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白那廝,他是瘋了不成?當真用嘴給她喂藥。
就在她掀開被子蒙頭的時候,南宮瑾白就已經(jīng)醒了。
他垂眸看著自己懷里包得像條蛆一樣的被子,有些無語。
他伸出修長的手,扯了扯被子,一拉一扯,一扯一拉,都在爭奪著陣地。
“喂,你不怕把自己給悶死?”
剛睡醒的他,聲線極其慵懶誘惑,聲音拂過耳畔,耳朵差點都要懷孕了。
雖然她蒙住了頭,但還是同一張被子,她整個人連帶這被子都窩在他的懷,臉趴在他的胸膛上。
這算是自己在折騰自己?
“你臉皮可不像很薄的樣子?!?p> 聽到了他的話,青衣晚倏地一把掀開被子,探出了腦袋,微微躬起身子,死命地等著他。
“哼,南宮瑾白,你臉呢,我臉皮厚,你就能隨便占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的便宜了?我臉皮厚,就得讓你白白占了我一個大好女兒的便宜了?”
“是你讓本王用嘴喂的?!?p> “我那時已經(jīng)痛迷糊了,我說什么你就聽???南宮瑾白你丫的,不用你負責也不能這么糟蹋欺負一個姑娘家吧!”
“本王沒有說過不負責的話?!?p> “你說,?。俊?p> 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青衣晚反應過來,頓時瞪瞪從被窩里站了起來,抬起腳就往南宮瑾白踹了過去。
“負個毛的責,我嘴快說說而已,不用你負責?”
這廝還有一個姓卜的姑娘等著瑾王妃之位,要他負責?然后許她一個側妃?侍妾之位的身份?
“滾!”
南宮瑾白突如其來被踹了一腳,被踹到了床底下去。
砰地一聲,瑾王爺?shù)哪樣趾谟志G。
而若言那邊也是,滿王府的去找南宮瑾白。
“哎呀,你說王爺都去哪了?能去哪呢?這還下著綿綿小雨呢,萬一被雨淋到了如何是好?”
若言快要把王府翻了個便,茅坑都找過了,愣是找不到王爺。
宋管家此時匆匆過來,攔住了若言。
“若言,還沒有找到王爺嗎?”
“沒有,還在找?!?p> “王府都可都找遍了?”
“嗯,都找遍了,哦,還有…”若言一愣,對啊,還有青姑娘的晴空閣沒找。
“還有哪里?”宋管家著急地問。
“還有青姑娘住的晴空閣!”若言說著,撓撓頭又說道:“可,可是,王爺應該不會一大清早的就過去找青姑娘吧?”
“不管在不在,我們先過去看看?!彼喂芗覔P了揚手里的信封,說道:“赤水庵的空瀾師太來信,說要請青姑娘去吃齋聽經(jīng)禮佛。”
“?。渴裁??”
赤水庵的空瀾師太,遁入空門時,曾與太后是閨中密友,后因家中變故,看破世俗,最后削發(fā)為尼,多年后,成為了赤水庵的主持師太。
因為曾是太后的密友,所以太后一得清閑就去赤水庵小住,一來二去,赤水庵在京都權貴中,地位頂立超然。
因此,京都權貴的家屬女眷,都以收到赤水庵空瀾師太的邀請為傲。
可是空瀾師太一向很少主動邀請人去赤水庵吃齋聽經(jīng)的。
這次為什么突然會邀請青衣晚去呢?他們想干什么?
“或許是太后的注意?大婚臨近,想讓青姑娘去吃吃齋,念念經(jīng),凈化一下心靈?也或許是去為王爺祈福?”宋管家猜測說道。
“你覺得太后會有這么好心?”若言他不相信。
“不管怎么樣,空瀾師太主動邀請青姑娘去赤水庵,她的名聲和地位也會水漲船高,也算是件好事?!彼喂芗掖叽僦粞在s緊去晴空閣,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找到王爺。
若言不信王爺會在晴空閣,但還是拿著信封趕去晴空閣。
剛踏進晴空閣的院門,若言以為眼睛出了毛病,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了。
王,王爺竟然從,從青姑娘的寢屋走了出來。
而他的身上,還是昨天穿的衣裳。
若言不敢置信地搓了搓眼睛,頓時呆若木雞。
南宮瑾白拂了拂衣袖,又攏了攏衣領,衣服雖然沒臟,但是被一腳踹下床,牙齒咬得差點兒咯咯作響。
“王,爺!”
