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黑帽子的身邊,對方示意我跟上,隨后領(lǐng)著我來到一處隱蔽的居民樓,在我驚訝的目光中帶著我走進了地下室。
這地下室可謂是“家徒四壁”,“一覽無余”,昏暗的燈光使得氛圍有些微妙,在我還打量著四周的時候那股熟悉的黑暗席卷而來,讓我想起了當時在醫(yī)院和面具人的短暫“相處”。
“我就不問你是誰了,你有什么事嗎?”
面具人聽了我的話瞬間暴起朝我打出一拳,我伸手接了下來,又抬腿擋下了他踢來的一腳,雙方一觸即退,面具人拍了拍褲腿陰笑地說道:“身手不錯?!?p> “彼此彼此。”我掰了掰手腕活動筋骨,“現(xiàn)在可以說你有什么事了嗎?”
“你果然是個異類,如果是他們的人早就找機會報告上去把我團團圍住了吧?!泵婢呷苏f道。
我意識到這人估計是知道了我救林乾麟時候的做法對我起了興趣,但我并沒有就此放松警惕,畢竟和“黑”染上關(guān)系的話性格多多少少都有點問題,甚至是捉摸不透。
見我還是一副警惕的樣子,對方反而是放松了下來,姿態(tài)輕松地走到我床邊坐下,打量著周圍說著:“這地方施展不開,就交手這兩下就行,你要是還想打,下次吧?!?p> “最好是沒有下次了?!蔽依淅涞鼗氐馈?p> 對方也沒有情緒變化,反而自說自話地道:“我們還會有下次見面的機會的,你應(yīng)該清楚我們對你產(chǎn)生了興趣,如果你有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們會再出現(xiàn)在你身邊,到時候選擇由你自己來做?!?p> “好像我沒有......”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
“不,你有想知道的事情,比如,她,女字旁的噢?!睂Ψ降脑捝裆衩孛兀仪宄Ψ降囊馑?。
這的確是我想知道的。
對方見我表情有了變化便緩緩地沉入黑暗中離開了我的病房。
誒,突然覺得這么離場好像挺帥的。
隨著眼前的亮光從一道縫隙大小逐漸擴大,直至充滿了整個空間,我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
看樣子是到地方了。
我四處打量著,但這里好像也只是個普通的單開門小房間,房間中間放著一張桌子和四五張椅子,有點看不清材質(zhì),角落里放著一個書柜,幾乎是塞得滿滿當當。
此時在那桌子旁面對我的方向已經(jīng)坐著一個人了,見我來了站起身來做出迎接狀,帶我來的人也請我過去。
既來之,則安之,我一臉輕松地來到桌子前和對面的人握了握手,揶揄地說道:“來一趟也不容易啊,坐吧坐吧?!?p> 此時我才看清對方的樣子,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上終于不是黑袍而是黑色的運動裝,高高的顴骨簇擁著那蠻大的鷹鉤鼻,乍一看有種五官擠在一起的感覺,而對方略微深陷的瞇瞇眼又加深了這種印象。看起來顯得刻薄的薄嘴唇此時正咧著個微笑的弧度,但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他要是再老點皺紋多點或許我就能看到那所謂的如同綻放的菊花般的笑容?
我這反客為主的態(tài)度顯然在對方的意料之外,連嘴角的弧度都收了幾分,在他還愣神的時候我已經(jīng)拉了把椅子坐了下去,對方這才反應(yīng)過來,朝我笑了笑也坐回了座位。
“說吧,你們知道些什么?!蔽抑苯娱_門見山。
“哈哈,小哥這么直接的嗎,當然了,我們不可能坐賠本買賣的?!睂Ψ揭婚_口就滿滿的都是奸商的意味,讓我頓感不妙,這黒會不會是傳銷的場所的吧?我不會被騙的底褲都沒了吧?
鷹鉤鼻見我表情變了變便接著說道:“小哥應(yīng)該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吧?”
“傳...傳說中的黒會嘛,看你們這烏漆嘛黑的三歲小孩都能猜到?!蔽艺f道。
“哈哈,小哥可是說笑了,三歲小孩可不知道我們?!柄椼^鼻笑道,“不過我們是黒會成員這是對的?!?p> “據(jù)我所知的黒會可是壞事做盡啊?!蔽肄揶淼?。
鷹鉤鼻冷冷一笑,說道:“確實是有大部分的瘋子總是為非作歹,但其實我們黒會還是有著一些比較理智的人的,比如說我?!?p> 我轉(zhuǎn)頭看向了角落里那個帶我來的人,鷹鉤鼻接著說道:“當然他也是?!?p> “你們要是這么洗白自己那為什么還要在這烏煙瘴氣的組織里呢?”我接著問道。
“......”對方對于我冒犯的詞語看起來有些生氣,有一會兒沒有搭我的話茬,過了一會兒突然噗呲一聲笑了,說道,“果然如馬斯克所說你是個很有趣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還敢這么說話,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小命正被我們捏在手里嗎?”
“害,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抬頭看了眼那邊的房門,“大不了就是跑唄?!?p> 鷹鉤鼻發(fā)現(xiàn)了我的視線,嘿嘿笑道:“對于我們來說,門不一定是門?!?p> 這神神叨叨的話語并沒有引起我太多的注意力,就在鷹鉤鼻剛要接著說什么的時候,房間里黑暗涌動,又有兩個人緩緩地出現(xiàn)。
等他們的身形完全顯現(xiàn)出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其中一人是當時的面具人,另一個則是頂著爆炸頭的男人,看面相是頗為大眾的混混臉,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神情,嘴里叼著根牙簽,看看鷹鉤鼻又看看我,說道:“達斯克,有客人怎么不跟我說呢?我也是很好客的啊?!?p> 我這才知道鷹鉤鼻的名字叫達斯克,至于是不是真名就無從所知,就在達斯克剛說了個“混”字,那個爆炸頭混混已經(jīng)來到我面前,狠狠地揮出一拳,我接了下來,發(fā)現(xiàn)這下攻擊并沒有多少氣力。對方此時卻嘿嘿一笑,另一只手拿出嘴里叼著的牙簽,眨眼間變成了一根金屬棒球棒,狠狠地朝我砸了過來。
饒是再有修養(yǎng)現(xiàn)在也是無名火起,一見面就下死手,果然不愧是黒會呢。
但我沒有傻傻地去擋,而是迅速地躲了過去,此時面具人也動了起來,但并不是沖著我來的,反而是攔住了要再次暴起的爆炸頭混混,然后不知怎么的那根棒球棒就跑到了他的手上,隨即又變回了牙簽。達斯克也來到了爆炸頭混混的身邊,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爆炸頭混混那咄咄逼人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去,我揶揄道:“這也太好客了吧?!?p> 達斯克無奈地笑笑:“混仔容易沖動,別理他?!?p> 我擺了擺手,表示無所謂,隨后說道:“我覺得我好像不太受歡迎,如果你們不能讓我知道我感興趣的事情,那我就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