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2、李副廠長認栽(求票)
“怎么會這樣,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周圍的數(shù)落潮水般涌來,正所謂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這種龐大的輿論壓力根本就不是許大茂這種溜須拍馬,專走捷徑的人能夠承受的。
他的臉陰晴不定,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咋的又失敗了。
按照李副廠長交代,今天廚房里只有何雨柱一個大廚,根本沒能力及時做好飯菜。
便是勉強按時做好了,搶工出來的飯菜絕對不會好吃,加上員工早就對食堂飯菜很不滿,
許大茂帶人撩撥,前仇舊恨爆發(fā)之下,食堂肯定會掀起一陣暴動來。
只要稍加引導(dǎo),把何雨柱作為泄恨的目標(biāo),把他當(dāng)眾打一頓,
那就是黃泥巴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到時候李副廠長自然有辦法把所有的責(zé)任推到何雨柱身上,
讓這個絆腳石滾蛋,然后換自己的人當(dāng)上食堂主任。
“對了,錯就錯在我沒能煽動群眾?!?p> “可為什么呀,大家不都是恨極了食堂的飯菜不好吃嗎?”
許大茂蒙了,他感覺到這世界對他的深深惡意。
“好你個何雨柱,早上我是怎么跟你說的,叫你好好做飯,人是鐵飯是鋼,
只有我們的工人兄弟姐妹們吃飽了,吃好了,才能認認真真做事。”
“人家蔡師傅兩個才第一天請假,你就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來,我看你這個大廚也不要做了……”
許大茂的事情還沒處理好,突然,李副廠長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人未到,聲先到。
也不知道他啥時候?qū)W的未卜先知,還沒進門就知道了何雨柱沒做好飯菜,
導(dǎo)致食堂里鬧出事端,驚的吃瓜群眾掉了一地的下巴。
此事肯定有貓膩。
先是許大茂帶外面的食物來誣陷何雨柱;
現(xiàn)在又是李副廠長不問青紅皂白的往他身上扣屎帽子;
這一波一波的,吃飯群眾都蒙了。
吃瓜群眾蒙了,何雨柱卻笑了,反派終于粉墨登場。
“李副廠長,我覺得你還是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再來扣屎盆子為好。
要不然,屎盆子扣不到別人身上,那是要你自個咽下去的,偷吃可不是個好事情。”
既然撕破了臉,何雨柱也不給他面子,陰陽怪氣的刺他。
“嗯,什么意思,許大茂?”
李副廠長就比許大茂機靈很多,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頓時用詢問的目光掃向許大茂。
他后面的劉嵐也是快步跑到打飯菜的窗口看個究竟。
“李副廠長,食堂,食堂的飯菜沒有問題,兄弟幾個看錯了?!?p> 許大茂連跳樓的心思都有了。
他這一次,沒搞臭何雨柱不說,還把李副廠長的事情辦砸了。
難免會在他心中留下辦事不力的印象,以后要再贏得他的看重,
可就更難,起碼一條小黃魚怕是不夠了。
“何雨柱不僅把飯菜及時炒好了,而且種類齊全,菜品極端出色,
我問了十幾個工人,他們都說這是進廠十多年吃過的最好飯菜。”
劉嵐說話間神色驚異的看著何雨柱,他想不清楚何雨柱到底有什么神通,
能把三個大廚的工作量一人完成,而且菜炒的那么香。
“什么,他完成了!怎么可能!”
李副廠長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不過,他城府甚深,
笑道:
“剛才有人誣告,說今兒個食堂沒有按時做好飯菜,耽誤工人正常生產(chǎn),我就過來看看。
事實證明,廚房里的兄弟還是很能干的,這事子虛烏有嘛?!?p> “散了,都散了?!?p> 李副廠長說完,就要靠自己的副廠長權(quán)威把這事壓下。
“我不服,李副廠長,今兒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就在李副廠長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人群中炸了開來,
何雨柱冷笑一聲排眾而出。
“今兒,蔡師傅兩位大廚請假,我們廚房二十多個人廢了老鼻子力氣才把飯菜做好,
不說大家夸句好話,起碼也不要冷嘲熱諷吧?!?p> “說來也怪了,先是許大茂帶人帶餿飯菜來誣陷我,然后是你李大副廠長人還沒進食堂,
就知道了我們飯菜沒做好,屎盆子就扣到了我身上?!?p> “知道的曉得我們李大副行長能掐會算,不知道的還以為許大茂帶人來誣陷我是李副廠長您指使的呢。
為的是什么呀,大家就會猜測,蔡師傅兩位同時請假六天,
偏偏這時我又出了事,不就恰好讓劉嵐站出來做食堂主任嘛?!?p> “我是知道李副廠長您跟劉嵐沒有一腿,
從來沒有在廚房、在您辦公室、在劉嵐家里、在廠外面的小樹林里打過野戰(zhàn)的,
可是這事光我知道沒用,大家相信才好吧。
大家看你不分青紅皂白把我拿下,就會猜測您該不會是為了好讓老情人上位吧?!?p> 何雨柱說的有趣,又是帶顏色的,還帶上了陰謀論。
青色;
懸疑;
官場……
多火爆的元素呀。
大家伙聽了,飯都不香了,一雙雙眼睛賊溜溜的在劉嵐和李副廠長身上打轉(zhuǎn),
那神態(tài),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何雨柱,不要亂咬人,”
李副廠長臉色都變了,
“許大茂,你居然胡亂舉報,惡意中傷,我看你怎么死!
