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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鷹歸巢

第23章 奪命一刀

血鷹歸巢 司徒秋雪 3259 2021-05-31 08:50:00

  一

  我跑到毒蝎出沒的地方,做了個簡易火把,撥開草叢尋找毒蝎。經(jīng)過半個多小時的尋覓,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只手指長的蝎子。

  它在草叢里躲避著我的追蹤,我迅速伸出左手直接就去捏它,剛碰到它那一剎那,兩根毒刺并在一起,就刺進了我的大拇指。

  我沒感覺到有多么疼痛,就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一樣,指肚上只有一個出血點。我懷疑這只蝎子毒性太小,再繼續(xù)尋找毒性更大的毒蝎,又過了十幾分鐘,我發(fā)覺我的拇指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靠近火把看了一下,整個拇指都已經(jīng)變黑,出血點也變成了小洞,一股股黑色膿液從里面流出。

  這么奇特的毒性難怪歐陽笑提前沒有發(fā)覺,如果不是在明顯部位,誰也想不到傷口惡化得如此快速。

  我不知道會不會像歐陽笑一樣昏迷不醒,但是如果真的會昏迷,也要在昏迷前趕到歐陽笑身邊,萬一她發(fā)生了奇跡病情好轉(zhuǎn),也可能會救我一命。

  我期待的奇跡沒有發(fā)生,她還是昏迷不醒躺在那里,身上還是只穿著內(nèi)衣褲,額頭上還放著已經(jīng)風干的外套。

  我躺在她身邊,閉著眼去感受拇指的傷情和身體的變化。

  首先感受到的是手掌的麻木,然后就是全身無力,視線模糊,開始時不時出現(xiàn)了幻覺。

  我之所以斷定是幻覺,是因為我看到了根本不可能看到的人。第一個幻覺是:白夢凡站在我面前,對我指指點點說了一大堆話,我只能看到他嘴動,卻聽不到任何聲音。第二個幻覺是:我看到旁邊的歐陽笑變成了干尸,從地上坐了起來,伸著胳膊向我脖子掐過來。

  我立刻坐了起來,努力使自己清醒。

  這是一次賭注,賭的是我們兩個人的命??磥砦沂琴€輸了,但是我沒有感到后悔,在這種情況下我一個人最終也會走向死亡??仕溃I死,淹死,每一種死法都是要經(jīng)受一段痛苦的折磨?,F(xiàn)在這樣無痛中死去也許是最好的。我又躺了下去,慢慢閉上了眼睛,意識在快速消退。

  不知過了多久,我又出現(xiàn)了幻覺,耳邊傳來歐陽笑微弱的哭泣聲,聲音越來越真切,我一下醒了過來。

  睜開眼,看到天已經(jīng)亮了,我感到了左手拇指劇烈的疼痛。坐起來看了看傷口,發(fā)現(xiàn)傷口周圍皮膚已經(jīng)恢復成正常膚色,而且傷口也愈合了,現(xiàn)在除了疼痛一切正常。

  旁邊的歐陽笑還躺在地上,她在低聲無力地哭泣。她眼睛是緊閉的,身子也是一動不動。

  我輕輕推了她一下,哭聲立刻停住了,但是身體并沒有任何變化。我又摸了一下脈搏和額頭,她病情更加嚴重,隨時可能停止心跳。

  我現(xiàn)在算是恢復了,那么也說明我的血液是可以抵抗這種毒的,至于能不能對她有效,那就只能再賭一次了。

  我抽出匕首,割破了左手食指動脈,鮮血一下噴射而出。我把指頭伸進歐陽笑嘴中,她立刻吸允起來。

  我右手解開她腿上包扎的布條,用匕首在傷口上又劃了一刀,把手指從嘴里抽出,讓血液流進她的傷口內(nèi)。

  我不知道該用多少血量才能救她,只有盡可能多的做出貢獻,最后又把手指放進她嘴里,在她吸允手指中我慢慢陷入了昏迷。

  這次昏迷的時間不長,我醒來她還沒醒。該做的我都已經(jīng)做了,給她包扎好傷口,又穿好衣服,捧來所剩不多的雨水給她灌了兩口。

  由于天熱,加上泥土的滲漏,坑里的雨水已經(jīng)見了底。望望茫茫大海,沒有任何船類的蹤影。

  每一次經(jīng)歷過生死就會有新的認知?,F(xiàn)在的我就如同新生兒一般,對未來充滿了追求,不再有消極的想法。

  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填飽肚子。我拖著虛弱的身體,大半天只抓了兩條魚。生起篝火坐在樹下又開始烤起了魚。一條魚烤好放在一邊,繼續(xù)烤第二條。

  二

  背后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我回頭一看,歐陽笑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起來了,一臉惱怒的樣子沖我快步走了過來。

  我剛要打招呼,歐陽笑抓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就對我擲出,石頭朝著我的頭就飛了過來,我忙閃身躲開,石頭落進火堆里,燃燒著的干柴被砸得散落開來。

  “發(fā)瘋了嗎?剛醒就要殺人?”我喝道。

  “殺的就是你!”歐陽笑撿起一根燃燒中的干柴,劈頭蓋臉對我一頓猛打。

  “住手!有話說清楚!我救了你,你想恩將仇報嗎?”

