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8、何雨柱又升官了
“傻柱!”
二大爺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真是柱子?!”
一大爺難以置信的望著那從五號熱軋機前緩緩站起來的身影,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楊廠長按捺住內(nèi)心的狂瀾,眼睛無聲的望向老黎。
黎主任用力的點了點頭,
“廠長,就是何主任前幾天借書指出這處錯誤來的,錯不了。”
“好,先記你一功?!?p> 楊廠長拍了拍老黎的肩膀,熱切的大步朝何雨柱走去,
“小何,你知道熱軋機壞在哪里?”
“當(dāng)然!”
何雨柱身軀站的筆直,氣質(zhì)如龍,臉上綻放出自信的笑意,
“世間之事,都逃不過因果二字,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有些事看起來荒誕不經(jīng),有的事茫然無序,不過是其中線索隱蔽罷了?!?p>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次的問題就出現(xiàn)在35號零件,它向左偏移了半毫米?!?p> 何雨柱走到熱軋機,稍微蹲了蹲身子,伸出手指在機器上某個部位敲了敲,發(fā)出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曧憽?p> “不可能,35號零件損壞是會發(fā)生機器故障,但只會造成機器停機,絕不會讓工人斷手斷腳?!?p> 韓怒也是老工人出身,聞言想也不想一句話否決。
二大爺也摸了摸腦袋,
“柱子,你怕不是說差了,35號零件剛才大家都檢查過,沒有損壞。”
“是啊,你懂不懂啊,檢查都不檢查就亂說。
剛才事故發(fā)生后,5號熱軋機大家都仔細檢查過一遍的,35號零件沒有絲毫問題?!?p> “我看是黎主任記錯了,這人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就知道豬鼻子插大蔥,裝象?!?p> 在場的都是懂一些技術(shù)的老工人,何雨柱的話一出口,
大家就七嘴八舌的否決了,言語間已經(jīng)沒了對何雨柱的尊敬,相反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諷。
只覺得他是個不懂裝懂的傻瓜,想出風(fēng)頭想瘋了。
韓副廠長看向老黎,老黎摸了摸鼻子,滿臉冤枉的道: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那天圖書館指出問題來的是他沒錯啊,我那還有記錄作證。”
心中也有些不安,猜測很可能是何雨柱從哪位老專家口中偶然聽來的,他實際上是一竅不通,
不由得對何雨柱產(chǎn)生怨恨,怨他連累了自己。
“小何不是個信口開河的人,大家安靜,先讓小何講完。”
楊廠長壓了壓手,沖何雨柱道:
“何主任,你認真說,把你的看法都說出來,是不是真的,測試一下就知道了?!?p> “領(lǐng)導(dǎo)英明!”
何雨柱朝韓怒道:
“韓副廠長是說35號零件壞掉只會導(dǎo)致熱軋機停機,不會讓工人斷手斷腳是吧?!?p> “那是當(dāng)然,我一輩子跟熱軋機打交道,還會不知道這個簡單的道理?!?p> 韓怒下巴一抬,有些傲然。
其他人也是點點頭,都說韓怒說的有道理,這個規(guī)律她們也是知道的。
何雨柱卻依然不驚不乍,沉穩(wěn)自如,嘴角扯出一絲自信的笑意,
“那么,如果這種壞不是不能使用,而是在機器正常運轉(zhuǎn)的時候,才會有千萬分之一的幾率向左松動一毫米以內(nèi)呢?”
他敲了敲零件的位置,引導(dǎo)眾人思考。
“不是零件不能用,是向左松動,什么狗屁……
不對!”
韓怒先是揮揮手,不耐煩地否決何雨柱的論斷,只是話到嘴邊,
突然靈光一閃,臉上現(xiàn)出疑惑地神色,開始低頭沉思起來。
其他高級工人也苦思冥想,推算各種參數(shù)。
一時間,一號車間非常的安靜,只有何雨柱一人自信滿滿的昂然站立。
不遠處,秦淮茹看著他,眼睛中綻放出驚人的神采。
她有預(yù)感,何雨柱應(yīng)該要勝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良久,一個興高采烈地聲音打破了車間的寧靜,一個工人停下算數(shù)的鉛筆,抬起頭滿臉都是欣喜若狂。
“不錯,總算還不是太笨?!?p> 何雨柱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含笑看向那人,
“秦主任,看來你也明白了其中的管竅?!?p> “……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還要何主任您指點。”
一號車間主任秦大斌聞言有些自豪又有些不自信的回答。
他自豪的是自己是第一個算出來的,不自信的地方則是不敢相信,
這個故障的原理竟如此簡單,簡單的一個學(xué)徒工都能做好。
“何主任請說?!?p> “這個故障,說白了就是簡單的熱脹冷縮和高壓下電阻急劇提升的問題,我們之前一直找不出原因是因為……”
秦主任向大家闡明了自己的推論,說完后這才帶著崇敬和小心看向何雨柱,
“何主任,不知道俺老秦說的中不,您給提點提點?!?p> “嗯,秦主任講的很到位了,不過還有一點漏了。”
何雨柱搖搖頭,在眾人的目光中輕輕吐出兩個字。
“磁場!”