這事都是你惹出來的,跟其他人無關(guān),
你說吧,要怎么處理?”
李副廠長深深的看著何雨柱,官威釋放,就想他屈服。
可何雨柱是什么人,前世今生他都是受不得委屈的。
再說了,他這人軸,只佩服比自己有本事的人,
靠溜須拍馬上位的,多大的官他都不鳥,甚至更加鄙視。
李副廠長這種垃圾,擦屁股他都嫌臟,還想靠官威壓倒他,門都沒有。
“我我……”
許大茂聽懂了李副廠長‘這事都是你惹出來的,跟其他人無關(guān)’這句話的意思,這是要自己扛下來啊。
他心中交戰(zhàn)良久,感覺靠這件事何雨柱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樣,
頂多罰點款受點處罰,不如自己扛了,交好李副廠長。
于是認栽的道:
“李副廠長,我認錯,昨兒個我賠了何雨柱三十塊錢,于是記恨在心,所以想報復(fù)他一下……”
“許大茂,好大的膽子你……”
李副廠長松了一口氣,許大茂把事情扛下,沒把自己指使的事情透露就好,
點頭道:
“那你就再給何雨柱同志三十塊錢,這次的事情就算了。
你們兩個既是工友,又是同一個大院的,我想何雨柱也不會心胸狹隘的把你往死里逼,
對吧,何師傅?”
“尼瑪,又搞道德綁架,假洋鬼子你是二大爺?shù)姆N吧?!?p> 不過,二大爺我都頂?shù)乃麘岩扇松?,我又豈會讓你如愿!
何雨柱心中冷笑,站到一張餐桌上面。
“各位兄弟,各位姐妹?!?p> 何雨柱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神情悲戚蕭索。
大家對今天的飯菜十分滿意,又知道是何雨柱炒的,對他都有好感,聞言十分配合的安靜下來坐好。
“今天這事大家都看在眼里,這位許大茂,帶著一伙子人,拿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飯菜,
裝作是我們食堂炒出來的,污蔑我們的飯菜不好吃,
甚至是餿的,還誣陷我們廚房中飽私囊?!?p> “我不知道同樣一個大院的,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他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何雨柱的聲音哽咽起來,眼睛通紅,飽蘸淚水,
顯然,是被同一個院子里的人這樣搞傷到了心。
大家伙都心有戚戚感同身受,正所謂我最愛的人傷我最深,這種被親人朋友捅刀子的痛是最難受的,
一時間,對許大茂等人的觀感無限的差。
“還有李副廠長似乎認定了我就是中飽私囊,來到食堂問都不問就要定我的罪?!?p> “兄弟最近挑燈夜讀翻看老輩傳下的菜譜,自覺廚藝大有長進,
正想將那一百多道新菜全都做出來給大伙嘗個鮮?!?p> “可是遭到這攤子事,我的心也涼了。”
“那就跟大家伙道個歉吧,有許大茂這種人在,又有李副廠長拉偏架,
廚房這事我干不了,也不敢干,萬一再來一次,我可能要到牢房里做飯給罪犯吃了?!?p> 何雨柱把廚師帽脫了,
把白大褂脫了,
低著頭,佝僂腰,神態(tài)蕭條的就要離開。
一瞬間,
“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
這種悲壯的情感充斥著大家伙的心頭。
“師傅!”
馬華愣住了,他的小腦瓜理解不了犯錯的是許大茂,咋的畫風(fēng)一轉(zhuǎn),師傅突然鬧的要辭職。
他才喊出一個字,就被老奸巨猾的張大彪拉住了手,
在大家耳邊輕咳一聲,
“大家伙這次要拿定了主意,是幫何師傅還是幫許大茂和李副廠長,
咳咳,我老了,還是有點血性的,我支持何師傅?!?p> 張大彪也把廚師帽和衣服脫了,疊好放到李副廠長前面的餐桌上,然后離去。
“張大彪,你這是要干什么!”
劉嵐驚呼,張大彪可不是何雨柱的人啊。
“沒什么,何師傅的廚藝我是親眼所見,他都不干了,我留在這里也沒意思。
走嘍走嘍?!?p> 張大彪也跟著何雨柱的背影離開。
“走,我們也走了?!?p> “對,這廚房呆了憋屈?!?p> 在馬華的帶領(lǐng)下,廚房里的人都走了,一個都沒剩下。
不對,還有瘌痢頭三人。
三人對視一眼,瘌痢頭大喊:“只見何師傅大喝一聲‘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水中仙’……”
“何師傅,等等我,我也不干了?!?p> 三個人也跟著跑了。
食堂幾千號人一臉懵逼,這次第,好似把天捅破了。
有人悄悄的偷看李副廠長,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非常難看,比死了老娘還便秘。
心中不由地偷樂,
活該你個假洋鬼子,真本事沒有,到處耍威風(fēng),還整人,
這下踢到鐵板了吧,整個廚房的人都走了,晚餐都沒人做,到時看你怎么辦。
又對何雨柱升起了崇拜之情。
牛啊,廚藝棒不說,更是一句話都沒說就把紅星軋鋼廠的廚房清空,
這威望、這能力,這還是建廠以來第一遭。
還能以普通員工拿捏一個副廠長,這手腕也沒誰了。
何雨柱,不好惹。
這六個字,隨著食堂里的幾千號員工一下子流傳開來。
余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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