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網(wǎng)咖沖突
蘇城的一個私家園林內(nèi),人工造出來的泉水和小河正不斷涌動著,楊柳在亭臺軒榭之間靜靜地垂下枝條,隨著風(fēng)不斷上下飄著。
雕梁畫棟之上,時不時停下幾只飛鳥,梳理梳理身上的羽毛,然后飛到綠色的草坪中捉蟲子吃。
潺潺的水聲,風(fēng)聲,鳥鳴聲相互應(yīng)和,在這盎然的仲春為園林平添了許多生氣。
獅心亭的宅邸坐北朝南,面積廣大,氣勢恢宏,喚作“獅心府”。
此時的獅心府門敞開著,一個人正坐在紫木雕花椅上眉頭緊鎖,他的面前是一張頗為古樸的實檀木桌,上面堆滿了文件夾和紙張。
沒有毛筆,沒有硯臺,只有硬紙筆筒和黑紅交錯的簽字筆。
那人約莫二十多歲,頭上留著板寸頭,不戴眼鏡,身上一身西裝穿得筆挺,雖然在用心地批閱著各種資料文件,眉頭卻皺的越來越厲害。
這種情況大約持續(xù)了一個小時,男人突然將手中的筆扔在桌子上,身體猛地向后仰去,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雙眼緊閉,一只手不斷地揉著自己的眉心。
“媽的,煩死了。”
時間已是正午,男人從座位上起身,穿過空蕩蕩的大堂,來到了門外,插著腰,看著眼前的美麗景致。
臉上卻沒有一絲輕松的神情。
“該死的地方,真是懶得待了。”
他嘀咕了一句,將自身的西裝脫下,露出了里面穿的沙灘褲和花襯衫,然后又將皮鞋和襪子拖去,蹬上了一雙人字拖。
再好看的景色,如果每天都呆在這里,不出半年就膩了。
更何況,男人已經(jīng)看了三年。
男人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聽筒響了一會兒,一個十分不滿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
“他娘的,誰啊,老子睡覺呢!”
男人聽到這罵罵咧咧的聲音,不但沒生氣,反而還是笑了起來。
“打不打游戲?包夜的那種。”
男人微微笑道。
“臥槽!老郭!”聽筒那邊男人的聲音明顯激動了起來,“好好好,這就來,兄弟們都叫上?”
“嗯,創(chuàng)世網(wǎng)咖,我等你們?!?p> 男人掛了電話,將手機揣進兜里,絲毫不留戀地向外走去。
園林旁的停車場上,正停著一輛阿斯頓馬丁DBS。
男人隨意地按了下車鑰匙,車門緩緩打開,顯露出里面豪華的四座配置。
男人面無波瀾地坐了進去,點上一支煙,然后猛踩油門,駕駛著這輛車沖了出去。
他叫郭其皇,是包括蘇城在內(nèi)的整個滬區(qū)最大的商業(yè)巨頭郭彥良的兒子。
不出意外,他即將進入他老爹的公司,然后等著時間熬到了,繼承整個家業(yè)。
但是,他已經(jīng)膩了。
創(chuàng)世網(wǎng)咖外,七八個人抽著煙,時不時發(fā)出一兩聲爆笑,引得過往的路人紛紛側(cè)目,甩出嫌惡的神情來。
“老郭怎么還不來,我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
“操,你他媽說話不要這么gay,玩游戲就是玩游戲!”
兩個人一邊打著屁,一邊朝遠處的街道口望著。
“來了,人來了!”徐山一眼就瞟到了那個鮮紅的車身,急忙招呼起身邊的人來,“準(zhǔn)備進去戰(zhàn)到通宵兄弟們!”
“好!”
不遠處,那輛紅色的阿斯頓馬丁緩緩?fù)T谕\囄?,郭其皇從車上下來,臉上掛著久違的輕松的微笑。
“老郭,走了走了!”
徐山大手一揮,也不等郭其皇,推著叫來的兄弟們就擠進了創(chuàng)世網(wǎng)咖。
郭其皇笑笑,也不在意,緊接著跟了進去。
三小時后,網(wǎng)咖內(nèi)尖叫聲不斷,徐山總是叫的最歡的哪一個。
“點他,點他!操,你小子干嘛呢!”
徐山怒吼著,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旁邊人的臉上了。
“別他娘的吼,對面手速太快了,槍槍爆頭我敲!”
那人也暴怒起來,一邊吼著,一邊不斷地點著鼠標(biāo)。
“這不會是掛壁吧,娘的,舉報了!”
徐山一拍桌子,又坐回了椅子上,滿臉憤怒,鍵盤也按得啪啪響。
一旁的郭其皇看了看徐山,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老郭?”
徐山一看是郭其皇,趕緊將耳機摘下,出聲應(yīng)道。
“我出去走走,透透氣,你們玩著,錢我已經(jīng)付了,玩到明天都沒問題?!?p> 郭其皇笑著說。
“好嘞!”徐山笑得嘴都歪了,一邊還搓著手道,“每次都讓你掏錢,真不好意思哈哈!”
