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像是英斯坦警察的人把少年圍在中間,用手上的槍托狠狠砸在他身上。
“還跑,你這個豬玀再跑?。 ?p> “下賤的豬玀,讓我們追著你跑了一路”
毆打少年的英斯坦警察不斷的發(fā)出喝罵聲。
“我們快走吧,郭先生?!?p> 諾拉一把抓過郭騰手上的傳單,把它丟在地上,并將郭騰往前推走。
“他這是?”
郭騰扭頭向后方看去,一個蒸汽守衛(wèi)走到英斯坦警察身旁,踩向少年的一條小腿。
二點二五噸的重量用力踩下去。
“?。。?!”
一聲痛嚎傳遍街巷。
少年的小腿變?yōu)榧埰?,鮮血四處流淌。
“撲街仔,說了不要去尋龍會,偏得去,去了就被洗腦,這下好,被西人抓了吧。”
“這下不死也殘了,真是傻。”
“這幾年日子不也過得好好的嗎,真是?!?p> “好死不如賴活著,梁廷都沒了,做給誰看呀?!?p> “東洲那樣,回去了又能咋樣。”
旁邊的兩名旗袍女子用手搖著鵝毛扇,說著風涼話,臉上露出對少年的嘲諷。
“我們走吧?!?p> 諾拉擋在郭騰身旁,阻止他的視線,右手攔著他的腰,繼續(xù)推走。
“他們這是干什么?”
郭騰架不住諾拉的力道,被推著往前走去。
“沒什么,一點治安事故罷了?!?p> 諾拉向郭騰露出笑容,無奈的解釋道。
“那我們走吧?!?p> 郭騰加快速度,離開諾拉的挽懷。
既然諾拉在裝傻,郭騰也只能配合演下去。
英斯坦警察把四散的傳單撿起來,放到蒸汽守衛(wèi)身下。
轟。
從右手的粗大鐵臂中噴出火焰,將地上拾起的傳單燃燒殆盡。
郭騰順著諾拉的步伐向前走,側(cè)過頭,看到少年被蒸汽守衛(wèi)拖死狗一樣拖走。
其他東人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同,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郭騰莫名想到這句話。
“東人街每天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嗎,諾拉?”
郭騰的內(nèi)心感到沉重,享受完美食的樂趣蕩然無存。
“只是偶爾,會出現(xiàn)一些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這個詞讓郭騰分外耳熟。
“你的意思是,他是恐怖分子?”
郭騰很好奇,為什么諾拉會這么說。
感覺到郭騰的平靜態(tài)度,諾拉輕松起來,揚起笑臉,對郭騰解釋道。
“再推翻完腐朽壓迫的梁廷后,很多原本屬于東國貴族階層的人們,不滿足他們之后的遭遇?!?p> “他們散發(fā)關(guān)于七國的抹黑言論,還制造恐怖襲擊,企圖重新恢復封建帝制。”
“明明我們給他們帶去了文明,他們卻這樣對待我們?!?p> 諾拉陡然生氣道。
憤憤的踢了一下腳下的石子。
“原來是這樣嗎?”
郭騰裝作恍然大悟,心里暗暗心驚。
“MD,要不是老子學習過近代史,說不定就被你給忽悠了?!?p> 信息不足,郭騰無法判斷具體情況。
但是從目前已知信息上了解到。
東國人的生存狀態(tài),很差。
也許能在東人街茍活,但是出了東人街,簡直寸步難行。
附近的東人在點頭哈腰的應對著英斯坦警察的盤問,稍有不忿,就被英斯坦警察一巴掌打到臉上。
被打的鼻血都流出來的東人,還要報以微笑。
臉上鼻青臉腫,還帶著討好的神情,讓郭騰觸目心驚。
他的拳頭捏緊,但是臉上還是對諾拉展現(xiàn)云淡風輕的神情。
但是,人間總是有意外的。
“東國人,拿出你的身份證明?!?p> 一把槍,指向了郭騰的后腦勺。
諾拉的瞳孔收縮,眼睛放大,人呆愣在原地。
郭騰轉(zhuǎn)身,看著拿左輪指著自己額頭的英斯坦警察。
大檐帽蓋在金色頭發(fā)上,劍眉大眼帶著戲謔。
眼神里面露出看螻蟻的神色。
俯視眼前矮了三十公分的郭騰。
“東國人,你最好給我快點掏出你的身份證明,別TMD給我?;ㄕ??!?p> 英斯坦警察使勁用槍管頂向郭騰額頭。
“要知道,槍是會走火的。”
英斯坦警察用大拇指搬開左輪的擊錘。
“諾拉,艾麗婭女士讓你給我講哈蘭城的地方法規(guī),有沒有說過,在我的生命受到危險的時候,能做出自衛(wèi)動作嗎?”