韓怒嘴里艱難的說出這個兩個字,
“我們都忘了,35號零件要是向左偏移一毫米,就會在高速的轉(zhuǎn)動中產(chǎn)生……”
“何主任,我說的對么?”
韓怒說完,抬頭期待的望著何雨柱,就像是渴望老師表揚的小學(xué)生。
不知不覺的,場中的主導(dǎo)權(quán)到了何雨柱手里,連韓怒都沒發(fā)現(xiàn)不妥。
畢竟,他韓怒雖然貴為副廠長,但在真理的大門前,還只是一個蹣跚學(xué)步的孩童啊。
“韓副廠長不愧是咱廠里的老專家,一眼就把問題看穿,咱們年輕人,還是得向您多學(xué)習(xí)?!?p> 何雨柱有些吃驚韓怒的技術(shù)積累,沒想到這老小子技術(shù)這么牛,竟是在場第一個完整的剖析故障成因的。
“狡猾的小子!”
韓怒瞪大了眼睛看他,
“你是第一個看出故障成因的,我只是第二個,還是在你的提點下發(fā)現(xiàn)的,我都是老專家了,那你成什么了?!?p> “我當(dāng)然是超級技術(shù)大牛,天下第一?!?p> 何雨柱毫不謙虛,當(dāng)仁不讓的說道。
“你……”
韓怒怒目而視,兩人相視良久,忽而哈哈大笑,都覺得對方不是矯情的人,可以親近。
“原來是這樣,我咋的沒想到呢?!?p> 一大爺?shù)浆F(xiàn)在才算明白,抬起頭來就看到何雨柱在韓怒面前自吹自擂,
不由地長嘆一聲,傻柱這孩子連韓副廠長這種不茍言笑的領(lǐng)導(dǎo)都能哄開心,
能量之大怕是突破自己想象,大的沒邊了。
自己怕是再也拴不住他,讓他養(yǎng)老了。
既然檢查出了原因,修理就簡單起來。
這東西就像看病,不怕病情如何厲害,就怕看不出病因,
病因破譯,接下來就是按圖索驥花點時間找藥的問題罷了。
故障原因是何雨柱找出來的,將機器修好這種出風(fēng)頭的事情自然落到他的頭上。
何雨柱拿著工具,熟練地拆開熱軋機,一個個配件在他手中順利的拆下來。
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就如他炒菜一樣,行云流水,連掰一個螺絲都給人一種美的享受。
“一大爺,你……”
二大爺捅了捅一大爺。
一大爺臉一紅,旋即大怒,
“老劉,你特么再揭我的短別怪我翻臉了,我的動手能力哪能跟何主任相比,
你是故意落我的丑是吧,你怎么不拿自己去比!”
“哼,我是七級鉗工,我比不過是正常的嘛?!?p> 二大爺忽而發(fā)覺,自己比一大爺?shù)鸵坏冗€是有好處的,起碼被打臉的時候,高個子先頂上了。
自個只要喊666就行。
不說他們兩個,現(xiàn)場的人都驚呆了。
看過何雨柱的操作,他們都有一種老臉發(fā)燙的感覺,
那就是人何主任那才叫技術(shù),自己的分明是鄉(xiāng)下把式,拿出來丟人吶。
“老韓?”
楊廠長看了,忽而就笑了,笑的沒有聲音,無聲的看向韓怒。
韓怒就只能繃著臉,硬硬的回道:
“我沒什么可說的,這小子就是個怪胎,不僅理論知識扎實,一眼就看出了大伙查了半天也沒查出個所以然的故障,
在動手操作上更是恐怖,每一個動作都詮釋著專業(yè)?!?p> “我有一句評價,那就是‘技近乎道’。
光憑這一手,他小子去國外世界級的軋鋼廠都得當(dāng)做座上賓。”
楊廠長滿意的笑了。
何雨柱果然是自己的福將,自己和老韓斗了大半輩子,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贏得老韓無話可說吧。
這一次,何雨柱這車間副主任的官是當(dāng)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