音詢問了一下。

  “走神不聽我說話?”莊宣略帶懲罰意味地又拍了一次,右手把借用的水壺放了回去,整個人轉(zhuǎn)過來靠著水池,好整以暇地盯著安厭。

  “我沒……”安厭嘟囔著小小聲反駁。

  “沒?”莊宣一挑眉,“那你說說我剛說什么了?”

  “你……”安厭掀了掀唇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想不起來了,不由得有點羞惱,氣悶道:“你怎么跟老師似的。”

  呦,巧了,我可不就是你老師嘛。

  莊宣沒忍住勾唇笑了笑,伸手摸了把小孩毛茸茸的發(fā)頂。

  安厭一只手還被莊宣握在手里,此刻動彈不得,只能虛虛地瞪著莊宣。

  像個氣鼓鼓的小包子。

  莊宣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他在小孩面前,被逗笑的頻率高得不能再高。

  時間差不多了,莊宣再次把注意力投入到某人受創(chuàng)的手指上。

  經(jīng)過溫水的沖洗,原本硬邦邦的膠水凝固物已經(jīng)軟下來不少,莊宣試著用手指碰了碰。

  男生捧著相比之下小了一點的手,低著頭輕輕朝著那幾根手指吹了吹,漂亮的眼睛里是難掩的心疼與憐惜。

  就好像,那只手于他而言,無比珍貴。

  明明并不疼,安厭在那一刻卻突然覺得自己是在渡一場形勢嚴峻而危險的劫。

  稍不注意,將萬劫不復(fù)。

  “別再讓我擔(dān)心了,好不好?”

  莊宣把小孩整只手攥在掌心,他一瞬不瞬看著對方,目光沉靜而深邃。

  安厭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睛睜得老大。

  *

  其實不是沒有過期待的。

  父親被警察帶走的那天,是安厭的十七歲生日。

  那一天安厭印象深刻,后來的每一個夜晚都是入髓難忘的兵荒馬亂。

  沒有人記得他的生日。

  包括他自己。

  十七歲不小了,對很多事也不過是裝作不懂或不知,在那天到來之前,安厭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

  因此他并不驚訝。

  甚至也沒有難過。

  他的父親向來事業(yè)為重,安厭從小到大都沒有跟他一起吃過幾次飯,對他并沒有什么親情可言。

  于是他就站在旋轉(zhuǎn)樓梯的陰影處,沉默著看人來人往。

  許是知道自己再也回不來了,安父那天很認真地把自己捯飭了一番,走之前喝了一杯很貴的酒。

  男人沒有掙扎,全程都很配合平靜,也沒有要求再見誰一面。

  因為他早在前一天晚上就安排好了一切。

  被調(diào)出國的心腹、連夜運走的資料賬冊,以及,被叫到書房的安厭。

  “你是我兒子?!?p>  男人依舊穿著一絲不茍的西裝,像往常一樣沒表情地坐在書房椅子上。

  他說了一句話,就開始緊緊盯著安厭,沒了下文。

  安厭筆直地站在門口,半晌接話:“所以呢?”

  “所以安氏沒有徹底輸。”安父眼中迸出駭人的野心和欲-望,亮得燙人,“所以該你來承擔(dān)你的責(zé)任了,安厭。”

  安厭,厭,是厭煩。

  是厭惡。

  是厭棄。

  可見生他出世的女人……他的母親,有多討厭他。

  安厭沉默了片刻,驀地笑了,他很少笑,這時候笑起來卻滿是嘲意,倒多了點罕見的活氣。

  “責(zé)任?什么是我的責(zé)任?”他問。

  “我知道這很難,安氏這次元氣大傷,要再次站起來須得費些力氣,你行事一定要小心……”安父對安厭的問題避而不談。

  “……”安厭沒有再說話,重新變回了那個活著的木偶模樣。

  后來午夜驚醒的每一次失眠,安厭都忍不住想,如果他的父親那天說一句關(guān)心他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活成這般行尸走肉。

  他不是沒有期待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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