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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萬卷書在古代逆天

006 宇寧王府

她靠萬卷書在古代逆天 亦江南. 3477 2021-05-26 05:30:00

  孟小魚跟著眾人下船后走回宇寧王府時,王府一家子早已在大廳等候了。

  她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景,心中未免有點忐忑,也沒敢緊跟著管愈,只是混在一堆的護衛(wèi)隨從當中,偷偷打量著周圍的情況,倒也不太引人注意。

  宇寧王葛寧宏已年過四十,舉手投足很是成熟穩(wěn)重,眉宇間自帶氣魄,雖不怒而自威。

  孟小魚聽管愈說過,宇寧王夫婦的感情極好,雖已成婚二十年,葛寧宏卻一直未納妾,連個暖床丫頭都沒有。她對葛寧宏便生出了幾分敬意和好感,畢竟在尚赫這種男尊女卑的國度,如葛寧宏這般擁有權勢卻只與一人相守一輩子的鳳毛麟角。

  宇寧王妃上官蓉兒與宇寧王葛寧宏年齡相仿,皮膚和身材都保養(yǎng)得極好,周身散發(fā)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但她的左眼呆滯無神,眼角還有一道很淺的疤痕,顯然已經失明,且是后天受傷而致。

  孟小魚心中不禁暗自惋惜起來。上官蓉兒貴為公主和王妃,也不知道還能有何人何事能讓她遭此不幸。

  她又偷眼去打量世子妃,只見她容顏清麗,端莊嫻雅,舉手投足盡顯大家閨秀的風范,笑意盈盈間兩眼時不時地看向葛玄凱,含羞帶怯又滿含期待,真真把她看得心一顫一顫的。她終于在這世間見到了真正的情意綿綿。

  站在上官蓉兒旁邊的小姑娘便是宇寧郡主葛若蘭。她和孟小魚年級相仿,一身鵝黃裙衫,頭戴銀釵,腳穿一雙緞面荷花繡鞋,面似嬌花,膚若凝脂,眉眼含笑,顧盼生輝,任誰一看就知這是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貴門千金。

  孟小魚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男裝,粗布短褐、黑布鞋,一個如假包換的下等人打扮,不由得便自慚形穢起來。

  就在她偷偷打量王府眾人的當口,葛玄凱已給自己的親人送上了禮物,喜得眾人眉開眼笑。大廳中一派和睦相處、其樂融融之象。

  葛若蘭走到管愈身邊,笑盈盈地問道:“愈哥哥,你給我?guī)У亩Y物呢?”

  聲若鶯啼,清靈婉轉。

  “呃——這個——”管愈吞吞吐吐答不上來。

  “你不會是沒給我?guī)ФY物吧?”粉嘟嘟的小嘴一翹,杏眼一橫,那白里透紅的小臉便添了幾分嬌蠻,反倒使得她看上去更可愛了。

  孟小魚的心無端端地抽動了幾下,自己和葛若蘭雖年歲相仿,可怎么覺得自己的心態(tài)卻跟這個郡主差了一輪不止呢?

  葛玄凱握拳掩嘴,在一旁偷笑。

  “蘭兒,愈兒此次是跟你哥哥出去辦事,又非游山玩水,哪有閑工夫給你買禮物?”上官蓉兒看出了管愈的尷尬,趕緊開口解圍。

  “那哥哥怎的便有閑工夫買禮物了?”葛若蘭不依不饒。

  葛玄凱干脆將陰惻惻的偷笑變成公然的壞笑,笑得嘴都快裂到耳朵那里了:“呃——若蘭,不管多忙,哥哥我定然會擠出時間來給你買禮物的,這可代表你在我心中的份量?!?p>  他邊說邊斜睨著管愈,戲謔之意十分明顯。

  葛若蘭看著笑得恣意的哥哥,毫不領情地回道:“哼!你當我不知道呢?定是你讓愈哥哥辦了太多差事忙不過來了。你欺負愈哥哥還拿話來擠兌他,真是太壞了?!?p>  “哎,你可真不識好歹!你可搞清楚了到底是誰送了你禮物誰未送?”

