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一閉上眼啊,那心就慌得很,也不知道這宮里到底是只有那么一只,兩只,或更多,這一次是出現(xiàn)在哀家寢殿,下次呢會出現(xiàn)在哪?”
太后跟個驚弓之鳥一樣。
她身邊就算有人守著,但還是不敢熟睡。
她的精氣神都快干枯了。
黃鶯良人手輕輕一揚,好多的七彩蝴蝶往太后身邊飛去,圍繞著太后翩翩起舞。
還有鳥兒也飛了過來。
“太后,您瞧,您可是福澤深厚之人,清川最尊貴的太后,以后不會再有晦氣的東西出現(xiàn)在您眼前了,您就寬心吧?!?p> 黃鶯良人說著,就走了過去,很巧妙地就把左嬪給擠開,順勢伸手扶起太后的手。
她是不敢對皇后出手的,到對于左嬪,她還是有把握的。
太后聞到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絲絲縷縷的奇怪味,點點頭。
這時,太后剛想說話。
吧嗒一聲。
太后忽然覺得臉上有什么東西掉落在上面。
她伸出手往臉上一抹,黏糊糊的感覺。
太后低頭往手上一看,老到紅白相間還帶有腥臭味。她驀地臉色一邊變,這是什么東西?
一旁的皇后看清楚了,驚慌失叫道:“鳥糞!”
竟然有鳥拉屎到太后的臉上!
皇后剛喊了一聲,“吧嗒”又一下,一坨鳥糞又掉在太后的手臂上。
太后的臉色黑的跟墨斗一樣。
她要瘋了。
“母后?!被屎篌@呆了。
這這……這鳥只逮著一人噴糞了?
她趕緊用手帕去幫太后擦拭。
皇后看著自己最喜愛的手帕,沾染上了鳥糞,她快吐了。
這條絲帕也不能要了。
“嘔~”
皇后實在沒忍住,捏著那絲帕干嘔了出來。
這一嘔,太后的臉更黑了,氣的她整個身子都顫抖。
跟在后面的嬤嬤立馬上前來代替了皇后的工作,認(rèn)真仔細(xì)地幫太后把臉上,手上的東西擦干凈。
但是,這樣擦能干凈到哪去?
太后還覺得那坨鳥糞還在臉上,腥臭味還直鉆進(jìn)鼻子,熏得她胃里一陣翻騰。
黃鶯良人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趕緊跪了下來。
“太后恕罪,臣妾不是有意的?!?p> 皇后眼里透漏著幸災(zāi)樂禍,聲音卻沉斥了一句:“黃良人,你是不是想說這些是青鳥喜鵲是吉祥福氣的鳥兒,所以它們的糞便也帶著祥瑞之氣啊吧?”
這是什么鬼邏輯。
青鳥喜雀雖然吉祥,但它們的糞便依然是臭的。
黃鶯良人跪在地上低著頭,心里不停地咒罵著皇后還不去死,想歸想,但只能獨自咽下委屈。
“臣妾不敢,臣妾聽說皇上請了瑾王妃過來幫忙了呢。”
黃鶯良人此時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時候她得拉一個人下水才行,不然這鳥糞的事情就過不去了,太后覺得她收到的屈辱是她帶來的,就容忍不了她了。
在花園觀賞樹后邊的青衣晚聽到了黃鶯良人的話,頓時覺得這黃鶯良人把宮斗計都用到了她身上。
還試圖妄想拉她下水。
“瑾王妃?”
后邊跟著的兩名宮女,有點擔(dān)心地看著青衣晚。
現(xiàn)在總不能再繼續(xù)躲下去了吧。
“扶哀家去凈面?!碧蟀腰S鶯良人的話聽了去。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把臉先洗干凈咯,不洗總感覺渾身不自在,總想作嘔。
“去找找那個什么瑾王妃的人過來,待會帶她來見哀家。”
說完,太后就被人攙扶著匆匆去了。
皇后看著跪在地上剛想要起身屙黃鶯良人。
這漫天飛舞的彩蝶,數(shù)量還在不斷地增加。
在數(shù)量到了合適時候,給人的視覺還挺震撼的,而且那些鳥兒也很是喜氣洋洋。
四面八方還不斷飛來蝴蝶,數(shù)量要飽和了,那些彩蝶還圍繞著人飛,有些直接要往皇后的臉撞去,這讓他們有煩又害怕。
這時,有兩只大彩蝶飛進(jìn)皇后的臉時,皇后還是忍不住抬起衣袖朝著彩蝶揮過去,直接把那彩蝶揮到地上。
她又要避著蝴蝶,又要防著鳥兒,真害怕也和太后一樣被鳥兒拉糞。
“黃良人是在哪聽到皇上讓那罪奴來處理此事?現(xiàn)在那罪奴人呢?”皇后冷冷地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黃鶯良人。
此時,青衣晚就悠然地走了進(jìn)來。
“皇后娘娘您是在找我嗎?”
