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的春節(jié)假期又如以往，去到親戚家拜年，約上關(guān)系要好的京城戰(zhàn)友、藝人聚餐。
不一樣的是，張凱每晚有了新的“打卡任務”，和姜雯雯視頻聊天。
正月初七，部隊大院門前，老陳開了輛豫州牌照的商務車，帶著楊舟一同接張凱前往劇組。
一路上，楊舟和張凱討論著工作。
“凱哥，李導那邊發(fā)來的合同沒有問題，可以簽。就是《英雄諜血》，不知你四月能不能拍完?！?p> “我覺得可以拍完，余婉清也是位優(yōu)秀的演員，后面只剩下一些我和她的對手戲。劇組要是安排我們先拍，我應該很快就可以殺青。”
……
聊完正事，張凱揶揄一笑，“對了，凱哥啊，你是真打算和那老板娘……”
“什么老板娘！以后你得叫雯雯姐?！?p> “切，那小丫頭片子，我還叫她姐？”
老陳心情不錯，插了句嘴，“年齡可以亂，輩分不能亂！小舟，你以后見面是得叫她‘姐’啊，哈哈。”
楊舟啐了一口老陳，“不過說來，她做的海鮮，味道的確是不錯。現(xiàn)在想到，都流口水呢。”
“吃吃吃，你就只記得吃。我是找老婆的，又不是給你找廚師的。”
“不沖突，不沖突?！?p> ……
三人一路有說有笑，冰雪已融化，高速上返工的車輛排成長龍。
從清晨走到天黑，終于抵達劇組。
《英雄諜血》的片場是在豫州郊區(qū)的影視城，影視城對面坐落著一家高檔酒店，南民公館。這個酒店常年被不同劇組包下，只有工作人員能夠入內(nèi)，娛樂記者和前來探班的粉絲們只能住在周圍的小旅館。
還是老房間，張凱獨自住間大床房，老陳和楊舟住在隔壁的雙人間。酒店整個八樓都被《英雄喋血》劇組包下，導演住在樓層一角的套房。
放下行李，張凱就直接前往劉樹子導演那兒報道。
推開導演房間門，除了導演外，房間內(nèi)還有兩人，導演助理和演員余婉清。
劉樹子是一名中年微胖男子，穿著隨意。而余婉清是一襲黑色長款大衣，禁欲風，看著高貴不可侵犯，也拒人于千里之外。
這兩人在客廳圓桌上正討論著劇本，見著張凱進來，劉導連忙招手示意張凱過來坐下。而余婉清則是站起身來，臉上盛開笑容。
“凱哥，新年好啊！”冰山美人余婉清罕有露出小女人姿態(tài)。
“新年好！劉導也新年好！”張凱打完招呼，大咧咧的坐在了二人之間。
劉導也不廢話，“李真導演給我打過電話了。張凱啊，你的戲要趕在四月內(nèi)拍完，咱們明天就開工，先拍你和婉清的對手戲吧！”
“劉導，真是抱歉啊，給劇組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難得李真導演找我一次，我也想早點殺青?！?p> 劉樹子在圈內(nèi)的地位遠不如李真，他還在為最佳導演獎努力，而李真已是賽事評委會主席。
三人開始商量起明日的戲，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深夜才各自回房。
躺在床上，張凱也向姜雯雯匯報了自己的工作安排，而姜雯雯也訴說了婧姐家的進展。
衛(wèi)宇已經(jīng)出院，但小虎的父母依舊沒有走出悲傷，他們無出宣泄心中傷痛，只能把一切都怪罪于衛(wèi)宇。
***
演員的生活并不只有鏡頭前的風光無限，他們也會和普通工人一樣，忙碌在各自的工作崗位。
整個3月，張凱顯得格外精力旺盛?；蛟S是得到了愛情的加持，他每天能夠從早拍到晚。攝影師都只能輪班拍攝，而他卻從不喊累。
姜雯雯不敢來探班，怕被記者拍到。張凱也不強求，他每日工作量都很大，幾乎沒有休息日，也沒法帶著姜雯雯游玩豫州。
……
4月中旬，張凱未拍攝的戲份已不多。楊舟離開了劇組，因為他的婚期定在五一。楊舟的老家在東北農(nóng)村，風俗習慣繁瑣，他得提早回去準備。
張凱要給楊舟當伴郎，但就目前情況，他只能在五一假期，婚禮前一天趕去楊舟那兒。
***
4月20日，上午，片場上圍滿了工作人員。
張凱在一條小巷深處，胸口中彈，倒在了余婉清的懷抱中。
余婉清癱坐在地上，緊緊摟著張凱，她撫摸著張凱的臉頰，悲泣道：“不要走，不要走……”
良久，隨著導演一聲“咔”，現(xiàn)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不少工作人員上前與張凱道賀。張凱的戲份，殺青了。
劉樹子導演也長舒一口氣，張凱拍完，整部戲也就快拍完了，李真導演那邊也能給個交代了。
晚上，酒店三樓餐廳內(nèi)，劇組主要成員歡聚一桌，大家紛紛給張凱敬酒。
劉導已喝的醉眼朦朧，他摟著張凱的肩膀說道：“凱啊，你去李導那邊，記得多說兩句好話啊。今年的‘金劇獎’，李導又被邀請去當評委，我就指著咱們這部戲得獎了?！?p> 張凱也是開心，“劉導放心，這一年多來，也承蒙您和劇組照顧，我才能順順利利拍完戲，這可比計劃至少提前兩個月??！劉導厲害！”
劉導聽完更是樂了，“是啊！拍戲都只有延期的，哪兒有提前殺青的。哈哈，我這次算是給出資方省了不少錢?！?p> 片場上，工作人員的衣食住行，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只要能提早結(jié)束拍戲，劇組就能多省下一筆錢。