郭騰一臉平靜的轉(zhuǎn)頭,向被驚呆了的諾拉問道。
諾拉回過神,尖叫著抓向警察的手槍。
“先生,你不能這樣對待真理教會的記錄員。”
諾拉使勁推搡著郭騰面前的警察,想把他指向郭騰槍口調(diào)轉(zhuǎn)。
“一個東國人,也能成為尊貴的記錄員?”
面前的英斯坦警察沒有理會諾拉的推搡,把諾拉推搡到一旁。
自顧掏出煙,放在嘴里,然后又打上火,深吸一口氣。
往郭騰臉上吐了一口。
英斯坦警察的同僚正在笑著看郭騰被戲弄。
其他的東國人也在看熱鬧。
“東國的小矮子,如果你選擇給我跪下,我會放你一條狗命?!?p> 英斯坦警察向郭騰的臉上彈了彈煙灰。
“不,你不能這樣!”
諾拉還在做著努力,想讓英斯坦警察松開手。
“呵呵呵呵。。?!?p> 郭騰突然笑起來。
寂靜的大街上響徹郭騰的笑聲。
這笑聲從郭騰這個東國人嘴里傳出,在英斯坦警察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
咚。
槍口用力砸在郭騰的頭上。
笑聲被打斷了。
郭騰感覺到疼痛,一股流水的感覺從頭上流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本以為麻木的是別人,誰知道麻木的卻是我自己。”
郭騰淡淡的說道。
臉上無悲無喜。
“郭騰先生,不要。”
諾拉放棄了阻止英斯坦警察,轉(zhuǎn)身拉著郭騰的手哀求道。
臉上逐漸灑出淚花,妝容都都化掉,露出鼻梁上的小雀斑。
“你的話好多啊,東國的小矮子?!?p> “你想對我做什么呢?要我給你喂奶嗎?哈哈哈?!?p> 英斯坦警察對郭騰抖動他的下半身,并向他的同事大笑。
下一刻。
他持槍的手與身體分開。
笑容在他臉上凝滯,疼痛聲還未從嘴里發(fā)出。
接著他便尸首分離。
尸體重重的倒在地上。
掉在地上的頭顱雙目睜大,眼中全是難以置信。
諾拉已經(jīng)癱倒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門神1號站在郭騰身邊,頭顱中的橙色火光不斷燃燒至紅色,像是訴說郭騰內(nèi)心的怒火。
巨大的死神鐮刀上滴著鮮血。
“狗屎,他殺了達文!”
“他是個死靈法師,干掉他!”
“哦,不!”
看熱鬧的觀眾現(xiàn)在淪為熱鬧。
英斯坦警察同僚反應過來,從兜里掏出槍,準備射向郭騰。
但他們永遠沒有機會了。
門神2號還有3號閃現(xiàn)進英斯坦警察堆中進行割草。
“嗖嗖!”
刀刃光速劃過空氣的聲音。
11名英斯坦警察在1.5秒后便紛紛剩下斷成幾截的尸體。
連槍的保險都未曾打開。
噴濺的鮮血灑在門神玉白色的骨骼上,顯得妖艷異常。
砰!
一旁蒸汽守衛(wèi)向天上射了一發(fā)信號彈。
紅色的煙火在太陽光下并不起眼。
但是城市內(nèi)的警報已經(jīng)拉響。
“啊啊啊啊?。?!”
東人街上的行人紛紛尖叫著四散逃去。
東國商戶紛紛關(guān)門關(guān)窗。
街面上很快空無一人,只留下幾雙眼光在暗中窺視。
“白銀三階!”
“你死定了,東國人!”
“不管你是誰,英斯坦的榮光不容踐踏,死去的同僚要用你的鮮血來祭奠!”
蒸汽守衛(wèi)揚起手中的鏈鋸長劍,邁著重重的步伐,向郭騰殺過來。
機器發(fā)出轟鳴,鏈鋸產(chǎn)生嘶吼。
空氣里面滿是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