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目光陡然凌厲,如鷹一般犀利。頓時讓人覺得殺機四起。
擱在平時,誰敢在皇上面前無禮,可皇甫建平日就狂妄慣了。罵得還是蕭王府,凡是打蕭王府的臉,皇上都樂得其見。
卻沒注意這話罵了蕭睿,也連皇上也一起貶低了。
皇甫瑾道:“皇兄,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是父皇的,眾生皆仰望,蕭睿向來隨性,不講規(guī)矩章法。也是蕭伯伯過于寵愛了?!?p> 他一席白衣錦緞,玉帶環(huán)腰,銀線嵌著,做工巧奪天工,襯的他華美而尊貴。他面容秀美,眉宇間如山河墨畫,眸光淡淡,如天山雪蓮般清雅。
大臣們也觀察著幾位皇子。
大皇子皇甫建為長子,自古立嫡長子為太子名正言順。手底下早就有好多支持者。
七皇子皇甫染,天生活潑開朗,一身陽橙色花綾錦緞,俊俏溫暖,身姿瀟灑,才華橫溢,卻不問朝堂之事。
二皇子剛剛這話說的巧妙,他的意思是沒有人敢不敬皇上,是蕭睿無禮,丟的是蕭王府的人,即捧了皇上,又壓了蕭睿。
皇甫建聞言更怒:“哼,今日宴請不來,明日就敢抗旨不尊了?!?p> 幾個巴結大皇子的官員急急表忠心。
“是啊是啊,回京的確應該先向陛下稟泰?!?p> “天潢貴胄更應該恪守嚴禮?!?p> “罔顧陛下天恩啊!”
皇甫建嘲諷不屑道:“如此沒有禮數(shù),也不知蕭王是如何教導的!”
皇上臉色一沉。
皇甫瑾垂眸,不再多言。
皇甫染端坐不語,看熱鬧。
一道清亮而慵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背后妄語他人,就是你受的好教導么?”
眾人聞聲朝外望去。
蕭睿一身灑金紫菱緞,云紋鎦金滾邊,他身姿俊逸,姿態(tài)悠閑,緩步而來。
光芒漸染,他眼含叱咤星河,嘴角掛著略帶幾分邪氣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
風流少年,貴氣天成。
他如一顆新升起的太陽,冉冉光輝,萬丈奪目。
皇上看著他,眼底飄忽起來。
蕭家這孩子,著實太出眾了些,他太扎眼了,天生富有極強吸引力和上位者的侵略性。讓他本就惶惶不安的心,又敲了一下警鐘。
“不妄語,無益言休開口,五歲時夫子沒教過你嗎?”蕭睿的聲音慵懶而有力,始終沒正眼看皇甫建一眼。
皇甫建殘暴兇狠,敢逆著他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他憤怒的看著蕭睿,眼底生起騰騰怒火,更顯得他面目兇惡了些。
眾人瞬間呼吸一窒,皆緊張起來。看向蕭睿的目光又多了幾分諷刺的意味。
不賣皇上面子,又得罪大皇子。
真是不怕死,蕭睿這么囂張,不知受不受得住帝王的雷霆之怒呢。
待他走到大殿中央站定,行了禮。
卻見皇上慈愛又不失威嚴冷哼:“哼,你小子還知道來,進京也不先來看看朕。”語氣中多了幾絲無奈和嗔怪。
這可嚇壞了幾位在坐的臣子,皇上這么賣面子,他們都想替蕭睿跪在那兒謝謝陛下天恩,好好解釋解釋。
“微臣趕路疲累,這才歇息了兩日,總不能無精打采來面圣,今日狀態(tài)好便來了?!笔掝=忉尩?。
這也叫解釋?這是啥意思?累了就歇了兩日,今天想來就來了?
這睿小王爺做事全憑心情,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只見皇上不耐煩的:“哼,不知來看朕,還不落座。”
剛才說話的官員,背后齊齊出了一身冷汗。
蕭睿此行可大可小,皇上就這么揭過了?他們怎么不知道,皇上何時這般好脾氣了。
皇上不是該打壓蕭王府嗎?這態(tài)度真是讓人越來越摸不著頭腦。
總之這蕭王府,是不可小覷呀。
皇甫瑾了然一笑,他早知如此。今日就是蕭睿不來,父皇面上也不會怪罪。
越是如此,皇上越是寬容仁厚,德行天地。
蕭家越是大逆不道,亂臣賊子。
壞事都是別人做的,比如、皇甫建。
宮宴進行到一半,皇甫建就徑直走向蕭睿。他走到哪里都飛揚跋扈,風頭最茂。
卻在靠近蕭睿時變得黯淡無光,蕭睿并未將他的仇視放在眼里。
他站在大殿中央,“睿小王爺,近日剿匪得了個寶物,你猜是什么?”