  “我搞得很清楚,就是你欺負愈哥哥。”葛若蘭邊說邊深情款款地往管愈那邊看,“愈哥哥你說是不是?”

  “若蘭妹妹所言極是。”管愈面不改色地答道。

  孟小魚立刻總結了一條管愈的特征:他遠沒有表面那般純良,如假包換的腹黑男一枚。

  葛若蘭瞬間笑逐顏開:“喏,哥哥你聽見沒?愈哥哥都承認了?!?p>  “好了好了!”宇寧王葛寧宏制止了兄妹倆的斗嘴,“蘭兒你先回房,我跟你哥有事要議?!?p>  葛若蘭翹起嘴,端的一副懷春少女的嬌羞不舍模樣,極不情愿地走了。

  “其他人也都散了吧?!备饘幒暧值?,“凱兒和愈兒留下?!?p>  于是,眾人紛紛離開大廳。

  孟小魚跟著大家走了出去,兩眼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不知該何去何從。她是跟著管愈而來的。如今他被留在了大廳,她便沒了去處。

  她正猶豫著,管愈的貼身護衛(wèi)褐樟過來說道:“何公子,請隨小的來。公子吩咐了讓小的領何公子去房間?!?p>  管愈有青松、翠柏、褐樟、紫楠四個貼身護衛(wèi),這次出行,他只帶了褐樟和紫楠,因而這個褐樟孟小魚是識得的。

  孟小魚見褐樟對她頗為恭敬有禮,便覺得有些訕然。

  她自幼生活的鹽邊漁村住的都是窮家小戶。因為窮,誰家都雇不起小廝婢女,更何論護衛(wèi)。如此一來,鄰里間關系倒也融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男女之別也分得不如別處那么清楚。再說,她夢境中更是沒有等級觀念、男女之別。故而她只當褐樟跟自己一樣是平等的。

  若真要論起來,貼身護衛(wèi)和書童的地位到底哪個更高她也分不清楚。

  她邊走邊回道:“多謝褐樟!以后你就叫我小宇吧,我們同在我表兄手下當差,不用如此見外?!?p>  孟小魚未曾想到的是,她雖是書童,可管愈卻對外宣稱她是他表弟。更何況褐樟乃奴籍,比起她這種平民來說等級是低了一等的。

  褐樟見孟小魚如此客氣地謝他,態(tài)度親和,聲音綿軟,便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他這一眼看去,更覺得這個何宇過于瘦弱纖細,那張小臉白皙稚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靈活地打量著周圍,看著倒也像是個頑性未收的稚氣少年,只是那模樣過于陰柔。不過在集里夜市時,他聽這小公子講過幾個笑話,妙趣橫生??吹贸鰜泶巳诉€是讀過幾本書的,做個書童倒是合適。

  他自幼跟在管愈身邊,從不知道他家公子還有一個這樣的表弟,更何況這何宇竟像是從天而降似的突然落到了船上,心中便生出幾分疑惑來。但他畢竟只是個奴籍護衛(wèi),這話便只能埋在自己的肚子里,根本不敢表露出來。

  孟小魚的房間很干凈雅致,管愈還給她配了個叫秋菊的婢女。

  她不禁心中暗笑起來,只覺得這樣的生活跟鹽邊漁村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別。管愈是給宇寧王府當差的,可他不但有貼身護衛(wèi),居然還給他的書童配了婢女。

  .

