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驗值+1!”
……
虎妖倒在血泊中的一刻。
牧遙又成功的提升了一點防御。
行走江湖。
擁有一個好體魄,實在是太重要了。
就比如剛剛,假如這頭虎妖的咬合力再強上那么一千倍,說不準真能把自己給咬破皮了……
“好在,這頭老虎,也沒比霧妖強了多少?!?p> 牧遙若有所思的出聲。
當他說話的時候,絲毫沒注意到,早就已經(jīng)變成尸體的虎妖又抽搐一下,仿佛又死了一次。
它做夢也不會想到,在深山中修煉幾十年,就連奉天司在幾年前出手的時候,都是聚集了無數(shù)精銳,才成功將它封印的法力與修為,在牧遙眼中,竟然沒比霧妖強多少?
這話……
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說來也對。
不管霧妖還是虎妖,都只是一劍之事,對于牧遙而言,差距確實不大。
就在牧遙沉思著,怎么處理這具尸體,并且證明虎妖是他斬殺的時候,完全沒發(fā)現(xiàn)身后坍塌當中,不知何時爬出一道灰頭土臉的身影。
“我這是出來了?”
“想我秦譽寒窗苦讀十余載,好不容易才考取功名,位坐晉陵縣守,還未對百姓與家國有所建設(shè),就被虎妖虜至此地,現(xiàn)在看來,我是命不該絕!”
那好不容易才爬出來的中年人喜極而泣。
哭聲傳來。
牧遙回過頭,發(fā)現(xiàn)了站在原地滿臉淚痕的中年,下意識的攥緊手中長劍。
就在牧遙思索要不要出劍的時候,就聽見那中年出聲:“這位少俠,速速跟我一起離開吧,此地有大妖出沒,不宜久留。”
牧遙這才放下戒備。
轉(zhuǎn)過頭繼續(xù)打量腳下的尸體。
秦譽見那少年沒理會,本想自己離開。
但轉(zhuǎn)念一想。
見死不救,實在心中有愧,旋即轉(zhuǎn)過身子,盡量描述著妖怪的恐怖之處:
“小哥,你聽我一言,這悠亞山的虎妖修為高深,作惡多端,不知道多少奉天司高手都在它利爪之下吃了虧,若是它回來,我們二人勢必死無葬身之地……”
話音未落。
牧遙抬手一劍。
手中多出了一個巨大的虎頭。
“如果你說的虎妖是這個?!?p> “那就沒什么擔心的了。”
牧遙靦腆一笑。
秦譽站在原地呆若木雞,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
他雖不是修行中人,卻也能感覺到虎頭之上的妖氣彌漫,就連死了以后,這股妖氣還久久未能消散。
“這是你殺的?”
秦譽張大嘴巴問道:“不可能,那虎妖不光修為高強,更是占據(jù)風水寶地,洞府內(nèi)設(shè)有三層防御陣法,倘若不敵,只要躲進洞府內(nèi)……臥槽,洞府呢?”
說到一半。
他似乎是反應(yīng)過來,他就是因為洞府坍塌才爬出來的。
想他苦讀詩書多年,自詡也算是個文人雅士,可當看見不遠處原本洞府所在地的一片狼藉之時,難免還是口吐芬芳。
秦譽依稀記的,無數(shù)降妖特使用盡渾身解數(shù),也沒能將洞府防御陣法破開時候的狼狽模樣,也記著剛剛他提起虎妖之時,臉上的驚恐之色。
但是再看牧遙臉上的表情,仿佛在對他說小小虎妖,不值一提。
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回去的路上。
牧遙得知了秦譽的身份。
原來秦譽本是長安中人,剛調(diào)來晉陵縣沒多久就被破封而出的虎妖給劫持。
都說大妖通靈,此話應(yīng)該不假。
虎妖是想要用秦譽的命,來威脅縣內(nèi)的奉天司,結(jié)果計劃沒等實施,就碰到了牧遙這尊大神。
牧遙也明白了,怪不得堂哥僅僅是放出一個虎妖,就被定了這么嚴重的罪責,原來是牽連到了秦譽。
將一切說清后。
秦譽爽快的答應(yīng)了牧遙的請求,承諾回去就將堂哥一家放出來。
……
晉陵縣內(nèi),監(jiān)牢。
空氣中嗆鼻的腥臭味讓牧云山從睡夢中醒來,剛要抬手示意丫鬟打碗水來,就想起自己如今的處境,眼中浮現(xiàn)一抹苦澀。
“唉,加入奉天司十年時間,我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從未有過一天懈怠,每次降妖,我都沖在第一陣線,沒想到落得如此下場?!?p> “虎妖被放出,是有大能故意為之,憑什么說我是玩忽職守?”
牧云山眼中浮現(xiàn)一抹怒色。
他不是沒解釋過,只是根本沒人相信。
“明天才是斬首的日子,我們還有希望?!?p> “相公可是牧家這一代最前途無量的,奉天司也一定很珍惜你這樣的高手,他們眼睜睜看著你被冤死而坐視不理的?!?p> 出聲的,是角落里一個身材豐腴的年輕美婦。
哪怕穿著不再雍容華貴,也沒有半點妝容,但還是掩蓋不住五官的精致,蹲大獄的驚恐狀也并不耽誤她的媚態(tài)橫生,能看的出來,這幅容貌要是能年輕個幾歲,絕對是個動人心魄級別的美人。
牧云山轉(zhuǎn)過了頭,差點就哭出來。
“夫人要是不會安慰人……”
“就別勉強自己了?!?p> 不是沒有過降妖高手被冤入監(jiān)牢,奉天司劫獄的例子。
只是……
那例子中的主角,是能一劍斷山海的存在。
他這點淺薄的修為,外人不知道,他自己還能沒點逼數(shù)?
就是騙騙自家堂弟的水平。
真指著奉天司的人來,還不如指著現(xiàn)在有個獄卒腦袋進了水,過來把獄門打開放自己走。
同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還是后者的概率比較大一點。
正這么想著。
就看見從不遠處的一名獄卒,器宇軒昂的走過來,在他的注視下掏出鑰匙打開大門。
“出來吧,你們可以走了!”
那獄卒揚起頭出聲。
……
牧云山?jīng)]有絲毫喜悅的神色,反倒是用同情的目光盯著那名獄卒看。
不用說。
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不是就要斬首了嗎?”
還是身后的美婦反應(yīng)快一些,小心翼翼的問:“為什么會突然將我們釋放?”
“我也不太清楚?!?p> 獄卒被盯的有些不自在,輕咳兩聲道:“上面人只說是縣守特批的,你們可以無罪釋放,好像是因為什么牧先生?!?p> “牧先生?”
葉紅蓮眼中大喜,下意識的攥緊了牧云山的手臂:“相公,是你!我就說,上面人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死!”
“是我?”
牧云山歪著頭。
他自知有多大的能耐,想要引起上頭注意,肯定是不可能的。
難道這腦子進水的,實際上是縣守?
不對……
沒有被打入大牢的牧姓,好像不止他一個。
最重要的是,他家里就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