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創(chuàng)辦者阿知波皋月女士致辭之后,皋月杯的決賽正式打響,由皋月會的小野瞳對明頃會的大岡紅葉。
紅葉將自己的25枚歌牌擺成左右各三排的自陣之后,便開始默背己陣與敵陣的歌牌位置。
真一、平次與和葉則坐在擁有最好視角的觀眾席第一排正中間,默默地在心中替紅葉打氣。
在此期間,真一猛然察覺到平次一直在用奇怪的目光凝視著他,不禁心生惡寒,于是便湊近壓低了聲音說道:
“喂,服部,有事你就直說,這么怪異地看著我做什么?”
平次恍然回過神來,低聲問道:
“藤原你是什么時候跟大岡確定關系的?”
“你問這個干什么?”真一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但他覺得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便坦然回答道:“昨天?!?p> “什么!”平次的聲音陡然變大,使得周圍觀眾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他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隨后低聲嘀咕道:
“竟然是昨天,要是我能在昨天之前向和葉告白,就能搶在藤原之前了,可惡??!”
真一心中頓感無語,不由得吐槽道:
“這有什么好比的啊,你現(xiàn)在馬上跟遠山表明心意,不就只比我晚一天嗎?”
“不可以。”平次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真一的提議,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第一,我還沒有確定和葉對我的感覺如何,我需要再多多觀察她對我的反應。第二…”
他轉頭看向真一,目光中滿滿的都是勝負欲,他直截了當?shù)卣f道:
“如果我今天告白成功,那豈不是永遠在這方面被你壓一頭?不行,既然在時間上我已經落后了,就得另辟蹊徑,在空間上勝過你!”
他思索了片刻,忽然靈光一閃,語氣激動地說道:
“我可以找個好的所在,與和葉一起看著優(yōu)美的風景,醞釀好情緒,然后再儀式感十足地告白。藤原,你覺得這個計劃怎么樣?”
“不怎么樣?!闭嬉唤z毫沒有遲疑地駁斥了他的想法:
“女孩子更看重的是你的心意,整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又有什么用呢?簡簡單單一句話,態(tài)度誠懇地展現(xiàn)出自己的真心,這不就已經很好了嗎?況且…”
說到這里,真一也不禁加大了音量,用認真的語氣向平次強調道:
“我覺得遠山也一直在等著你主動一些呢,等你找到好的地方,又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
平次聞言陷入了沉思,低聲自言自語:“是這樣的嗎?”
“你們兩個是在討論我嗎?我怎么聽到了遠山二字呢?”
和葉突然從一旁探過頭,指著自己,一臉疑惑地問道。
“不是不是!”她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得真一與平次當場一激靈,連忙同時擺手否認。
平次急中生智,語氣急促地解釋道:
“我們倆在討論一件案子,那個案件的主要嫌疑人和你同姓,也叫遠山?!?p> “哦,是嗎?比賽快開始了,你們倆也多關注一下紅葉的表現(xiàn)吧,不要再扯什么和比賽無關的話題了。”
和葉轉過頭,繼續(xù)認真注視著場上紅葉的一舉一動。
平次擺出了象征勝利的剪刀手,笑嘻嘻地說道:“成功蒙混過關?!?p> “你這家伙裝蒜可真是天下第一?!闭嬉徊挥傻煤眯Φ鼗亓艘痪?。
隨著15分鐘默背時間的結束,唱讀人開始朗誦起比賽的序歌,接著又重復了一遍序歌的下半句作為提醒,比賽便正式拉開帷幕。
比賽內容實在是泛善可陳,賽前所有人都以為是場強強對決,但現(xiàn)實卻是紅葉從一開始便展現(xiàn)出了超強的實力,從而穩(wěn)穩(wěn)地壓制住了對手小野瞳。
似乎是又突破了一層界限一般,紅葉在直覺、速度、擊牌的準確性等關鍵因素上,都明顯地表現(xiàn)出了強于對手不止一籌的水準。
直到比賽的最后階段,場上的局勢才陡然變得有趣起來。
在落后十枚之多且對手僅剩五枚的情況下,小野瞳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將自陣所有的歌牌都集中到了右下。
此時紅葉陣中剩下五枚,而她的陣中多達十五枚,她陣中的牌被念到的概率遠大于紅葉。所以她干脆不管牌的下句在何處,在唱讀人發(fā)聲的第一時間,當即選擇將自陣右下的牌全部擊飛。
而因為讀到的牌與擊飛的牌如果在同一陣營,便不算誤觸。所以她的這種打法能夠在眼下大比分落后的情況下快速搶分。
“對方這是只打算賭在自陣,不顧一切了?!?p> 平次對競技歌牌也相當?shù)亓私?,當即準確地判斷出了小野瞳的用意。
“是啊,不過這種方法頗具無賴性質,很少有選手會在正式比賽中使用,沒想到竟然會在皋月杯的決賽出現(xiàn)?!?p> 真一不由得感嘆了一句,隨后話鋒一轉地夸起了自家女友:
“也可見小野瞳被紅葉逼到了什么地步?!?p> 處在風暴中心的紅葉的心態(tài)卻遠不如旁觀的真一那么輕松,在對手剛變陣之時,她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被對手連扳三城。
舉手示意暫停之后,紅葉站起身,擦了把額頭上滲出的薄薄汗珠,平復了下緊張焦灼的情緒,然后下意識地朝真一方向望去。
真一此時先是鼓勵地沖紅葉豎起大拇指,然后用口型說道:“做好自己,不用管她?!?p> 紅葉十分默契地讀懂了真一的唇語,綻放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后,她緩緩坐下,表情又恢復了鎮(zhèn)定自如。
對方所行畢竟是上不得臺面的賭博打法,而不是堂堂正正之師,因此在紅葉穩(wěn)住心態(tài)接連拿下三局之后,對方又因空牌而接連誤觸兩次,拱手將勝利送給了紅葉。
觀眾席上頓時歡聲如雷,高聲慶賀新任冠軍的產生。
然而屬于皋月會的一角卻鴉雀無聲,皋月與丈夫的臉色也都十分陰沉。他們不是不能接受失敗,但卻不能接受如此丑陋低級的慘敗。然而他們還得強忍著內心的不快,上臺給紅葉祝賀并頒獎。
在距離真一等人較遠的左后方,一位大約是國中生年齡的少女一臉興奮地對身旁的母親喊道:
“歌牌好有趣啊,場上的那位大岡選手也好厲害,我也要練習歌牌?!?p> 這位少女中性打扮,短發(fā)平胸,外人很容易把她誤認成英姿颯爽的少年。
她身旁的母親則是一頭金色短發(fā),身材高大,但頭頂?shù)拿弊优c鼻梁上的眼鏡卻遮蓋住了她的部分容貌。
母親溫柔地撫摸著少女的黑色短發(fā),卻不容置疑地否決了她的請求:
“我們家已經有一位練習將棋的成員了,不能再有第二個人把時間消耗在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身上了。”
無恙掛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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