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我二叔給我防身用的?!?p> 黃毛哥趕緊解釋到,他現(xiàn)在很害怕,生怕回答慢了這個怪物會再給他來上一腳,那真的是他無法承受之痛。
“說說,你二叔的情況?!?p> 寧長生隨手將伯朗四型手槍去掉彈匣后揉成一團,冷視著黃毛仔,淡淡問道。
這個操作是真的把黃毛哥的眼睛都給驚掉了,這還是他認知的世界嗎,活了這么多年生平第一次看到這種超出常理的力量,他是真的怕了。
以前他也有從他二叔那里零星聽到一些夸張的事情,可是他一直認為那是他二叔為了維持逼格吹的牛批,他錯了呀。
不對
他覺得自己還有希望,如果他二叔說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只要他將這個怪物引到他二叔那里,他不就得救了嗎,那可是他親二叔,絕對不會對他見死不救的!
想到這里,他立馬說道:
“我二叔是立陶安保的總經(jīng)理!”
“立陶安保?那個本市最有名的安保公司?”
寧長生皺眉問到。
“那他的其他情況呢?”
寧長生接著問到。
黃毛哥露出為難的表情,
“其他,其他情況我也不知道哇,我二叔他一向十分神秘,過年過節(jié)時,家里聚在一起他都是最低調的那個,大哥,大哥你,你別打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行吧”
寧長生也沒強求,他看得出來,就黑龍會這幾個三瓜兩棗的,就是一群混混,無組織無紀律的,聽阿明說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成功搶過哪個富豪。
至于搶劫普通人,用他們頭兒,也就是眼前這個畏畏縮縮的黃毛仔的話來說,他創(chuàng)建黑龍會是要干大事兒的,怎么可能會降檔次去搞那些沒品的事。
“走吧”
寧長生起身。
“去,去哪?”
黃毛哥結巴道。
“當然是找你二叔去啊,快點起來?!?p> 寧長生輕輕踢了一下黃毛仔,嚇得對方身體一顫,實在是剛才被踢出陰影來了。
不管這個黃毛仔的黑龍會有多拉垮,他的手槍總不是假的,這事的性質非常嚴重,特別是他已經(jīng)牽扯進去了,不把這事徹底解決,寧長生怎么能安心!
無奈,黃毛哥只能巍巍顫顫的跟上寧長生,往外面走去。
“對了”
寧長生突然回頭看向黃毛仔,調侃道:
“你剛才不是說不弄死我不姓黃嗎?要不要我先帶你去改個姓?”
“額~嘿嘿嘿嘿~”
黃毛哥突然就賤笑起來,臉上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那個~其實我不姓黃,我姓張,叫張偉?!?p> “……”
寧長生聽到這回答,頓時無語至極,好家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這黑龍會還真是個個都可堪稱臥龍鳳雛一般的存在。
“你~,算了,走吧?!?p> 這些黑龍會逗比讓寧長生感覺自己的三叉神經(jīng)都有點隱隱作痛,應該是幻覺吧,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怎么可能呢,不管了,辦正事兒要緊。
就這樣,寧長生丟下躺在店鋪里的一群黑龍會沙雕成員,在黃毛仔的導航下,開車駛向立陶安保公司所在地。
新汕市高角區(qū),立陶安保企業(yè)大樓,占地面積五百平,樓高八層。
寧長生帶著黃毛仔站在大門口,拍了拍黃毛仔,示意他上前讓站在大門口兩邊的安保人員放行。
黃毛哥非常配合,他來過很多次,所以門口的安保對他都熟悉,沒有多做為難,直接放行。
就這樣,兩個人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大樓,再坐升降梯到頂樓八樓。
總經(jīng)理辦公室,當然沒那么容易到的,就算黃毛仔也不行。
頂樓八樓是立陶安保核心管理層辦公區(qū),他們倆剛出電梯就被攔下來了,沒有總經(jīng)辦的批條,除了核心管理層成員以外無人能夠暢通無阻。
怎么辦呢,
“你電話帶了沒有?給你二叔打個電話?!?p> 寧長生問道。
“那個~已經(jīng)被您踢壞了,您看”
說著,黃毛哥從懷里掏出一個殘破的電話,有點無辜道。
寧長生:“……”
唉,看來只能一路莽過去了。
想法一出現(xiàn),寧長生也不拖沓,先重新下樓,目標一樓大廳左側監(jiān)控室,剛進來的時候寧長生就注意到了。
要對付敵人,眼睛肯定是要先打掉的,寧長生讓黃毛仔開頭,一把就闖進了監(jiān)控室。
里面有三個人,一個盯著監(jiān)控,剩下兩個在打牌。
二話不說,趁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寧長生動作快如殘影,一人一個手刀將其拍暈,然后讓黃毛仔把這三個人綁了藏一旁更衣柜里,他自己則去將所有監(jiān)控都關掉,再把能看到的電線也給拔掉,最后連數(shù)據(jù)存儲器都給踩的稀巴碎。
嗯,全程隔著一層血氣操作,確保不留指紋。
搞事,就要有搞事的態(tài)度!
“救命~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們啊~”
寧長生正拆著監(jiān)控總臺上的連接線,突然隱隱約約有微弱的呼救聲傳入他的耳朵里。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寧長生突然問道。
“???”
正在任勞任怨拖人的黃毛哥聞言一愣,疑惑的看向寧長生。
“人的求救聲,聽到?jīng)]?”
寧長生再次問道。
黃毛哥停下手中的活,感受了一下,耳邊卻只聽到散熱器的聲音,他搖了搖頭:
“沒有”
沒聽到?
寧長生一挑眉,他絕對沒有幻聽,應該是黃毛仔太菜了。
而他的聽力則已經(jīng)遠遠超出普通人的范疇,所以能聽到,并且聽的很清晰,連傳來的方向他也能感受到。
話不多說,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他慢慢下蹲,循著聲音一步一步挪動,最后停在墻角處一塊地磚上。
沒有錯!
聲音就是從這塊地磚下傳出來的!
血氣化刀,這塊地磚如同豆腐一樣被寧長生輕易割開。
接著掰開地磚,一個地道浮現(xiàn)在眼前,里面一片漆黑,一股濃烈的血腥臭味從地道里上沖,瞬間撲面而來。
寧長生皺起眉頭,這味道真的讓人惡心上頭了。
“嘔~”
黃毛哥剛藏完人正在關更衣柜門,一聞到這股臭味直接蹲在地上嘔吐起來,吐的賊狠,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
監(jiān)控室內,此時地道里的臭味和嘔吐物的臭味混雜在一起,一時間這酸爽的味道直線攀升,寧長生眉頭皺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