  管愈一回到宇寧城似乎就變得異乎尋常地忙。孟小魚好多天里都未曾見過他。

  她倒也能自得其樂,借著管愈書童之名,在他書房里一陣亂翻,將書櫥中未曾讀過的書都讀了個遍,讀完后又覺無聊,卻怕被人認出女子身份,不敢在王府內亂逛,便又開始盤算起掙錢的事來。既然她需要很多很多錢,自然不能光靠管愈給她的十五文的月俸。

  于是,她開始走出王府,在宇寧城內隨意閑逛。幾日過后,她出現(xiàn)在了宇寧城最大的書肆“靜心書齋”內。

  她在書肆內轉了一圈,敏銳地打量了一番店內的書,走到書齋掌柜前,淡然一笑:“掌柜的,我看您這書齋內經史子集居多??蛇@些書城里的讀書人要么都讀過,要么不愛讀,來此買書多是迫不得已而非真心喜歡。若您能多拿些奇文異志出來賣,那喜歡來書齋的人自然就多,您生意必定日日紅火?!?p>  “靜心書齋”的掌柜姓趙,是個略微發(fā)福的中年人,頭腦靈活,精明能干。

  他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一番,只見他穿著普通,模樣清秀斯文,一雙水汪汪的明澈大眼使得他頗具靈氣,立刻就認為這不過是個尚處叛逆期的孩子,自以為識得幾個字便可指點江山。

  他不由得露出幾分不屑和冷漠,淡然回道:“你說得輕巧。我倒是想賣這種書呢,可總得有人寫才有得賣不是?如今的讀書人,哪個不想當個達官貴人的門客,將來好被舉薦為官,步步高升?這世道,下筆成文、出口成章的才子不少,但個個都琢磨著如何展示治國安民、文韜武略之才來討主公和皇上歡喜,偶有不為這些而寫的,也就好個吟詩作賦、嘩眾取寵罷了。有幾人愿意浪費大好時光寫奇聞異志?”

  孟小魚聞言不但不惱,反而心底樂開了花。沒人愿意寫最好,競爭對手少啊,她保不準就能壟斷市場。這世間的讀書人覺得寫書掙錢是低賤的活,可她不介意,只要能掙到錢就行。

  她嘴角上揚,勾唇一笑:“掌柜說的是那些有志向之人,可如我這般的市井俗人卻不喜禮志詩書,我倒喜看致趣閑文,也能寫些奇聞異志。我有本寫好的書,想跟您做筆交易,不知可否借一步詳談?”

  她從懷中掏出一疊書稿,朝趙掌柜揚了揚,正是她在正東鎮(zhèn)彭家書肆寫的《笑話集》,這幾日她憑著自己的記憶又默寫下來了。

  說來也奇怪,尚赫有史可考的歷史也已有三千年了,可卻從未有過她夢境中的科舉或升學制度。朝廷選拔人才一直靠著薦舉制和世襲制,導致很多年輕人并不十分熱衷于讀書。可如《笑話集》這種純屬娛樂的文,以她在彭家書肆售書的經驗看,絕對會大受歡迎。

  趙掌柜瞄向她手中的書稿,沉吟片刻,旋即將她領入了內廳。

  寫書和賣書是孟小魚此生唯一的工作經驗,故而她套路起掌柜來也輕車熟路,三言兩語便勸得她以四十文的價格將書買了下來。

  她又給他出了一些宣傳新書的主意,并承諾每半月給“靜心書齋”一本新書,具體酬勞由書的內容決定。但她只負責寫一本,趙掌柜負責找人抄寫和售賣。她只有一個要求,每本書都得寫上作者的名字“書巫”,暗自盤算著給作者“書巫”積攢點名氣。不管怎么說,人一旦有了名氣,掙錢這事就容易多了。

  回到王府后,孟小魚默默算了筆帳。她一月寫兩本書得八十文,怎么著比管愈那十五文的月俸強得多。而這王府內自是不缺筆墨紙硯的,她的成本幾乎為零。

  但這點錢似乎遠遠不夠她完成心愿。于是她決定每月多寫幾本。等趙掌柜認可她,依賴她了,她便要求提成。然后,她還得想辦法提高抄書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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