  歐陽笑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加快了攻擊。我和她對打了幾招,她此時的狀態(tài)雖然沒有完全康復,但是我已經(jīng)沒有絲毫勝算的可能。

  我虛晃了一招,轉(zhuǎn)身就跑。她緊追了上來,一個前撲,我被撲倒在地,我立刻翻身和她抱打在一起。

  這種近戰(zhàn)肉搏已經(jīng)使用不出來太多招式,以我們現(xiàn)在身體的狀態(tài),我略強于她。經(jīng)過幾分鐘的扭打,我把她壓在身下,雙腿壓制住了她的兩條腿,兩只手抓住了她兩個手腕。我的體重也起到了關鍵性作用,死死把她壓在身下不能動彈。

  我們四目相對,一上一下相距也就三四十厘米。

  “放開我!”歐陽笑吼道。

  “放開你讓你殺我?你以為我傻嗎?”

  “你到底想干嗎?”

  “我想干嗎?這話應該我問你。你到底想干嗎?”

  “我要殺了你這個流氓!”

  “我什么時候變成流氓了?我是為了救你,之前都和你解釋過了,你還不依不饒,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是皇后還是娘娘?現(xiàn)在也不是封建社會,你也不是什么也沒穿,你也不是大姑娘,你有什么理由要拿我命來出氣?”

  “混蛋!就憑你說這些話我就會殺你。”

  “我混蛋?那你就是下賤無恥!”

  我不想生氣,但是我用差點丟了生命的代價去救了她,她卻要殺我,這個委屈我不能忍受。

  我怒道:“你為了你的什么破任務就去奉獻出自己的身體,對方還是那么垃圾的一個男人,你還念念不忘,不遠萬里又來找他,你說你是有多下賤!我不顧一切救了你,你反過來要殺我,你說你是不是無恥小人?”

  “你敢罵我?你一個男人這么個姿勢壓在女人身上,你才是無恥!”

  “我……我沒有你那么骯臟的想法?!蔽冶凰@一提醒,也發(fā)覺有些不雅觀,這么一猶豫手就松了一下。

  歐陽笑在這一瞬間掙脫右手,伸手就把我腰里的匕首抽了出來。

  我一看不好,忙去奪她匕首,她刀已刺出,我雙手握在了刀刃上,手掌被劃破,隨后刺進了軟肋。她抽出匕首就要刺第二刀,我翻身閃躲,然后站起來捂住傷口就往林子里逃命。

  歐陽笑一直緊追不舍,跑出沒多遠我就眼前發(fā)黑,腳下一軟摔倒在地。

  “跑?。科饋砝^續(xù)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p>  歐陽笑一臉得意,握著匕首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頭暈得已經(jīng)睜不開眼,閉著眼睛聽著她的腳步,說道:“小人,我剛才有一句說錯嗎?你身上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嗎?你的身材是不錯,可是我不感興趣,該看的我看,不該看的我也沒興趣看。你不要用你那骯臟的心理去看待我正直純潔的內(nèi)心。”

  “哼!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看起來是昏迷了,但是并沒有完全失去知覺,你做了什么以為我不知道?還裝什么清高純潔?”

  “我做什么了?我發(fā)現(xiàn)你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就給你擦拭身體降溫,如果不這樣做,你早就燒死了?!?p>  “降溫?說得好聽!還有呢?”

  “還有什么?”我想了一下說:“還有就是查看你的傷口?!?p>  “這里什么都沒有,查看傷口有用嗎?你就是存心不良!”

  “好,我存心不良。我要是存心不良你現(xiàn)在早就……”后面的話我沒說出來,但是她肯定明白我要說什么。

  我頓了一下,繼續(xù)道:“你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對我也是有用的,我也不想你就這么死了,看著你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樣子,我為你也感到不值。但是我又能為你做什么呢?你說得對,這里一無所有。沒有藥品,看你的傷也是白看,但是這里有我!我想到之前的毒蟲怕我,就推測我的血可能會克制這種毒性。我就半夜里去尋找毒蝎,讓毒蝎蟄我的手指。后來我也暈倒了,出現(xiàn)了幻覺,我以為要和你一起死了,但是我最終清醒了,毒也消退了。我就給你喝我的血,傷口上也灑了血進去。我不知道多少量才能治好你,所以就把手指放在你嘴里,讓你一直吸,直到我昏迷過去。我不知道你感覺到了什么,我不知道你產(chǎn)生了什么幻覺,但是我就做了這些,然后我再次醒來時就捉魚做飯?!?p>  我舉起了左手,動了一些拇指和食指,說道:“拇指上的傷口是毒蝎蟄的,食指傷口是我用刀劃的?!?p>  “你……你以為我是小孩嗎?”歐陽笑雖然這么說,但是語氣溫和了很多。

  “你是大人,所以我不敢騙你?!?p>  “你怎么知道我中了蝎毒?我自己都不知道?!?p>  “你那傷口一看就是中毒了?!?p>  這個時候我也必須說點謊話了,繼續(xù)道:“我把你送回原處后就到處尋找毒蟲,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那種很獨特的蝎子。我本來也不確定,我中毒后根據(jù)傷口的情況才斷定你就是中了這種毒?!?p>  “你那么瞧不起我,你會冒險救我?”

  “你能違背雇主命令多次救我,我怎么就不能救你?何況我并沒有瞧不起你,我只是為你不值,心疼你?!?p>  我始終是閉著眼,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聽到她的聲音,但是我說完話什么也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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