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校服把他送我的?;眨瑒e在自己的衣服上。然后反復(fù)的照著鏡子,嘴里嘀咕道:“好像還不錯?!?p> 然后我又把校徽拿下來,小心翼翼的把它和日記相冊收在一起。這里面都是我最珍貴的記憶。
然后張凱瑞像是一顆摸不到的石頭那樣,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
他也就給我寫了這么一封信,卻讓我從此忘不了他。
想要寫信給他,但是我根本沒有他的地址,我只能時常在被窩里想起那個令人難忘的夏天。
后來我還會時常的去虹口公園的長椅上坐上一坐,走一走我和他共同走過的林蔭小道。然后靠在那顆大樹下,腦子里全是那時候的音容笑貌。
我有些后悔沒有答應(yīng)做他的女朋友。可是我又想,他已經(jīng)出國了,就算我答應(yīng)了又能如何?我在這樣的情緒里徘徊了很久很久。久到幾乎要影響了我的學(xué)習(xí)了。
而我也沒有把這些想法告訴劉楠和劉文奇。我把他當(dāng)成了我的小秘密,封存在心底。
人們都說,當(dāng)一個人懂得思念的時候,就是成長的時候。
我還會時常的跟王杰通信,說著一些有的沒的。
劉楠和劉文奇他們和我分到了不同的班級。所以我們雖然在一個學(xué)校,可見面的機會卻變少了。
一開始我們還會在課間的時候出來聊天什么的。
后來被老師批評了幾次,我們就再也不敢在課間出來聊天了。
一場友誼正在遭受史無前例的浩劫。
這時候我很佩服王杰,他竟然能在繁忙的學(xué)習(xí)中抽空給我寫信。但是我就沒那么大本事了,為了忙于作業(yè),所以收到信后,我拖了很久都沒給他回。
有一天我竟然接到了他的電話,他在電話里憤怒的說:“徐嬌,你什么意思,怎么不給我回信了?”我聽得出來他有些生氣。
但是我又何嘗不委屈呢?然后我回道:“你以為人人都是學(xué)霸嗎?你知道高中的課程有多難?功課又多,我哪還有時間給你寫信?”
電話那頭的王杰聽了我的話,沉默了良久,然后說:“要不我給你復(fù)習(xí)一下吧?”
“算了,你現(xiàn)在離得這么遠,也不方便。”我說道。
“那好吧,你看著回信吧,晚一點也沒事,別生氣了?!蓖踅芊吹箘衿鹞襾?,但還是依然堅持要我給他回信。
掛了電話后,我覺得有點好笑。不過是沒回信而已,有必要這么著急嗎?再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電話了,有事打電話就好了,干嘛還費勁寫信呀。對他的行為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然后我想還是抽空給他回個信吧!
第二天我課間和上廁所的時候遇到了劉楠,難得的碰面讓我們格外珍惜。我們趁機在這短暫的相聚時光竊竊私語起來,我就把王杰的古怪告訴了劉楠。
她聽了后,頗有深意的看著我“小姑娘,你桃花運不錯呀?!闭f完她就走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懟她,就只能目送她的背影離開。真是一天到晚胡說八道,我心想。
此時,我高中的班長,叫葉仲林,是個胖胖的男生??匆娢以谧呃壤锇l(fā)呆,就跑到我面前。
“徐嬌,你怎么有時間在這里閑聊,老師布置任務(wù)你完成了嗎?”他說道。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蔽铱吹剿皖^疼。簡直比老師管得還寬。
“我看你軍訓(xùn)的時候就比較懶散,經(jīng)常被教官罰?,F(xiàn)在開學(xué)了,你可別把這種懶散帶到學(xué)習(xí)中,否則有你苦頭吃?!比~仲林很不客氣的說。
我沒想到,軍訓(xùn)時被處罰,竟然是他針對我的理由。
“我哪里經(jīng)常受罰?不就那么一次嗎?”我不爽的回答道。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回了教室。
后來我交筆友的事,竟然傳到了老師耳朵里。
班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他有些嚴(yán)厲的看著我“徐嬌,我聽說你在交筆友是嗎?”
我一下子驚呆了,“老師,你怎么會知道?”我問道。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反正老師就是知道了?!崩蠋熞廊粐?yán)厲的說。
“老師,我知道您擔(dān)心什么,不過您放心,我那個筆友是我以前的同學(xué),大家都是認識的。”我說道。
“是嗎?以前同學(xué)?”老師將信將疑的看著我。
“是的,不信你可以給叫高一二班的劉楠過來問她,我和她以前是同學(xué),我的筆友王杰她也認識的?!蔽艺\懇的告訴老師。
老師聽了我的話,忽然舒展了眉頭。“嗯,那就好,那我就相信你了,交筆友是好事,可以鍛煉一下文筆,但也要注意安全?!崩蠋熣f道。
得到老師的同意我就出了辦公室,然后我左思右想,到底是誰出賣了我呢?
然后我就想到了班長葉仲林,我和劉楠說話的時候他就在后面,于是我就去質(zhì)問了他。
“班長,是不是你吧我交筆友的事告訴老師的?!蔽易叩剿媲皢柕?。
誰知他一臉得意的站起來說:“對啊,為了解救你這個無知少女,你感謝我吧?!彼蟾乓詾槲冶焕蠋熈R了一頓。
“放心,我已經(jīng)把情況都告訴老師了,老師非但沒罵我,還挺支持我的。”我笑著說道。
“不可能?!比~仲林突然喊道。
于是我不再理他,回去上我的課了。
晚上的時候在宿舍里,我們房間一共4個人。
我和蔣興芳是同班,另外兩個叫石苓和吳佳靜,他們和劉楠是同班的。
高中宿舍的規(guī)矩很嚴(yán)格,或許是怕我們分心,所以除了和學(xué)習(xí)相關(guān)的東西,其余的一律不許帶。
這天晚上,晚自修結(jié)束后,我坐在宿舍里,看著墻上的時鐘才8點半,想著算了還是給王杰回一封信把。
于是我就拿起筆,在屬于我的書桌上開始寫信。
其他人就好奇的過來看。
蔣興芳投來好奇的目光:“徐嬌,你在寫信啊,你交筆友了嗎?”
“對啊?!蔽乙贿厡?,一邊隨意的回答道。
“是哪里的?男的還是女的?”她好奇的問了起來。
此時另外兩個也靠了過來?!巴?,筆友嗎?我也有一個,是東北的?!苯惺叩呐f道。
“他是溫州人,但是早就來上海了,我們以前是同學(xué),都認識的?!蔽倚χf道。
“那你們還寫信?”吳佳靜也問道。
“對啊,寫信比較好玩嘛,打電話的話不是邊上還有家長在偷聽嘛!”我說道。
“說的也對,我的信也都是藏起來的,要是讓我爸媽看到了,他們一定會以為我在早戀?!笔哒f道。
我對她看了一眼,笑著說:“所以,不能讓他們知道哦!”
沒過幾分鐘,我的信就寫好了,然后拿出我事先準(zhǔn)備好的粉色信封,在信封上寫下收件信息,再貼上郵票,就大功告成了。
“好了,明天是周五,放學(xué)后正好可以去寄信?!睂懲晷牛野阉煤玫氖赵跁鼉?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