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9、拒絕
他這話剛說出來,還沒等何雨柱反駁,
就見一大爺二大爺兩個沖了出來,攔在了何雨柱深前。
一大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看著三大爺,
“老閻啊老閻,你叫我怎么說你,還沒到老眼昏花看不清數(shù)的年紀(jì)吧,
你有多大的膽子,敢叫柱子給你下廚?!?p> “是啊老閻,不是我說你,柱子趕明兒是要當(dāng)副廠長廠長的人,
是咱們大伙的領(lǐng)導(dǎo),你有多大的臉,敢叫他給你下廚!”
二大爺劉海中生怕表現(xiàn)機會都給一大爺用完,
胖胖的身子不著痕跡的將易中海擠出圈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指著閻埠貴,
“就是你敢叫他下廚,給我多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吃啊。
不僅我不敢吃,老易,你也不敢吧?”
“……”
易中海點點頭。
他敢保證,要是一號車間里的人知道他自個坐著,讓何雨柱給他炒菜吃,那些崇拜他的人保準(zhǔn)會把他撕了。
“你們,你們今兒是發(fā)什么瘋?沒病吧?!?p> 閻埠貴被兩人好一頓搶白,都給整迷糊了。
何雨柱不就是個車間主任嘛,是干部沒錯,咱得承認(rèn),
但這個干部還停留在自己也要做事的中層層面,算不上領(lǐng)導(dǎo)吧。
還沒大到自己這些人要拿他當(dāng)菩薩供著的層次吧。
怎么說,自己也是他的三大爺,輩分撂這呢。
也是昨晚廠里慶祝宴會開到很晚,這個院里有資格參加的易中海、劉海中和秦淮茹回到家時都已經(jīng)深夜了,
還沒來得及將昨日何雨柱的風(fēng)光傳播出去。
可憐閻埠貴睡得早,根本不知道在昨日的慶功宴上,
何雨柱有多么光芒萬丈,擺明了妥妥的廠長候選人。
是以,還以為他只是個車間主任,想著拿捏一下,賺點便宜。
“老閻吶,”
劉海中嘆息一聲,看著閻埠貴有點迷瞪的面龐,
情不自禁的升騰起一股子得意來,有一種智商上的優(yōu)越感。
“怎么說你呢,平時多聰明的一個人,怎么就看不到柱子身上的一股子官氣呢?!?p> “實話告訴你吧,昨兒柱子帶領(lǐng)的技術(shù)攻關(guān)小組成功破解了一切的技術(shù)難題,
讓斯拉夫人留下的三條生產(chǎn)線成功投產(chǎn),將咱們的軋鋼技術(shù)提升了三倍不止。”
“廠領(lǐng)導(dǎo)高興的很,專門為柱子舉辦了慶功宴,
當(dāng)場就給柱子發(fā)了新進工作者證書、五百元現(xiàn)金和一臺海鷗牌照相機?!?p> “你說說,這是多大的榮耀!
我聽行政辦的朋友說,韓副廠長年紀(jì)就要到站了,到時候很可能就是柱子補上去,那就是主管生產(chǎn)的何副廠長了。”
劉海中笑瞇瞇的道,
“主管生產(chǎn)的副廠長,得排前三吧,
你說說,你敢讓這樣的大領(lǐng)導(dǎo)給你當(dāng)伙夫,你得多大的膽!”
劉海中說完,閻埠貴當(dāng)場就顫抖起來。
指著何雨柱,口齒不清的哆嗦,
“傻柱,副廠長……”
他差點沒嚇?biāo)馈?p> 不光是他,一直躲在家里聽動靜的閻解曠,還有院子里其他聽到動靜看熱鬧的人都蒙了。
何雨柱要當(dāng)副廠長了!
劉光中咽了口唾沫,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他怎么也無法將何雨柱跟主管紅星三萬多人生產(chǎn)的何副廠長聯(lián)系到一起。
連聾老太太都炸了出來,顫巍巍的伸出枯瘦的手,
“柱子,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要當(dāng)副廠長了?”
現(xiàn)在整個四合院的人都知道,傻柱自打性情大變之后,對院子里誰都不客氣,唯獨對聾老太太尊敬有加。
聾老太太問的,他肯定會說真話,是以俱都側(cè)耳傾聽。
就連一大爺和三大爺兩個有所猜測的人也都不敢漏掉一句,實在是這個消息太重要了。
何雨柱也無奈,這件事情還是昨日宴會之后楊廠長有意無意泄露出來的,
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劉海中是哪兒知道的小道消息。
抓緊了聾老太太的手,
何雨柱朝劉海中呵斥道:
“老劉,我得批評你一兩句,你這人吧年紀(jì)也一大把了,
嘴里就沒個鎖門的,有的沒的都往外說?”
“本來我還考慮你資歷深,技術(shù)也好可以,準(zhǔn)備提你一把,讓你當(dāng)個線長,爭取再過幾年,能在組長位置上退休。
現(xiàn)在看來嘛,我還是考慮的不周到,看走眼了。”
“線長!
組長!”
