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魁,我們會不會也變成賈老師和林姐姐那樣。”薛六夢眨巴著眼睛看著孫五魁,滿眼的淚痕。
我穿越了?孫五魁一臉懵,覺著自己少了看好幾集一樣,賈伯羽和林豆雨咋了?
“不會的,我們不會成為那樣的?!睂O五魁眼睜睜看著另一個男子抱住了薛六夢,撫摸著她的額頭安慰道。
男子身材如同孫五魁一樣魁梧,不同的是眼睛更加通透,頭發(fā)也更長,長發(fā)飄飄……
孫五魁上前卻想趕走那個男子,叫你了嗎?叫的是孫五魁,是我!卻發(fā)現(xiàn)自己如鬼影一般穿過了那個男子。
“那林姐姐呢?”薛六夢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鼻子一抽一抽的的帶著哭腔看著男子說到。
孫五魁懵了,林豆雨到底怎么了?
“我會嘗試改變結(jié)局?!蹦凶硬亮瞬裂α鶋裟樕系臏I痕,腦袋一扭看向了孫五魁所在的方向。
孫五魁看不清他的臉,他的臉就如同一團(tuán)馬賽克一般……
“五魁,改變這一切,記住,不要相信(嗶嗶——)。”
突然世界開始崩潰,孫五魁覺著自己似乎飄了起來,速度飛快,不一會就飄出了大氣層,可孫五魁卻沒有感到缺氧,只是速度太快,周圍景色不斷變化,如同過山車一般。
突然周圍傳來咚咚咚的巨響,如同天塌了一般,天好像真的塌了,他看到天空中裂了一個大縫。
孫五魁大叫一聲后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咚咚咚,又是一陣天塌的聲音,原來只是有人在拍門……
“五魁,你沒事吧。”
門外傳來了薛六夢擔(dān)心的聲音,孫五魁剛才的叫喊確實(shí)有些驚悚……
孫五魁先是使勁搖了搖頭,在掐了自己的小臂后,他才心安了,確定不是夢,就是真的好疼……
“沒事,沒事?!?p> 孫五魁大聲叫喊著他已經(jīng)聽到外面砸門的聲音了,怕是再遲一點(diǎn),他家的門框就要被拆了。
“快點(diǎn)開門!”門外傳來小姑娘怒氣沖沖的聲音,似乎夾雜著一絲哭腔……
“你躲在房間里干什么!”孫五魁開門后看見門外圍了一圈人,小姑娘怒氣沖沖的看著他,而臉上似乎有些殘留的淚痕。
孫五魁掐了一下站在薛六夢旁邊的賈伯羽。
“疼疼疼,你沒病吧,五魁。”
賈伯羽一邊疼得叫喊,一邊擔(dān)憂的看著他的好兄弟孫五魁,這傻子真的睡傻了?
“不是夢啊,咋了你們都來我家?”
孫五魁看著身邊的神農(nóng)架探險(xiǎn)小分隊(duì)。
林豆雨眉頭微皺的打量著孫五魁,同時手默默的伸入了掛在腰間的小包。
“小老弟你還記得今天我們要去干什么嗎?”
華哥一邊一臉疑惑的問,一邊將手伸入腰后。
孫五魁是清楚的,華哥有槍,華哥伸入腰后時,他立刻慌了。
“華哥,冷靜,我們要去神農(nóng)架?!?p> 華哥的手依然放在腰后,眉頭緊皺看了眼林豆雨。
“孫五魁你還記得你和薛六夢看的電影叫什么嗎?”
林豆雨問道,同時孫五魁注意到自己身邊的底下滾動著幾顆綠豆。
“貞子大戰(zhàn)開膛手杰克,晚上八點(diǎn)的電影,看一半睡著了,靠在薛六夢的肩膀上。”
孫五魁明白了林豆雨和華哥可能認(rèn)為他不是孫五魁,他急的說出一連串的信息來證明自己就是孫五魁。
論如何證明你是你?
