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龍也是張口一吐,想用那些碧綠色液體打掉奔襲而來的火焰,卻見一條條巨藤拔地而起,將那些火焰護(hù)在身后。
被烈焰灼上身體,那怪龍慘嚎一聲,整個身子不自然地擺動著,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純黑色的眼睛,沒有光亮,像是黑洞一樣。那雙眼一瞪,就射出一片詭異的光。
用蘇樓的話來說這光的顏色就是五彩斑斕的黑。
黎琛被那光射到一截袖子,就嚇得說不出話來。那截繡著精致花紋的衣料,竟然消失得連灰都沒有。
“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p> 原琉璃試圖再次嘗試在這怪龍身邊制造植物抵擋攻擊,但這怪龍眼睛里射出的光似乎具有穿透性,直直地穿過那些綠藤將它們掃成兩段。
“嘖,這也太無敵了?!痹鹆獾剿|西。
“臭婆娘你也有氣急敗壞的一天啊?!币姷皆鹆С园T,黎琛就覺得興奮。
“少廢話!你有辦法你上?!痹鹆⑹稚系耐嬉庵苯尤酉蚰枪铸?。
那怪龍眼中黑光射出直直撞向那薄薄的玩意。
霎時間,那黑光竟然被那塊薄片反彈了回去,燙得那怪龍嗷嗚亂叫。
那薄片原來是塊鏡子碎片。
那龍眼中射出的黑光也是光,是光就會透過鏡子反射回去。
所以這怪龍,要傷人必先傷己。
“也不知道這怪物之后還有什么花招…”原琉璃有些慎重地退開。
那怪龍被傷,半個脖子都沒了,爛肉掛在看得見骨頭的傷口上,卻還是能像沒事一樣扭曲著身子發(fā)出詭異的咕嚕聲。
“吼!”那怪龍仰天長嘯一聲,口中噴吐出萬千水柱,向周圍射去。
原琉璃閃過了幾個水珠,發(fā)現(xiàn)那龍晃動的身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明亮的白光。
?。蹤z測到18禁內(nèi)容,已自動為您圣光屏蔽]
“靠!”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系統(tǒng)提示真的太不合時宜了,不過好在借著這片白光,她在黑夜中看清了那龍的位置。
玄玉弓出手直直瞄準(zhǔn)那圣光中心而去。
模糊視線的暴雨中,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隨后就是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濺起的泥水沾濕了三人的褲腳。
“上去看看?!?p> 那怪龍已經(jīng)沒了氣息,整條脖子斷了,腦袋落在一旁,斷口處閃著令人迷惑的圣光。
“看起來生前至少是頭神獸,清愚那狗東西居然能搞到。”
黎琛捂著嘴,妖族與獸族本就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被這神獸死狀震撼到的他顯然是在忍著沒吐出來。
原琉璃下手摸了摸龍斷掉的身體。
“是條真龍,清愚居然像剮魚鱗一樣把它的鱗片全部刮掉了,這條龍在死之前一定很痛吧?!?p> “好過分?!?p> “所以送它上路吧,年年。”原琉璃將龍頭和身子堆起來。
獨孤年年得令,手中火焰大盛,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看著師徒兩人將這龍就地埋了,黎琛沒說話。
“那邊好像有什么白白的東西走過來?!?p> 原琉璃從坑邊抬起頭,看著那緩緩而來的白衣露出了幾分期待。但很快她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那個白衣服,似乎是飄過來的?
“好像是個女鬼…”
那個女鬼的身邊好像還有個什么東西,方才被樹叢遮住看不清,靠近了才顯露出真面目。
是個個子矮小的小女孩,而且就是剛才失蹤的嚴(yán)瑜鐘。
“嚴(yán)——”獨孤年年剛想打個招呼,就被原琉璃抱著退開半步。
插滿利劍的刺陣,就停在他們腳邊。
“有點不對勁?!痹鹆Э粗矍俺霈F(xiàn)的這兩人。
從看到和清愚幾乎形影不離的靈犀出現(xiàn)的那個瞬間,她就緊張得汗毛倒豎,直覺告訴她接下來一定是一場惡斗。
嚴(yán)瑜鐘抬手,又一道陣法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他們腳下??罩新湎碌谋┯晁查g變?yōu)楸F,泥濘難行的地面也凝固成光滑的冰面。
“怎么會這樣…”獨孤年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根本就是內(nèi)斗吧!
“年年,不要慌,總有解決的辦法的?!痹鹆О参恐舶参恐约骸?p> 要對同伴刀劍相向,她自己也狠不下心。嚴(yán)瑜鐘步步緊逼,但她身邊的靈犀卻絲毫未動,如同漂浮的幽魂一般,沒有知覺的樣子。
“小狐貍!你和年年去對付那個白衣服的。”
“臭婆娘少發(fā)號施令!”黎琛嘴上嫌棄著,身體卻很誠實地沖向靈犀。
嚴(yán)瑜鐘的目標(biāo)果然是她,見兩人離開,就直撲過來,尖利的長劍直驅(qū)心臟。原琉璃合扇擋下這擊,被震得后退一步。
“毒陣!”
嚴(yán)瑜鐘急忙回身防御,就見原琉璃手中折扇往她脖子刺去。其實原琉璃只是虛晃一招,目的就是為了出其不意。
“當(dāng)”劍與扇骨相撞,二人的靈力迸出氣流,震開了落下的暴雨。
另一邊。
蘇樓死撐著從地上爬起來,雨水將他整個人淋得濕漉漉的,他覺得頭又開始有些痛。
大量的回憶逐漸溢出,將腦袋塞滿,他的腦袋像是膨脹的氣球一樣。
“原琉璃,明日就是你的死期。”
小璃子?死期?
這些詞匯讓他暫時扔掉了那些回憶,把精神集中在那個聲音的來源。
“先讓你們內(nèi)斗一會,好戲還在后頭?!?p> 清愚看著水鏡中映射出的場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看女人直播打架還要喝這么高端上流的酒,這人屬實有病。
“姜皚,虹兒,你們死得那么慘,我終于要為你們報仇了?!?p> 蘇樓探出頭,往他身邊看去。整個桌上擺的都是貢品,正中就擺著兩張遺像。
“跟死人喝酒,還挺重情重義。”蘇樓摸著耳朵上的飾品,繼續(xù)看下去。
“我們來這個破地方也有二十多年了,這么多年風(fēng)雨我們都經(jīng)歷過來了。沒想到你們先我一步離去。等我回去,一定向木夫人為你請個追封?!?p> 清愚晃了晃手中的琉璃杯,飲了些許的酒。
暗處的蘇樓,卻因為他口中的那個名字,再次頭疼欲裂。
嚴(yán)檀
昨晚MM了兩首最喜歡的歌 死亡安利Aroma的曲子Make U Mine,超級好聽(這首是音游曲,收錄在Aroma的曲包里,所以歌手其實不是Aroma) 以及,我要發(fā)刀了,雖然內(nèi)心真的舍不得刀璃子,但是…瘋狂說服自己狠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