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梓涵,你會忘了我嗎?”
“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啊。”肖梓涵笑的一臉恬靜。
我是一個嘴硬的人,我喜歡說反話,我經(jīng)常欲言又止。
就像朋友問我:“要什么生日禮物呀?”
“不用啦!送什么禮物呀,多麻煩?!?p> 其實我的內(nèi)心有期待。一個禮物都沒有收到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有沮喪有失落有難過。
這是2017年的我人緣太差嗎?當然不是啦,很多朋友都來參加了我的生日,雖然不是大的party,但也沒有人嫌棄。我戴著生日帽子許愿、吹蠟燭。場面溫馨而美好。
肖梓涵突然拿出了一個盒子說:“蘇京,生日快樂?!?p> 這是我第一份生日禮物,我受寵若驚的看著他。
我接過禮物。那是一個音樂盒,里面放著的是艾莎公主。
他笑的一臉溫和,笑進了我的心里。那個時候覺得這個男孩子簡直太溫柔了。
因為我和肖梓涵在同一個小區(qū)的和學校周邊出現(xiàn)了流氓一個人走不安全所以肖梓涵每天都和我一起坐公交回家。
我喜歡坐在最后一排,喜歡靠窗的位置,喜歡看風景,喜歡吹溫和的晚風。肖梓涵坐在我旁邊,大多時候我們都不說話,或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閑話。他笑瞇瞇的眼睛印刻在我心底,我總覺得這是溫柔的男孩子的標準。
學校的走廊我們走了一遍又一遍,公交車站我們呆了兩年,連運動會肖梓涵都把目光投向我。
余敏說:“他肯定喜歡你?!?p> 我說:“我不知道。”
喜歡的那個人怕她不知道,被喜歡的那個人也怕自以為是。
有年冬天,我的手簡直凍的通紅,可以和冰塊相匹敵。來吧!干一架,你這該死的天氣。
“我手老冰了!”
“我的也很冰?!毙よ骱f。
“怎么可能有我的冷,你自己看看。”我沒意識的把手直接放在肖梓涵的手上。
肖梓涵反握。
我居然沒發(fā)現(xiàn),反而覺得:好像確實他的比較冷。
余敏一回頭看見這一幕。
“我靠,你倆!”
肖梓涵一下紅了臉,我也趕緊把手抽走。那一整天我和肖梓涵尷尬的都沒講話。
一個星期五,蕪湖下了暴雨,這是我記憶里最大的一場雨。
肖梓涵是個細心的人,他的書包里總是有一把紫羅蘭色的傘,碰巧我最喜歡的顏色也是紫色。而我恰恰是個冒失鬼,丟三落四的習慣從來沒有改過,我?guī)缀蹙蜎]有帶過傘。
那天肖梓涵放學后在走廊門口等我,他撐著那把紫羅蘭色的傘走在我的旁邊。走過馬路、小賣部、商場到了公交車站,進了小區(qū)。
他的家在我家前面,于是我們先到他家門口,他把傘給我,進了樓道,可是我分明看見那濕透了的袖子。
我打著那把傘回家,風刮的很大,我連傘都拿不穩(wěn),我不知道剛才肖梓涵是怎么打的。我的衣服上只有被風吹刮來的幾滴雨水。
那天我想了肖梓涵很久,想他濕濕的左袖,跑進樓道的樣子,想他笑瞇瞇的眼睛和站在那里的模樣。
畢業(yè)那天我、余敏和肖梓涵相約去書店看書。呆了一個小時我們就決定上樓買吃的。肖梓涵很紳士的付了所有的錢還陪我們抓了娃娃。他一邊說著我的兔兔帽很幼稚一邊付了帳。我沖他笑說:“肖老板?。∠麓纬鰜磉€帶你?!?p> 肖梓涵也笑著說:“好啊?!?p> 但是畢業(yè)后,我和肖梓涵由天天見面變成了半年見一次。
記得我們?nèi)ミ^書店,去過燒烤攤,去過奶茶店,也去過電影院。
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是寒暄的問一句:最近怎么樣?
——
“蘇京,你和四班那個男生有沒有在一起啊?!弊詈笠淮瓮瑢W聚會上,朋友這么打趣似的問我。
“沒有啊,為啥這么問?”我說。
這時候突然插進來一個二班的男生說:“你就不知道!我當初去他家玩,他桌子上有本日記本,上面全是你的名字!”
我又想起那個男生溫柔的眉眼,想起他冰冷的手,想起那把紫羅蘭色的傘,想起那個音樂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