眾人聽了后,目光都焦聚在薛六夢身上,薛六夢小臉一紅,對著孫五魁罵到
“人問你看什么,沒問你怎么看的,你什么時候?qū)W會搶答了?!?p> 林豆雨對著華哥微微點(diǎn)頭,華哥才略顯輕松,將手從腰后拿出,一臉嚴(yán)肅的對著他的小老弟說:
“你今天怎么回事?”
“怎么了?”孫五魁有些摸不著頭腦,咋都莫名其妙的。
“我們約好的什么時候?”
“中午?”孫五魁不太肯定的回答道,難不成自己又開始忘記事情了?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早晨?”孫五魁看著街邊的路燈說到。
“自己看表?!比A哥一邊說著一邊一臉不爽的把自己的手表從手腕上擼下來扔給孫五魁。
孫五魁小心翼翼的接住表,他可不確定這會不會是什么仿制貴重品,萬一被華哥訛了,還是小心點(diǎn)好……
孫五魁看著指向七和八之間的時針,一臉疑惑的對著眾人說:“沒問題呀,早晨?!?p> “你家早晨七點(diǎn)半路燈還亮著?”孫五魁耳邊傳來薛六夢的聲音。
孫五魁一臉沉思,“難不成?”
賈伯羽將自己的手機(jī)打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清楚了嗎?現(xiàn)在是七月十七晚上七點(diǎn)半,你要是現(xiàn)在打開電視,還能看半集新聞合播。”
孫五魁如同被雷擊一樣傻站在原地,難不成?自己睡了一天?
薛六夢似乎看出他心之所想,默默的對他點(diǎn)著頭。
孫五魁心里一陣瞎猜,比起自己睡了一整天,他更愿意相信自己被他們整蠱了。
孫五魁將目光投向華哥,華哥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孫五魁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賈伯羽,賈伯羽止不住的搖頭,同時走進(jìn)他的屋內(nèi),熟練的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正播放著從未斷更的新聞合播……
孫五魁將眾人引入他的小屋后,看著眾人,覺著腦瓜子嗡嗡的,所以自己真的睡了一天?
“可能是昨天睡得晚了點(diǎn)?!睂O五魁向眾人解釋到,這是他能想出的唯一合理的解釋。
“你剛剛喊什么?”薛六夢四處觀察著孫五魁的小屋,同時想起他剛才驚悚的叫聲,于是問道。
“剛才做了個噩夢?!睂O五魁回答道,林豆雨和華哥相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震驚與不解。
“噩夢?夢見什么了?”林豆雨問道。
“夢見……”
孫五魁竭力思考后,搖了搖頭決定放棄思考。
“想不起來了。”
孫五魁照例拿起他的茶壺給他們一個一個的倒茶。
“你也喜歡喝茶呀!”薛六夢發(fā)現(xiàn)兩人有共同愛好后顯得很開心,湊到孫五魁身邊討論著茶的各種區(qū)別。
賈伯羽嘴角微微一抽,看來孫五魁完全沒有把他的建議聽進(jìn)去,依然是用茶水招待客人。
孫五魁給林豆雨倒茶時,他注意到林豆雨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有一抹擔(dān)憂。
華哥則是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后,干脆的拒絕了茶水,出門給自己點(diǎn)了一根煙,在門外吞云吐霧。
林豆雨抿了一口茶水后,把她的車鑰匙甩給賈伯羽說:“伯羽,你先開車帶著薛六夢和我去你家的酒店安排一下房間吧,我們今晚都住在酒店,明天早上直接出發(fā)?!?p> “不能就我和你一起去嗎?”賈伯羽一臉糾結(jié)的說到,同時眼神飄向一臉不爽的盯著他的薛六夢。
