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曼看著兒子這樣實在難受,忍住不哭出來:“來人吶!快去找耿旺過來!”
自己若是真不能…那可是自己唯一的香火。
耿暄生無可戀的看著自己下體,沈玥!他要殺了她!
賈文燕身后,一直有幾個人猥瑣著,看著為首的嘴角有條蜈蚣傷疤,正是耿旺。
上次得了耿暄的命令,他就一直在街上賭賈文燕,準(zhǔn)備把人辦了。
他尾隨著賈文燕,到了無人的街頭,把賈文燕逼到了街角。
賈文燕個丫鬟嚇得半死,看著向她們逼來這幾個人,一看也知道他們是來干嘛的!
“我爹是太守,你敢動我,我爹會殺了你的!??!”
耿旺幾人都遮住了臉,他也是慣犯了,會怕她的威脅,配合幾聲淫笑:“哼哼哼!”
他朝賈文燕走過來,離得太近,賈文燕連忙亂抓,風(fēng)吹過他的蒙面,賈文燕清晰地看到,他嘴角有道像蜈蚣似的傷疤。
一個猥瑣男對女子圖謀不軌的鋪墊都做好了。
結(jié)果…
“頭兒!頭兒!”一個小弟飛速跑過來,不知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
他看了賈文燕一眼,“撤!”
這、走了?賈文燕嚇得腿都軟了,趕緊讓丫鬟扶著回了府。
給耿旺傳信兒的當(dāng)然是耿暄。
馮曼剛從沈府回來:“暄兒,你放心,娘一定給你出這口惡氣!”
剛才陳梅可是給她出了個好主意,讓她名正言順的整治沈玥,沈玥,你就等著吧!
那她也不解氣,如今兒子被那個虎傻子糟蹋成這樣,可能以后就不能…不能…
“延續(xù)香火了怎么辦??!”想到這馮曼大哭起來。
“娘,賈太守府的文燕,已經(jīng)有了兒子的孩子,您還跑一趟!千萬留下這個孩子!”
“好好!好樣的!娘這就去!”兒子這都有后手,馮曼覺得兒子此時更英俊了,趕緊往那賈府去了。
賈文燕回府后,臉色還煞白,實在是嚇壞了。
女兒的臉色,賈夫人還能看不出來?連忙質(zhì)問女兒怎么了,賈文燕不肯說。
賈夫人朝丫鬟喝道:“你家小姐怎么回事!快說!”
春梢連忙跪地:“夫人,夫人,小姐,”
賈文燕因為懷了身孕,今日有受了驚嚇,實在扛不住壓力,哇的一下哭了出來,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什么?懷了孩子?”
賈夫人趕緊把賈酋找來,商量對策!女兒懷了孩子,傳出去可是要身敗名裂的!現(xiàn)在要么趕緊找男方提娶,要么趕緊悄無聲息的打掉。
耿家一個商戶,賈夫人自然是不滿意的,好在他家富可敵國,能在銀子上給許多助力,又有大皇子做靠山。
要不沈家那個能那么往上撲?
本以為賈酋會勉強應(yīng)下,誰知道他竟然勃然大怒道:“你這個傷風(fēng)敗俗的混賬!招惹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
賈酋拿起棍子就要往賈文燕身上拍。
“不可呀,老爺!老爺不能打呀!你就這么一個女兒,不能打呀!”賈夫人哭花了眼,跪在地上死死攔著。
賈文燕也哭紅了眼,不服氣道:“耿暄是商戶怎么了!怎么就是不三不四的男人了!”
賈酋氣的青筋暴起,指著她:“商戶?商戶光屁股睡在怡香院門口!連那個傻子虎妞兒也不放過!”這事兒一早就傳遍了京中。
賈文燕在是閨閣小姐,也知道怡香院是煙花柳巷之地。
她和賈夫人都呆住了。
賈夫人一聽,那耿家是不能嫁了。若是耿暄沒有這檔子事兒還行,天重地重,名聲最重。
賈夫人勸導(dǎo)道:“燕兒,把孩子打掉吧!耿府不能嫁!”
賈文燕哭的撕心裂肺:“娘!他一定是被冤枉的?!?p> “燕兒!難道你希望你的孩子生下來就遭人非議嗎!嫁入耿府耿暄,以后還有什么臉面!燕兒!你嫁過去耿暄這樣的人,你能有幾日好時候,待你青春褪了…”賈母苦口婆心道。
“不會的!娘!他說會一直對我好的!”
“不要說了,趕緊去給她抓藥!”賈酋下令道。
“燕兒!燕兒?。≡趺磁吭诘厣?,當(dāng)心涼著身子。”馮曼沖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賈夫人一看馮曼就皺起了眉頭,都是她那個遭天殺的兒子!
“誰放她進來的!轟出去!”賈酋高喊道。
“爹!”
下人駕著馮曼往外走,馮曼大喊:“別,別,我是來提親的,我?guī)Я瞬识Y,”馮曼一慌,一疊子銀票揚滿了天。
賈酋更覺得屈辱,“滾出去!”