劉海中猛地叫喚出聲來,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何雨柱。
他還在想怎么能讓何雨柱出手幫自己一把呢,沒想到人家已經(jīng)考慮到了,這如何不讓他喜出望外。
可惜的是,就因為自己大嘴巴,胡亂說自己的猜測,
惹得何主任不高興了,覺得自己不夠穩(wěn)重,又取消了對自己的考察。
那個后悔喲,讓他恨不得大嘴巴子抽自己。
“當(dāng)然,機會還有。
下個禮拜一開始,咱們廠就正式進入了生產(chǎn)大作戰(zhàn),廠里給咱們的任務(wù)是完成指標(biāo)的一半。
但是我可以給你透個底,我的目標(biāo)起碼是六成?!?p> “老劉啊,只要你能在這段時間里好好表現(xiàn),我可以向廠里推薦,四線線長的位置就歸你了?!?p> “努力,我一定努力,
何主任,我劉海中向你保證,我一定好好表現(xiàn),爭取做咱們一號車間的生產(chǎn)標(biāo)兵。”
得到何雨柱的承諾,劉海中那個高興啊,對著何雨柱拍著胸脯保證,
那個頭啊,都快低到褲襠上去了。
他興奮地沖進房子里,剛要大聲呼喚,又記起何雨柱要他‘穩(wěn)重’的要求,
連忙將手壓在嘴邊,低下腰湊到二大媽耳邊,
“老婆子,快點收拾衣服褥子,咱接下來的這半年就睡在車間了?!?p> 二大媽也聽到了何雨柱的話,不敢置信的問了一遍,
“孩他爹,你真的要當(dāng)干部了?”
“不要瞎說,何主任不喜歡嘴上沒把門的人?!?p> 劉海中怒斥了一句,旋即終究忍不住臉上綻放出笑容,
“不過以我的技術(shù),還有何主任的推舉,四線線長的位置,我當(dāng)定了?!?p> “……”
二大媽就想驚喜的叫出來,旋即想到了何雨柱的警告,就趕緊拿手捂嘴,
剛巧碰到二大爺伸出來的手,兩人對視一眼,都喜滋滋的無聲的笑了起來。
看到何雨柱一句話,就讓劉海中興奮的像個要打鳴的大公雞,院子里的眾人都羨慕的眼睛都綠了。
看著何雨柱的眼睛更是灼熱。
何雨柱自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情很是感慨。
自己,終究成了那個曾經(jīng)討厭的人啊。
一言一行,喜怒哀樂,都會有有心人看在眼里,仔細(xì)揣摩,小心翼翼的捧著,已獲得自己的青睞。
這感覺,真是……
爽!
他看向閻埠貴,都不消他說什么,閻埠貴就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誠惶誠恐的道歉,
“柱……何主任,您看我這有眼無珠的,凈是惹笑話,剛才的話,您就當(dāng)我沒說?!?p> 他現(xiàn)在都傻了,何雨柱雖然否決了劉海中對他要當(dāng)副廠長的猜測,
但是從他那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中,似乎他不覺得當(dāng)個副廠長是件很難的事情,反倒是理所當(dāng)然。
他就對何雨柱的能量心中有數(shù),對于自己算計到副廠長級別的領(lǐng)導(dǎo)身上,差點沒嚇?biāo)馈?p> “三大爺這是什么話,解曠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兄弟,
他結(jié)婚是件大事,于情于理,我都得出份力。”
何雨柱在說話,三大爺就在一邊小雞啄米的點頭。
他也不知道何雨柱會怎么說,反正捧著總沒錯。
“不過我現(xiàn)在是廠里的車間主任了,下廚確實不便,
這樣吧,我跟馬華說說,請他有空來一趟。”
何雨柱隨手打發(fā)了三大爺,也不再理會看若有所思的一群人,往家走去。
他需要休息一陣子,昨晚加班實在是加到太晚了。
沒想,賈張氏遲疑的走了過來,期期艾艾的扭捏了很久,
看到何雨柱不耐煩了,這才結(jié)巴的問:
“柱子,那個,那個李副……那個畜生怎么樣了?
你別誤會,我不是關(guān)心他,我就想知道他死了沒!”
仿佛生怕何雨柱多相似的,賈張氏支支吾吾了一半,又用一大段話解釋。
“我沒多想啊。”
何雨柱心中暗道,告訴了她李長庚吃了花生米的事情。
賈張氏啊的驚叫一聲,又在何雨柱疑惑的目光中快速走了。
“貌似涂了香粉,還描了眉……”
何雨柱看著她的身影陷入了的沉思,賈張氏的言行有些怪啊,該不會是被李長庚解鎖了一些新知識吧。
他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大跳。
遠(yuǎn)處許大茂的房間里,許大茂獨自一個斷手倚在墻壁上神情落寞,
他本來想了很多遍沖出去諷刺何雨柱的,只是看到三大爺?shù)南聢觯查g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哼,想我沖出去挑釁,然后被你的一群狗腿子嘲諷,我沒那么蠢!
傻柱,等著吧,我一定不會中計的?!?p> 許大茂得意的甩了一下頭發(fā),又回到了座位上,他決定要跟何雨柱比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