也難怪薛六夢不開心,好不容易和孫五魁坐到一起討論話題,就被林豆雨支開了,她心里對林豆雨的小意見又多了一點(diǎn)。
“我要去蘭樓帶行李,你也得回一趟家?guī)欣畎?,畢竟要出去好幾天呢,今天光顧著?dān)心孫五魁了,都忘了這茬了?!?p> 林豆雨看著薛六夢給出了合理的解釋,可是依舊沒有打消薛六夢的一臉不爽。
“五魁啊,你可要送六夢一包你的好茶葉,今天你失蹤,她最擔(dān)心了,都急哭了呢?!?p> 林豆雨將目光轉(zhuǎn)離薛六夢,看著茶水對著孫五魁說。
薛六夢頓時一臉期待的看向?qū)O五魁,對林豆雨的那點(diǎn)不爽在一瞬間煙消云散。
孫五魁看著滿臉期待的薛六夢,一臉糾結(jié)的回答道“我哪有什么名貴茶葉?!?p> “五魁啊,這就是你不厚道了,名貴茶葉是沒有,好茶葉你還是有的?!辟Z伯羽繼續(xù)補(bǔ)刀。
他自然是注意的到薛六夢對他媳婦是有小意見的,雖然無傷大雅,可那就像堆放的雜物一樣,哪怕對自己毫無影響,也看著鬧心,于是他果斷選擇了賣友求榮。
孫五魁先是略有不爽的看了眼賈伯羽,便馬上將目光轉(zhuǎn)向薛六夢,將那一抹不爽隱藏。
“你瞧我,忘了,我去給你拿?!?p> 孫五魁走過賈伯羽時還瞪了賈伯羽一眼,賈伯羽將頭扭向林豆雨,看到林豆雨充滿贊賞的眼神后,便一服無所謂的樣子。
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女人插兄弟兩刀……
不一會后孫五魁捧著一個木盒子返回客廳,他緩緩的將木盒放在桌子上。
看到孫五魁的態(tài)度,薛六夢和林豆雨都對盒子中的茶葉產(chǎn)生了興趣。
孫五魁打開盒子后,她們才看到孫五魁視如珍寶的茶葉,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茶葉,散放在木盒中,若不是孫五魁的態(tài)度,二人估計(jì)會以為這是街邊小攤買來的普通茶葉。
“孫五魁,這是什么茶?”薛六夢看著孫五魁一臉心疼的表情問。
“我也不知道,陸醫(yī)生從神農(nóng)架帶回來的?!?p> 林豆雨聽到神農(nóng)架后明顯一愣,不會吧?難不成……
孫五魁從木盒里抓出一把放入茶壺,再去廚房重新用熱水壺?zé)艘粔責(zé)崴螅萘艘粔夭杷?p> 眾人靜靜等待著,這個時候華哥放棄了吞云吐霧從屋外進(jìn)來了,面色如常。
“華哥,你可真會挑時候,孫五魁剛想請大家喝一壺好茶你就進(jìn)來了?!?p> “我不喝茶?!比A哥很干脆的拒絕了。
“這茶來自神農(nóng)架?!绷侄褂昃従徴f到。
華哥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qū)O五魁,孫五魁看的心里發(fā)毛,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還是給我也來一杯吧?!?p>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孫五魁打開茶壺,一股香氣撲面而來。
孫五魁給眾人一人倒了一杯后,茶水以所剩無幾。
林豆雨抿了一口后,感覺茶水似乎直接流入心間,在血液中四處流淌使人神清氣爽,她已確認(rèn)這又是奕食。
華哥同樣確認(rèn)了這是奕食,不過華哥并不心疼他的那杯茶水,他拿起后直接一飲而盡,將茶杯又遞給孫五魁。
“來,五魁,再倒一杯?!?p> 茶水嘛,只要有茶葉在,那不是多的很?搞不懂他們心疼什么。
“不給他倒。”薛六夢品嘗了茶水后,自然明白了這茶葉的珍貴,而看到華哥一點(diǎn)也不在意茶水,她自然覺著茶水給他喝簡直是暴殄天物。
孫五魁夾在華哥與薛六夢中間左右為難,他剛想對薛六夢開口,薛六夢就打斷了他。