這邊院里雞飛狗跳,常御史還覺得不夠熱鬧,好容易他有點事兒做了,還能閑著?
這會已經(jīng)沖進了門,高聲道。
“賈大人!聽說貴女懷了耿家公子的兒子,據(jù)本官所知,貴女還沒成婚吧!”常御史縷了縷胡子。
賈酋:“絕無此事!”
“有!有!有了我的孫子呀!”馮曼驢叫似的不停喊。
“常大人,你可知這么多年為何你只是個副官,查驗此事對你有什么好處?常大人若想加官晉爵,就應(yīng)該多盯著點朝堂之事,少管著家長里短!”賈酋也不甘示弱。
“哼,本官樂意,來人?!背S芬粋€眼色。
那人上前去查探,竟是帶了太醫(yī)來。
太醫(yī)查驗后,已經(jīng)做實了,女兒的名節(jié),賈府的名聲,全毀了,賈酋差點沒氣死過去。
常大人滿意的去了,想想這篇秘聞怎么寫,閑事怎么能不管?
為了把輿論降到最低,兩家只能說提前定好了親,賈文燕當(dāng)場就被馮曼歡歡喜喜的帶走了。
兩人在路上賈文燕問:“耿夫人,暄郎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dāng)然是被沈玥那個賤人陷害的!”
和常四道別,沈玥往回家走的路上。
迫使放棄行動的耿旺一處火兒沒處泄,街上撞到沈玥,只覺得走了大運,一直尾隨著她身后。明顯不懷好意。
“主子,要不要幫忙?”此時高閣之上,夜楓和那少年正好對著這里,將地面上的幾人一覽無遺。
少年玩味一笑,手指推了推鼻梁:“先看看?!?p> 沈玥感覺身后有人,回頭瞅瞅,她領(lǐng)著海棠迅速隱在一戶人家的墻后去了。
耿旺跟到墻角左右無人,待定睛一看,一個小丫頭在前邊站著,哆哆嗦嗦的緊張模樣。她又找找,沒有那個小姐,那就先辦了這丫頭。
他搓了搓手,邪淫淫的向他走來。一步一步,逼近了。
退無可退,海棠緊張的反手扣住身后邊的墻。
“嘿!”耿旺聽身后有人,一看是那個絕美小娘子,馬上來了精神!
立馬忘了那丫鬟,朝她走過來。誰知她手里不知拿了什么,往那人眼上一撒。
耿旺捂著眼睛就慘叫了起來。
“這可是我新研制的放狼粉,簡直不要太酸爽吧!”沈玥拍拍手笑道。
“你,賤人,你敢傷我!我哥可是京中皇商耿家的大少爺,你若是聽話就乖乖從了,如若不然!哼!別怪我不客氣!”
耿暄的弟弟?沈玥想,那就更不能輕易放過她了!
耿旺氣急了,他一時不察被迷了眼。
現(xiàn)在看的模模糊糊,她朝著沈玥撲過來,畢竟力大如牛,沈玥只有躲得份兒。
“她剛才說什么?”少年問。
“她說,這是她新研制的放狼粉,簡直不要太酸爽。”夜楓背課文似的,一字一句道。
少年繼續(xù)看著,手里卻不知何時多了枚三角菱形水波紋的短鏢。
沈玥被逼到墻角,耿旺如猛獸般一下?lián)淞诉^去。
“小姐!”海棠嚇得尖叫一聲。
少年剛要出手,卻看沈玥一個轉(zhuǎn)身,從墻角里轉(zhuǎn)了出來。
機會來了,手里接過海棠遞來的鐵锨。
放在了地上,把的一面朝著那耿旺,
“杠桿原理!”往上一蹦。
“滂,”
空氣有一瞬間凝住,夜楓都替那人疼了一下。
“?。。?!”在耿旺延綿不絕的吶喊中,沈玥領(lǐng)著海棠瀟灑走了。
杠桿原理,他又會想起她在街上泡泡機的場景,這個丫頭,倒是有點意思。
少年收了短鏢,輕笑一聲:“走吧?!?p> 兩人飛身走了。
耿旺的小弟聞聲跑來,耿旺一手握著那兒,一手捂著眼睛,一臉痛苦。
“去,給我追!看看跑出去那個是誰!”耿暄嚎叫著。
隔了半天,小弟打聽回來。
耿暄找人抬著他往耿府去了。
一進門,耿旺就嚎叫上了:“哥!你弟弟我讓人欺負(fù)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就是那個不長眼逃你婚的賤人,她,她,唉?哥你怎么啦?”
耿暄說完了自己的遭遇,兩人都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
痛哭著抱在了一起,淡淡的憂傷,雖然遭遇不同,可他們懂對方的感受。
這邊賈文燕剛被馮曼忽悠好,一進門就看到耿暄和一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嗚嗚痛哭,憐憫心未起,她就看到了一個嘴角那道蜈蚣似的傷疤的男人,弱怏怏的躺在了擔(dān)架上。
是他!
賈文燕一個大怒,指著他咆哮:“是你要輕薄我!”
她跑著就抓撓了過去,耿府又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緩緩的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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