這樣的導演，投資方才更喜歡，以后也更容易派活。
張凱回敬劉導一杯酒，劉導連忙擺手。
“不行了，不行了，喝不了了，明天還有幾場戲要拍，我得先回去休息了。婉清啊，明天你放假，你可得把小凱給陪好啊，小凱明天可是要走啦！”
說罷，劉導就被助理攙扶著下了飯桌。
老陳看時間已是晚上九點，也起身回房，他第二天還要開車，是得早些休息。他深知張凱的酒量，心想這桌人怕是加一塊兒也不能把張凱放倒。
酒桌上，張凱心情極好，繼續(xù)喝酒。別人敬酒，他都是來者不拒。
從豫州到星城拍戲，半路還會經(jīng)過宣縣。他可以在宣縣停留一夜，再趕去星城劇組。這樣，就又可以和姜雯雯見面了。
李真導演那邊也已準備妥當，就等著張凱22號趕來開工。
酒桌上的人逐一被張凱放倒，只有余婉清還保持著清醒，她坐在張凱身旁，沒怎么喝酒，只和張凱不斷閑聊。
快到十點，看著酒局差不多要結(jié)束，余婉清又給張凱遞來一杯白開水，“別喝酒了，喝點白開水吧?！?p> 張凱見大家都已喝完杯中酒，也不好再說繼續(xù)，自己的戲份是殺青了，但其他人的工作還沒有結(jié)束。
接過余婉清遞來的白水，大口喝下，覺得也差不多該回房了。
眾人寒暄一陣后，也都紛紛起身回房。
張凱去了趟三樓洗手間，出來時在洗手臺前洗洗臉，甩甩頭，自言自語一句：“他娘的，這豫州的酒，后勁好大?。 ?p> 再一轉(zhuǎn)頭，剛好碰見余婉清也從女洗手間走出來。
張凱離開洗手臺，腳下一步踉蹌，余婉清連忙上前扶穩(wěn)張凱，“凱哥，我送你回房吧。”
張凱想要推開余婉清，但又覺自己渾身乏力，怕是真需要一個人來扶了。
走廊上，余婉清攙扶著張凱，一臉擔心，“凱哥，我看你喝了至少一斤酒吧，不能喝就少喝點兒??！”
“能喝，能喝，平時我都是兩斤不醉，也就老陳、楊舟能和我拼一下?！?p> 進入電梯上行時，張凱感到一陣暈厥，他歪著身體，斜靠在了余婉清的肩頭。
八樓，電梯門打開，余婉清費好大勁才將張凱引到他的房門前。
“凱哥，你房卡呢？”
“呃，在褲……褲兜里?！?p> 余婉清愣了愣，后又果斷將手伸入張凱的褲兜，掏出房卡，刷開房門。
開燈關(guān)門，將張凱放在床上后，余婉清又拉開窗簾，打開窗，是想讓新鮮空氣吹進來，好吹走張凱滿身酒氣。窗后是座小山，此時格外幽靜。
做完這一切，再給張凱脫鞋脫衣，讓張凱睡好。可是，當她碰倒張凱胸口時，張凱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雯，吻我……”
***
第二天凌晨，外面還是一片漆黑，張凱的電話就響起。
一陣摸索后，張凱終于拿到電話，光聽鈴聲，他就知道是楊舟。
“喂……”
“你還在睡！?。∮嗤袂暹€在不在你身邊？”
“余婉清？她怎么會在我身邊？”
房間里的燈光依然亮著，張凱一陣頭疼。努力睜開眼，朝枕邊看去，這一下可好，張凱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余婉清竟真躺在自己枕邊！
不小心扯開被子，看到余婉清只穿著上下兩件黑色內(nèi)衣。她緩緩睜開眼，冰山融化，臉色嬌羞，“凱哥，你這么早就醒啦？”
張凱再看自己，也只穿著一條內(nèi)褲。他顧不得想其它，拿起手機快速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網(wǎng)上現(xiàn)在到處都是你們的照片了！快關(guān)窗簾！”
“什么？”
張凱大驚，顧不得穿衣，連忙把被子給余婉清蓋好。先關(guān)燈再跑到窗口，拉上窗簾后才又打開手機新聞。
新博網(wǎng)熱搜頭條上，張凱和余婉清的名字赫然出現(xiàn)，還有一張配圖，正是兩人躺在這張床上睡著的照片。再看發(fā)布時間，是十多分鐘前，照片是有人爬上后山，用長焦鏡頭拍攝的。
慶幸的是，娛樂新聞上只有兩人蓋好被子睡著的照片，沒有那種需要打碼的激情照片。拍照的人可能是錯過了“最佳時間”。
通話沒有掛斷，楊舟喋喋不休的聲音從免提中傳來，“凱哥??！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我這才離開幾天??？現(xiàn)在實錘了，我聯(lián)系公關(guān)公司都沒用了，你……”
張凱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姜雯雯。他一陣心浮氣躁，掛掉電話，回頭對著余婉清，十分別扭的說了句，“快穿衣服吧……咱們出事了！”
余婉清也正在看手機，她捂嘴一臉難以置信，聽到張凱提醒后，也立即在黑暗中尋找衣物。
再次打開燈，兩人衣衫不整。余婉清幽怨的看了眼張凱，隨后迅速打開房門走出去。
走廊上，余婉清助理的聲音傳來，“婉清姐……你真在……”
張凱坐在床頭，用力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心中無限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