“你剛才說了,茶是要送給我的,我說不給他喝?!?p> 薛六夢護(hù)食一般的看著華哥,在她眼里,給華哥品嘗這種茶簡直是浪費(fèi)。
“六夢啊,你怎可如此無理取鬧,華哥年輕時也在蜀州闖蕩過,你們也算是半個老鄉(xiāng)?!辟Z伯羽依舊在當(dāng)著和事佬,為自己的好大哥解圍。
“算了算了,既然是孫五魁送給小姑娘的東西,我也不好意思伸手要了,我們交換吧?!?p> 華哥急忙把話題從蜀州轉(zhuǎn)移,避免自己江湖好漢的人設(shè)崩塌,同時從他腰間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個小擺件。
擺件是一頭牛,與當(dāng)時送給孫五魁的擺件不同的是它頭顱卻是揚(yáng)起看著天空。
“當(dāng)時送給五魁的擺件寓意是腳踏實(shí)地,而這個擺件寓意是牛氣沖天,正好是一對。”
華哥早已知曉想對付小姑娘得從孫五魁下手,如他所想,薛六夢在拿到擺件后一服看向?qū)氊惖臉幼涌粗鴶[件。
“那?”華哥指了指茶水,看向薛六夢。
“不就是一壺茶水嘛,華哥你太見外了?!毖α鶋粢贿呎f著一邊從孫五魁手中奪下茶壺,發(fā)現(xiàn)茶壺中的茶水已經(jīng)所剩無幾。
于是她不顧孫五魁的阻撓又給茶壺中添了些熱水,給華哥添了一杯。
“五魁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華哥想喝茶怎么能攔著呢?”
華哥雖然表面笑嘻嘻,可心里卻直呼,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講的啊。
他滿懷期待的喝了一口后,稍過一會便又面色如常,在薛六夢的注視下再次一飲而盡。
薛六夢給自己也添了點(diǎn)茶水,同時心里暗暗發(fā)誓,自己以后絕對不給華哥泡茶喝了。
她懷著期待抿了一口茶水后,眉頭微皺一臉疑惑的看向茶水,這茶水給人的感覺就是普普通通,根本沒有味蕾上的沖擊感,要不是茶壺一直被放在這兒,她就要懷疑是不是被人調(diào)換了。
孫五魁看著一臉疑惑的薛六夢,解釋到“這茶只有泡的第一壺才特殊,之后就是普通的茶了?!?p> 薛六夢一服可惜了的樣子,并沒有太心疼,畢竟孫五魁這兒還有,他總是要送給自己一些的。
這個時候林豆雨說話了。
“五魁,這種好茶葉,你還不快給六夢多拿一些。”
薛六夢聽后對林豆雨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她正猶豫改如何開口,林豆雨就替她開了口。
孫五魁在房間里尋找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家中沒了能存放茶葉的盒子,于是他郁悶的走回客廳,在眾人的注視下,將茶葉連帶整個木盒都交給了薛六夢。
薛六夢抱著木盒子和華哥送的小擺件,內(nèi)心開心極了。
這么好喝的茶,孫五魁居然愿意全交給自己,還有這個小擺件,華哥是不是也認(rèn)為他二人是一對了?他此刻覺著世界如此美好。
“那我們先回去收拾東西吧,華哥在這等一下五魁,一會兒載著孫五魁來白羽酒店,我們先走吧。”
林豆雨不忘記初始目的,對著一臉歡喜的薛六夢說到。
“嗯好,拜拜,孫五魁。”
薛六夢抱著她的禮物開開心心的跟在賈伯羽身后走出門,完全想不出前十分鐘這個小姑娘還苦大仇深不想離開這兒。
“就這樣吧,我也先走了,讓華哥給你說明吧。”林豆雨說完看了華哥一眼,華哥神情嚴(yán)肅的點(diǎn)點(diǎn)頭。
就在他們都走后,華哥看向?qū)O五魁來了一句。
“你知道嗎?奕師是不會做夢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