南宮瑾白朝著若言看來,干咳一聲來掩飾被抓包的尷尬。
“有何事?”
“赤水庵的空瀾師太,傳信邀請青姑娘去吃齋聽經(jīng)?!?p> 屋里頭的青衣晚聽見了聲音,立馬開門探出頭來,眼神瞄向若言手里的信。
“你們在說空瀾師太?”
“嗯,這空瀾師太……”
南宮瑾白剛要和她講講這空瀾師太的事,不等他說完,就被她打斷了,只聽她說道。
“我不去?!?p> 這空瀾師太的事,她也有耳聞過。
這綿綿秋雨,透屏涼時,她對于去那什么赤水庵可不感興趣,還不如睡在暖暖的被窩里舒服。
“這空瀾師太的邀約,由不得你不去?!蹦蠈m瑾白暗嘆了口氣:“這恐怕是太后的意思,也不由得你拒絕?!?p> 青衣晚聞言,皺著眉。
“沒事,本王陪你去赤水庵?!蹦蠈m瑾白繼續(xù)補充道。
哎惹?
若言聽到這話,眼睛不由得睜大,看看南宮瑾白,看看青衣晚,眼神在兩者之間來回游走。
王爺和青姑娘這是,和好不搞冷戰(zhàn)了?
青衣晚無奈:“不用你陪,既然拒絕不得,那我回去換身衣服就去,王爺你先回你的院子去吧。”說完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南宮瑾白招手讓若言過去,若言撐著油紙傘趕緊過去,遮著他從拱門走回臨淵院。
若言一路上好奇地問道:“王爺一大早就過來找青姑娘,是有什么事嗎?怎么看起來青姑娘還生氣了?”
南宮瑾白聞言,難得地臉一熱。
“若言,你今天僭越了?!?p> 若言一愣,王爺今天怎么了?他就問了一句而已。
用過早膳后,青衣晚帶著初晴出了大門,然后上了馬車。
南宮瑾白也撐著傘,隨著她來到了大門:“真不用本王一起陪你去?”
“王爺,你快回去吧,我說了不用你負責的,你也不用跟我表現(xiàn)什么的。”青衣晚耐著性子說道。
他那破身子,剛喝了綠幽,才好點就覺得沒事了?還陪什么陪?
這陰雨天氣,又有點冷,此去赤水庵的路程,得花上一天的時間,這病癆能受得???
街頭巷尾的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南宮瑾白掃視了四周一眼。
不知哪里傳出的風聲,有人冒著雨出來瞧瞧瑾王帶回來的“罪奴王妃”。
估計不用多久,青衣晚就會成為皇城內,好長一段時間的好奇風云人物。
上到老下到小,還有閑著沒事做的人,估計都會好奇她長成什么樣子。
之前她也出過府,不是包裹得嚴嚴實實,就是夜間也是從后門出來,行蹤十分的小心,成功避開了所有的耳目。
這會兒,陸續(xù)有人探頭看過來,想必是有人故意散播出消息,今天她會出府門,所以才在外頭等著。
若言聽得云里霧里,什么不用你負責?
他好奇地打量著南宮瑾白,又打量了青衣晚。
實在忍不住詢問道:“王爺?青姑娘為什么說她不用您負責,您要負什么責啊?”
南宮瑾白俊臉由陰轉毛毛雨,下意識地看向青衣晚的唇。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喉結輕滾一下。
此時還不知羞恥地回味那柔軟的唇。
這該死的觸感,上癮。
“此番去赤水庵,恰逢雨天,路不好走,如有什么意外,切記要護好青姑娘周全?!蹦蠈m瑾白跳過若言的問題,叮囑了他一句。
讓若言當車夫,送青衣晚去赤水庵。
“王爺放心,小的瑾記?!比粞哉f道。
青衣晚坐在馬車里,本已經(jīng)放下了車簾,聽到了南宮瑾白對若言的囑咐,便有重新掀開車簾,對他說道。
“你不能淋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