“小問題?!?p> 郭其皇不再說話,起身準(zhǔn)備離開。
“誰他娘的讓你走了?”
突然,一聲粗獷的怒喝傳來,讓郭其皇的身影一頓。
他轉(zhuǎn)過頭,只見網(wǎng)卡門口涌進來一群人,個個兇神惡煞,手中拿著鐵棍和電棒。
來者不善。
而門口的老板見狀,趕緊拿起電話,準(zhǔn)備向仙人執(zhí)法隊報案,卻是被一個拿著鐵棍的人一下敲暈了過去。
“想報案?呵!”
那人獰笑一聲,轉(zhuǎn)身帶著身后的一眾跟班們氣勢洶洶地走到了郭其皇的面前,獰笑著看著他。
“你們干什么?”
郭其皇也沒有坐下,只是站著看著他們,聲音平靜,面部沒有太大波動。
“你們哪一個叫徐山,嗯?”
那男人昂了昂頭,臉上兇相畢露。
徐山聽到這個男人竟然點名找自己,不由得縮了縮頭,緊緊地閉上嘴,生怕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
“你們找徐山干嘛?”
郭其皇問道,眉毛微微皺了起來。
而這一面部變化也被男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一股無名火突然從他心地蹭蹭的往上冒。
媽的,老子是來找茬的,你他娘的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男人的面部一下猙獰起來,一雙眼中殺意彌漫,直直地盯著郭其皇!
“你他娘的就是徐山?”
郭其皇眉頭皺得更狠了,微微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徐山。”
“那你他娘的在這里裝雞毛呢!”
男人猛地一聲怒吼,手中的鐵棍猛然抽出,狠狠地砸向郭其皇的頭部!
這架勢,分明是不顧后果,直接往死里下狠手!
唰!
那鐵棍抽的太快,眾人全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甚至還有幾個徐山叫來的人還在一旁偷摸著打游戲!
至于徐山,早已經(jīng)偷偷挪動身子,試圖悄無聲息間離開這里。
直到那警棍揮出的一剎那,徐山才將頭轉(zhuǎn)過,眼神駭然,渾身冷汗直冒!
這人是來找我的,老郭卻躺槍了!
而這個念頭只是在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一瞬,就立馬被另一個觀念所代替。
反正郭其皇有錢,有勢力,不怕被打,反而是自己這個小角色,沒怎么上過學(xué),只求這在社會上多碰到些郭其皇之類的傻蛋享享福,這小命一定得保好!
想到這里,徐山便不再糾結(jié),選擇了沉默不語。
砰!
一聲悶響響起,眾人都是神情一滯,而跟在男人身后的那些混混則是紛紛笑了起來,似乎頗為樂意見到?jīng)_突,尤其是帶血的沖突。
尤其是這樣一張帥氣的臉,他們很不得拿刀子給他劃爛掉!
“小白臉,就該好好嘗嘗社會的毒打!”
男人獰笑著,但下一秒,笑聲卻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霎時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那幾個偷偷打游戲的人噼里啪啦的鍵盤聲和咒罵聲。
而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那幾個怪叫著的人也摘下耳機,滿臉尷尬而又害怕地偷偷望著這邊。
郭其皇依舊站著,而他的一只手臂正擋在自己的頭部。
沒有尖叫,也沒有流血,只有在鐵棍和手臂相接觸的地方不斷閃爍著的白色漩渦,讓所有的人目瞪口呆。
“你......你是......”
男人的臉上霎時間變得慘白,嫉妒的恐慌和后怕充斥著他的大腦。
修士!
他竟然是修士!
要知道,雖然群毆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果,但一個修士倘若只是殺一個普通人,就跟捏螞蟻沒兩樣!
“咕咚!”
男人艱難的咽下口水,額頭冷汗直冒,身后的小弟也是大氣不敢喘一下,唯恐吸引了郭其皇的注意!
娘的,碰到硬茬子了!
男人在心頭狂吼。
“你動起手來,可真是隨心所欲啊?!?p> 郭其皇眉頭緊縮,反手一下捏住了大漢的手臂,用力一握!
咔嚓!
輕微的碎裂聲響起,男人陡然慘叫起來,凄厲的好像殺豬一般!
“我的手??!啊,我的手?。 ?p> 男人跪在地上,一只手拖著那剛剛被郭其皇捏斷的小臂,神色無比痛苦而猙獰。
“你們幾個,給老子殺了他!快殺了他!”
男人的大腦已然被憤怒沖昏,他也顧不得對方是一個修士,直接魚死網(wǎng)破起來。
身后眾人面面相覷,似乎在猶豫要不要上。
“怎么,看我是一個二十歲的人好欺負?”
郭其皇的眉頭始終緊緊地皺著,卻在此時突然舒展開來,露出一個微笑。
而這一笑,讓男人身后的混混們通體發(fā)寒!
也就在這一刻,郭其皇突然動了,緊跟著動的,還有跪在地上哀嚎的混混頭子。
“老子廢了你!”
混混頭子的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來一把尖銳的匕首,狠狠地刺向郭其皇。
不知南風(fēng)
期末期間復(fù)習(xí)有點緊緊張,一天最多只能一更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