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欺負(fù)人!”辛彤連輸了好幾輪,輸?shù)綉岩勺晕遥∷趧e的方面找回自信,尤其還是在芃哥哥面前:“咱玩別的,我從小講英語,不公平!背古詩,用英語背詩!”
包姒怒目圓睜揭竿而起:“所以你現(xiàn)在是準(zhǔn)備欺負(fù)我了?”氣鼓鼓地眼睛掃過在場的人,對辛彤說,“看見他們了,這位和你一樣從小講德語的,這兩位十幾歲就出國了,你哥你肯定是知道的堪稱無所不能的存在,就剩我和紹棠了!”說完同病相憐地看著紹棠。
沒想到紹棠給她致命一擊:“別看我,我只是個(gè)傳說!”
“紹棠哥在A國生活了好幾年!”
包姒哀嚎,她絕望了,天要亡她!
“小彤背英譯的古詩,我們回答是哪首,有一個(gè)人答不上來,就算你贏!”季青明顯放水,哄著辛彤玩,“每人只能答一次?!?p> “可以!”包姒贊同,她不會(huì)背還不會(huì)猜嗎?!
“你先來,這次大家讓你贏。”安懷寒對辛彤說。
“不用你們讓,我自己能贏!咳…聽好了啊。From hill to hill no bird in flight; From path to path no man in sight.”
安懷寒不假思索地回答:“柳宗元《江雪》?!?p> “才第一首,繼續(xù)!Long, Long is my whitening hair; Long…”
“別背了,李白《秋浦歌》。”紹棠直接打斷她。
“你…”辛彤覺得她又被鄙視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她怎么說也是常青藤畢業(yè)的高材生,怎么跟他們一比就成了小學(xué)生了?!“這個(gè)你們肯定不會(huì)!No longer busy, I live at leisure, Thinking over where I can find pleasure. Writing heart-breaking verse by day, What of love can a lover say?”
季青和辛煜對視一眼,又看向紹棠都沒有說話。包姒雖然不知道這是哪首詞,可聽著莫名感動(dòng),對辛彤說:“你贏了!”
季青也說:“嗯,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首。”
大家紛紛表示不知道,辛彤得意地說:“你們罰酒!”
微醺的幾個(gè)人轉(zhuǎn)戰(zhàn)客廳,東倒西歪有坐在沙發(fā)上的,有趟在地上的,人人舉著一杯啤酒嚷嚷著不醉不歸。
季青說:“我家沒酒了,要喝自己想辦法?!?p> 紹棠說:“等著,馬上到!我讓人送上來?!?p> “累不累?”辛煜從后面抱住季青,讓她倚在自己身上。
“不累,好久沒這么熱鬧過了,家里第一次來這么多人。你看季芃,他今天也很開心?!奔厩嘞矚g辛煜從身后抱著自己,安心又踏實(shí)。
她想起剛才辛彤念的曲,問辛煜:“辛彤很喜歡衛(wèi)柏林?”
“聽出來了?”
“‘忙處拋人閑處住。百計(jì)思量,沒個(gè)為歡處。白日消磨腸斷句,世間只有情難訴?!@么明顯,你和紹棠不是也聽出來了嗎?”
“衛(wèi)柏林小時(shí)候在A國待過幾年,小彤最愛纏著他,有時(shí)我覺得那是對兄長的喜愛,可惜她看不明白?!?p>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瘑??”季青說話帶著一絲酒后的迷離。
辛煜不喜歡季青語氣里的惆悵,胳膊微微用力地抱著她:“不說別人,說說你對我?”
季青淺淺地笑,開口道:“‘但是相思莫相負(fù),牡丹亭上三生路’?”
辛煜聽明白了:“原來你想許我三生三世!”
“看你今生表現(xiàn)了!”
紹棠看得鬧心:“你們夠了,一直在耳鬢廝磨,這還有一群單身狗呢,看不見嗎?”
包姒八卦地問:“你不是和那個(gè)女明星正打得火熱嗎?她本人漂亮不?我能要張簽名嗎?”
紹棠更鬧心了:“不能!”
包姒噘嘴,對辛彤抱怨:“你紹棠哥怎么這么小氣!把小芃帥還給我!”
辛彤抱著包姒:“不還!他…嗝…他不這樣…”
“走吧?!毙镣趾榷嗔?,辛煜站起來想抱起辛彤,她卻死死抱著包姒不撒手。
季青說:“要不讓她住下吧,我們?nèi)齻€(gè)一起睡。”
辛彤跟著喊:“我們一起睡!”
季青把他們?nèi)齻€(gè)人送到門口,輕輕拽了一下辛煜的手,踮起腳尖在辛煜耳邊連續(xù)說了六個(gè)數(shù)字,辛煜聽后心滿意足地走了。
季青轉(zhuǎn)身看著滿屋的狼藉,還是明天請保潔阿姨吧。
季芃率先起身:“我去睡覺了?!奔厩嗑谷宦牭搅思酒M鎖門的聲音?!這是多怕這兩個(g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