青衣晚聲音還挺好聽的。
就是討厭青衣晚入骨的皇后,此時聽了她的聲音,都忍不住覺得耳朵像聽到了悅耳的歌聲一樣。
皇后定睛一看,看到青衣晚的臉時,突然就又覺得心里平衡多了。
一樣灰黃仆仆的臉,小眼睛浮腫,這種女人做瑾王妃,不止是打瑾王的臉,就是他們南宮家族祖先的臉也被打了。
瑾王每天起來瞧著自己枕邊人的臉,想到自己娶的這玩意,再照鏡子看看自己,那不得慪得心肝疼啊。
只要瑾王不爽,她就爽了。
誰讓瑾王那癆鬼把她寶貝女兒,迷得神魂顛倒的。
現(xiàn)在她的樂雅還被禁足在樂雅宮,都是拜瑾王和這個罪奴所賜。
“剛才你躲起來偷聽本宮和太后的說話?”皇后看到青衣晚時,就給她安上這么一頂偷聽的高帽。
“皇上讓我過來看看,我也只是在這四周隨便看看啊,這不,剛看到皇后娘娘您和太后娘娘,就過來打招呼了,不料看到這么多的彩蝶和鳥,一時看呆了所以才沒反應(yīng)過來,所以就沒來不及過來。”
跪地上的黃鶯良人聽到她的話后,后牙槽咬得要碎了。
她能直接把青衣晚拉進(jìn)這趟渾水,青衣晚為什么不能躲躲???
這時候,黃鶯良人還跪在皇后腳邊呢。
她又暗暗咬牙,她跪了這么久,皇后竟然沒讓她起來,分明就是不給她一點面子。
讓她當(dāng)著青衣晚這罪奴的面跪著,這筆帳她記住了。
“本宮有點好奇,這樣的大事,皇上為何會讓你過來?”
皇后是真好奇,又不明白,她不過是落英山亂葬崗里帶回的一個罪奴,竟還三藩四次地被邀進(jìn)宮來的?
皇上傳她過太后這邊處理事情,這傳出去,她的臉面得多大啊,這算是貼金了。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多得寵呢。
“上次綠怪的事,就是我處理的,皇后娘娘這是忘了嗎?”青衣晚反問道。
被她這么一反駁,皇后覺得很下臉,不由得冷臉沉聲喝了一句:“放肆,誰給你的膽子敢這么跟本宮說話。”
皇后身邊的嬤嬤,也揣摩到了皇后的意思,跟著也沉聲喝了一聲:“見到皇后娘娘還不快跪下行禮!”
讓她跪下行禮?
青衣晚一副天真無邪懵懂:“我家王爺說,南澤王爺王妃是不需要跪拜清川國皇室的人的,皇上我們都沒有跪,皇上也沒說什么呀!”
難不成皇后比皇上地位高不成?
“你算個什么東西?”容嬤嬤見皇后臉色變了變,立馬斥責(zé)了起來:“還沒大婚,就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擺起瑾王妃的譜了?別說是你了,就是瑾王,來了也要對皇后娘娘畢恭畢敬?!?p> 青衣晚她一個罪奴,哪來的臉?
青衣晚輕飄飄地掃了一眼過去:“瑾王見了皇后娘娘是恭敬,可您瞧瞧您的語氣,好像瑾王來了也對您畢恭畢敬一樣,請問您啊,是哪個宮里的娘娘啊?”
噗。
所有的人,包括還跪在地上的黃鶯良人,聽了青衣晚這話,差點噴了出來。
這話說得。
那位可是皇后身邊的容嬤嬤,一個老宮女罷了,還哪個宮的娘娘?
容嬤嬤氣得憋紅了臉,嘴巴氣得都在哆嗦。
青衣晚這分明就是在嘲諷她狐假虎威。
這話說得,真是罵人不帶臟字,卻把對方的臉打的啪啪啪做響,還真漲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