見蕭睿沒理他。
皇甫建高聲道:“父皇,兒臣近日剿匪得了一件寶物,正是北和珠?!?p> ???宴會之中引起一片喧嘩。
“北和珠現(xiàn)世時,一團團迷霧海上升騰,如夢似幻,呈現(xiàn)空中樓閣,萬家盛世繁榮,一會兒蛟龍翻涌,如龍脈復蘇?!?p> “一日升騰歸北海、那時方得現(xiàn)龍神。”
“得此珠者得北海。”
“父皇,此乃天命,還望父皇能收覆北海?!?p> 眾人瞧著,這就是要奪回北海了,本以為蕭睿會惱羞成怒。
誰知卻是傳出了一聲輕笑,尤為刺耳。
“呵~”
蕭睿邪肆一笑,語氣中帶著不屑。
“給出去了還要要回去?是北海管的不好么?”
皇甫建又道:“北海管的當然好,北和宮重建的可真是富麗堂皇,睿小王爺沒少賺銀子吧!”
“呵~怎么?賺了銀子不讓花?”蕭睿挑眉問。
皇甫建語氣不善,話從牙縫里擠出來:“北海這么厲害,這次西釜使者來收納貢,睿小王爺可要做出表率嗎?”
西釜,眾國之首,屬于大強國。為了和西釜保持建交,各小國年年朝貢,以表順從。
大國以美盛名,西釜國瞧上了大禹國的妝粉。要派使臣來收納妝粉。
對西釜國的納貢,皇上尤其看重,掌握著妝粉皇商的大皇子皇甫建因此更受重視,連門下也跟著水漲船高。
皇甫建就是借機挖苦蕭睿。
“術業(yè)有專攻,荒漠種樹,行而無意。北海只會吃喝玩樂,不擅妝粉之術。但有皇命不得不從,臣自當盡力而為之?!笔掝5囊馑?,我就會玩,你非讓我做,那我就做,做不好可別怪我。
皇甫建面色更加不善了。
“睿小王爺何必謙虛,北海讓你管轄的風生水起,你有什么做不來的。正巧我門下也有做妝粉的皇商,技藝不精,不如我們比試一番。”
技藝不精?要說京中做妝粉最好的不就一家?這些年都受大皇子管轄。
皇甫建沖著蕭睿一字一句道:“贏者得北海。若我輸了把北和珠雙手奉上?!?p> 皇甫建目光死死盯著他,他胸有成竹,聽到北和珠蕭睿一定會負氣和他比試,那可是蕭王妃的遺物。
北海由于地域天氣,做不出妝粉,也根本沒有善做妝粉的商賈,所以最后蕭睿必輸不可!把北海輸給他!
皇上不置可否,面色柔和了幾分,問蕭睿:“你說呢?”
誰知蕭睿道:“我不比,你做吧!”
皇甫建一怒,指著蕭睿道:“你!”
蕭睿心大的笑道:“妝粉生意還是你在行,納貢西釜國建交是大事,你來吧!我們就嘗試一做,我還是適合養(yǎng)馬,可惜那位置不適合開馬場,要不然我就開馬場了?!?p> 皇甫建從小就愛逞強,九歲那年見蕭睿能駕馭大匹的汗血寶馬,非搶過了去騎。
蕭睿不讓,他就明搶,誰知道那汗血寶馬認主,蕭睿兩聲口哨,那馬就奔著馬廄飛奔而去,直把皇甫建甩到了馬糞里,還害他折了腿,在床上養(yǎng)了很久…
蕭睿是故意提的吧!
皇甫建咬牙切齒道:“那可是蕭王妃的遺物!”
“奧~”
奧?蕭睿是不是傻!他母親的遺物都不要了嗎?皇甫建臉色難看極了。
說到這兒也沒什么好說的了,總不能逼著人家比試,那也太難看了。
皇上瞇了瞇眼眸,“好了,朕相信睿兒的實力,你們兩個人就比一場,以你們手下鋪子為準,最后西釜國納貢的妝粉出自誰家,北海和這北和珠就一起歸誰。”
皇上說完,遞了個顏色。
總管公公高德海道一聲:“宴會繼續(xù)?!?p> 皇上笑著,眾人也都陪著笑。
只有蕭睿,似笑非笑的,也看不出其他情緒。
下邊大臣有的悄悄議論蕭睿窩囊,就是個傻的,親娘的遺物在人家手里,一點反應沒有。
丞相賀嚴悄悄看了一眼蕭睿,心中暗道,此人可軟可硬,能屈能伸。不逞一時之氣,見對自己不利就瞇著,怕是不像別人傳的那么簡單。
宴會結束后。
皇甫建高聲叫道:“睿小王爺,北和珠我會替你保管好的,等你贏回去!”
“好啊,那你要收好了?!笔掝UZ氣如面色一般平淡。
沒有看到想看的效果,皇甫建冷哼一聲,走出宮殿。
蕭睿看他向他背影的眸光驟然變冷,眼眸深邃如寒潭古井,帶著陡峭的冷意。
鳳眸瞇起,掩去了太多道不明的東西。
只不過片刻,他緊閉的眼睛豁然睜開,神色恢復如常,走了出去。
緩緩的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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