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內(nèi)熱鬧非凡,人來人往不方便偵訊。
警官一聲不哼徑直走向涼亭,女警押住林先生的胳膊來到石桌前坐下。
在那里攝影的參賽者意識到警察需征用涼亭進行審問,識趣的人紛紛散去。
林先生抱著照相機坐在石凳上,眼珠四處游移神情忐忑不安。
女警討厭這種唯唯諾諾的鼠輩,便責怪他,“鄰居?這個我們早就知道?!边€用你說嗎?
林先生很少住別墅,“都不算是鄰居。”不知林生哪來的膽量,去跟女警抬杠。
壓不住怒火了,警官摁滅香煙直接開杠,“好好說話,不配合就當嫌疑人來辦?!?p> 做壞事的老鼠嚇的瑟瑟發(fā)抖。
唱紅臉的女警跟他唱反調(diào),故意和善對待,“別怕,他那人就喜歡威逼利誘?!?p> “警方勘查現(xiàn)場時,發(fā)現(xiàn)你家安裝在后院天臺上的監(jiān)控攝像頭偏離了位置,請解釋一下。”警官義正詞嚴。
“這個......”林先生眼神飄忽不定,閃爍其辭。
女警施展懷柔政策,“可以簡單說明原因?!?p> 沉默片刻,林先生坦白一切心虛地說:“當獲知張開別墅辦酒會,我就把攝像頭對準他家后院天臺拍攝,希望能拍到精彩畫面。”
“荒唐!”女警斥責他這種不當行為,任何人都不希望被別人偷拍隱私。
這時,警官又擺出官威,“請?zhí)峤划斖淼谋O(jiān)控視頻給警方?!?p> “好的?!绷窒壬灾@樣做不對,便乖乖答應。
.
警局,審訊室。
年輕的警員又在翻閱文件,低頭謹慎說道:“你相信毛仁愛也沒用,警方講求的是證據(jù)。”
這位警員做事態(tài)度比較中肯,不偏幫也不草率辦事。
“證據(jù)?”毛爸不怕得罪警員沒有好果子吃,不經(jīng)大腦便開口,“取證是警察的事,關(guān)我屁事?!辈慌戮瘑T遷怒毛仁愛,他也沒多愛這個女兒。
毛仁愛無可奈何一臉茫然,她一直都能體會到這位父親疼愛長姐多過愛她,也沒奢望那份父愛,畢業(yè)后早早搬走租房自己一個人住,過著自由但孤獨的生活。
直到現(xiàn)在換了工作,影視公司有宿舍就住進公司提供的商住房里,和同事一起住生活才有了些色彩。
哎喲喂!毛爸太不給警察面子了,毛媽趕緊連珠炮救場,“有的,需要什么證據(jù)?我做證人,用我個人名義擔保,她絕對是好人,絕對不是兇手?!?p> “她在學校的品行一直都很好,從小學到大學畢業(yè),老師給她的評語都是優(yōu)秀學生盡責的文學委員,學習成績好自然要輔導張狂功課了,她也能耐心教導從無怨言。
工作方面,同事間的職業(yè)道德評價也是良好的,雖然剛出社會只是頭一份編劇工作,不過老板對她青睞有加。
有老師和老板做證人,算不算證據(jù)?”
“這些不是有力證據(jù)?!本瘑T又客觀指出,“品行只是對個人的評價,并不能當呈堂證供,法官不會受理?!?p> 狗急跳墻,兔急咬人,就算是三好學生勞模青年也不能證明她沒有犯法,任何人逼瘋了也會犯錯,圣人都會有錯更何況是普通人。
“清者自清,任由我怎樣自辯也沒用?!本讲唤邮芩霓q解,毛仁愛向警察說過很多次,“我沒有推張開下去?!?p> 毛仁愛自知解釋已無用,偽證面前很無力,她不能說出張開摔倒的前因后果,那個奪命的電話是誰打的?她不能說,也只能這樣說了。
“嫌疑人的話,可信度比較低?!本瘑T不能相信她的片面之詞。
張狂還不知他的繼母溫想交了監(jiān)控錄像給警方,沉不住氣急著說:“我有證據(jù)?!泵髦獦尨虺鲱^鳥,但也要為毛仁愛出頭。
警員禮貌說道:“請講。”
“別墅有監(jiān)控,我可以提供給警方。”
“已經(jīng)上交了一部份,但后院天臺上的監(jiān)控攝像頭壞了,沒有提供那里的錄像。”
會不會是溫想故意不交那段錄像給警方?又或是兇手提前破壞了攝像頭?
注意到毛仁愛投來疑惑的目光,張狂無法面對她,轉(zhuǎn)過臉去向警員提問,“有沒有查出原因?”
“還......”
“叮鈴鈴——”
手機鈴聲打斷了警員的話,他放下筆按了通話鍵,“喂?!?p> “已經(jīng)拿到監(jiān)控視頻,正趕回來。”電話那頭是警官的聲音。
“收到?!本瘑T掛了電話,接著盤問。
十幾分鐘后。
警官推門走進審訊室,二人從容入座。
警員正在做筆錄,知道他們拿了證據(jù)回警局,便停筆好奇問道:“你們看過監(jiān)控錄像了?”
不想回答他,女警直接打開手提電腦播放視頻。
.
傍晚的紅霞覆蓋在別墅后院的樹林里,冷風吹動樹枝猶如魔鬼般張牙舞爪。
圣誕酒會在前院天臺舉辦,六點整燃放煙花,爆破聲響徹天際,燦爛花火照亮天空。
賓客都聚在前院天臺觀賞煙花,沒人會去那邊。
昏黃的燈光下,兩個身影出現(xiàn)在后院天臺上,紅外線攝像頭能看清那是張開和毛仁愛。
監(jiān)控太遠不能收音,卻能猜到張開手機來電了,剛接通電話溫想便去到天臺看見他們站在天臺邊沿,又悄無聲息退回門后偷看。
張開聊電話時一不留神給花盆絆了腳,手機拿不穩(wěn)快掉了,他伸手去抓正往下墮的手機,卻不慎掉落天臺。
怒火中燒的溫想不分青紅皂白沖過去就是一巴掌,打的她呆呆地踉蹌后退,溫想還不罷休上前揪住毛仁愛衣領(lǐng)瘋狂搖晃,口中罵罵咧咧不依不饒。
.
女警俯身湊近電腦緊盯屏幕,用食指在屏幕上指指點點,問道:“溫想在罵什么?”
“她說,是你把他推下去的,殺.人償命,你快去死快下地獄?!笨戳虽浵瘢蕫圩匀会寫巡辉侔鍩o助。
“分明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還波及無辜?!迸瘧崙嵅黄?。
“哼!好心沒好報?!睆埧衽豢啥魬B(tài)度乖張,“我就說麻,是仁愛伸手想去抓住他,卻被冤枉殺.人。”
“是那女人顛倒是非?!泵珛屢布尤腙嚑I,列陣開罵,“還提供假口供,就我們?nèi)蕫鄞笕擞写罅坎挪桓嬢^?!?p> 你一言我一語,審訊室像菜市場那樣吵吵鬧鬧,警官中斷他們發(fā)牢騷,嚴肅提問:“什么原因去后院天臺?”
毛仁愛簡短回答:“張總叫我跟他上天臺,說有事和我談,我就跟了上去了?!?p> 警方查明真相,毛仁愛當天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