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想說呢?”
“那我就當(dāng)不知道?!?p>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p> 蘇樓縱身跳下巨石,頭也不回地像她拋了一小塊東西。
“走了,估計你打敗冒牌貨這事已經(jīng)傳揚出去了?!?p> 原琉璃無奈地看著他,默默地剝開糖紙,將粉紅色的糖塊放入口中。
草莓的甜味在嘴中化開。
市集之中,車馬喧鬧,午時的市集熱鬧非常。
向問晴跟著嚴(yán)瑜鐘隨便找了個攤子,點了兩碗餛飩吃了起來。
“要說今日這場對決,那可叫一個精彩,諸位可要聽我細(xì)細(xì)道來?!?p> 路邊的說書人驚堂木一拍,閑話不多說,就講了起來。
“嚴(yán)叔,想不到早上剛結(jié)束,中午就已經(jīng)傳得人盡皆知了?!?p> “嗯。”
這說書人講的風(fēng)趣,二人也聽得津津有味。
但聽著聽著,二人就覺出不對味來了。
“丹霞宗第一天才不愧是天才,竟然直接將蘇原嚇得抱頭鼠竄,撒腿就跑...”
向問晴一拍桌子,就要上去理論,所幸被嚴(yán)瑜鐘拉住了。
“嚴(yán)叔你攔著我做什么?這個人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
“這里是丹霞宗的地盤?!?p> “就是啊,這位妹妹,誰的地盤誰做主,反正贏的是蘇原還是原琉璃,都是一個人啦,誰輸誰贏都一樣不是嗎?”一個青衣人端著碗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此言一出,就連冷靜的嚴(yán)瑜鐘都愣了一下。
那青衣客卻依舊滿面笑意,似乎并未察覺自己透露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自來熟地端起碗大快朵頤了起來。
“這地方真不錯,又能聽到各路消息,又沒太多人打攪。這位小妹你很會挑地兒啊…”
那人毫不在意周圍驟然升起的殺氣,扶了扶斗笠,露出胡子拉碴的下巴。
“說起來,這個東西,拜托你們轉(zhuǎn)交給那個小悶罐子,告訴他別再把自己搞傷了。”
他緩緩從懷里摸出一把折紙的扇子,扔給二人。
向問晴看著手里破破爛爛的扇子,和嚴(yán)瑜鐘大眼瞪小眼。
“這瘋大叔,說的悶罐子,是誰???”
“不知道,拿回去給丫頭看吧?!?p> 給這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怪人一攪合,向問晴也沒啥怒氣了,在街頭晃蕩了幾圈回去了。
悶罐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描述她們隱門的五個人吧。說不定是那個白衣服面癱的上清宮弟子呢...
她回去的時候正巧原琉璃和蘇樓剛回來。
“師父你回來的正好,剛才我跟嚴(yán)叔在街上碰上一個怪人,他說讓我轉(zhuǎn)交給我們認(rèn)識的小悶罐子,還讓我們轉(zhuǎn)告他別再把自己搞傷了。”
蘇樓聞言慌亂地扣住她的肩膀。
“那個人長什么樣?有沒有什么特征?”
“帶著斗笠,青色衣服,言行不太正——”
蘇樓沒聽他說完就沖了出去,留下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那個人讓你轉(zhuǎn)交的東西,先給我保管吧?!?p> 蘇樓最近似乎越來越奇怪了。
就像是晴朗天氣下的太陽,被云層蒙蔽了光彩。
握著破舊的折紙扇,原琉璃有些不安。
到了夜晚,蘇樓才失魂落魄地回了客棧。像是沒了精神的大型犬一樣,癱在原琉璃的肩膀上。
“他走了...”
“沒事,我在你身邊?!?p> 柔和的聲音,似乎與潛意識里的另一個聲音重合了起來。
“我在這里,就在你身邊?!?p> 那個聲音的主人摸著他的頭,很難得的溫柔地在他耳邊說話。
像是抱緊了救命浮木一般,蘇樓戰(zhàn)栗地將懷中人摟緊。
“小璃子,你千萬不要離開我?!?p> “好?!?p> 蘇樓沉默了幾分鐘,才松開了人。
“向問晴說的那個瘋大叔,我雖然不記得他,潛意識卻告訴我,他和滄海姐有點關(guān)聯(lián),應(yīng)該不是什么惡人。大約跟我忘掉的記憶有關(guān),他很有可能認(rèn)識以前的我?!?p> “他叫你悶罐子,難不成你以前...”
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蘇樓平日活蹦亂跳的樣子,若是有朝一日變成個高冷的悶罐子,那畫面她怕是會被滑稽得笑出聲。
“也許吧?!?p> “我一點都不希望你變成那個樣子,那樣的蘇樓,聽著就很孤獨?!?p> 蘇樓的視線定格在她琥珀色的瞳眸里。
“那把扇子,給我看看。”
原琉璃將破紙扇遞給他。
破爛的紙扇在蘇樓的手中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化為一把純白的折扇。
那青衣客,竟然找齊了森羅萬象的其他碎片直接送到了他們手上。
蘇樓將那柄折扇鄭重地放到她手中,按著她的手,攥緊。
“森羅萬象,從今天起,正式歸你了?!?
嚴(yán)檀
鴿舍閑談 腦子:走劇情,gkd 手:再發(fā)一把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