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前腳離開,后腳一眾魔人就聚集了起來。
由于剛剛被好一番猛揍,個個都齜牙咧嘴的,抱頭的抱頭,捂腰的捂腰,模樣好不狼狽。
唯一好一點的,也就只有展紅綾了。
此刻的她正坐在一棵大樹的側枝上,修長的雙腿自然下垂,精致的赤裸玉足在空中來回交替擺動。
因為出身魔族的緣故,獨特黑色魔紋從她的足趾蔓延向上,如同葉脈一般穿過腳踝,順著腿部的曲線,最終半隱在輕薄的黑裙之下。
魔族的穿衣風格一向暴露,這一點取決于他們的隨心放任的天性,但是唯有魅魔一族略有不同,在這一方面極度講究,尤其是女性。
魅,說的通俗一點也就是誘惑,而這也是她們打扮的出發(fā)點。
裙子要短,衣服要透,該露的地方不遺余力地露,不該露的地方想方設法地露,輕紗半掩,欲遮還露,直教人魂不守舍。
就比如此刻的展紅綾,是以暗紫色的紗裙包裹著臀部,下面僅有單薄的一層,還被豐滿的臀肉撐成窄窄的一條,不仔細看,還會以為那只是魔紋的一部分。
臀部往上,是纖細的腰肢,四周流蘇點綴,直達高聳的胸部。
盡管看起來這里是衣物最多的地方,但是依然顯得捉襟見肘,仍有上半部分裸露出來,散發(fā)出耀眼的白光。
對此習以為常,亦或是她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走光,還半伏著身子,雙手托著下巴,呆呆的看著前方。
“紅綾,看什么呢?”
勒霍白突然跳到了她的身旁,巨大的身體直接將大樹震得搖晃不停,就像是風中的小草一般脆弱。
倒也不覺著生氣,她只是輕輕地回答道:“在看林風?。 ?p> “你……不會是真的對他動心了吧?”勒霍白眉頭皺成了一床被子,神色沉重異常。
“動心?那是什么感覺?我只知道,我是來殺他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她不以為然,緩緩直起身子,果斷狠厲的氣息在周身浮動。
“你還記得你的任務就好,魔界始祖留下的秘典天書中曾有預言,七星連珠之時,魔界興起之日,為了等待這一天,我們已經蟄伏準備了萬年,殺出魔淵,蕩平寰宇,便以林風的血來祭我魔軍戰(zhàn)旗?!?p> 勒霍白先是說得激情壯闊,隨后又感覺有些擔心,眉毛一沉,嚴肅地說道:“以我觀測,七星連珠之日已經不遠了,短則月余,長則半年,也就是說,你的時間只有三個月,如果過了期限,上面一定還會再派其他的人來。
其實不用你說,我也看得出來,你對林風那家伙有好感,而你肯定也不希望他的下場太慘吧?
你親自動手的話,以你圣女的身份,興許還能保證給他一個痛快,讓他死的有尊嚴一點。
可若是等到其他人插手的話,憑族人們對他的恨意,怕是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嘗盡這世間的痛苦,到時候,就連死都是一種奢求了。”
“聽你的意思,你還是覺得本圣女被他給騙了?”展紅綾微微轉頭,猩紅的眸子上浮上一層明顯的寒意,好似臘月里的紅梅。
勒霍白抖了一個激靈,立刻惴惴道:“不敢不敢,圣女殿下息怒!在下絕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給殿下提個醒,畢竟斬殺林風可是魔族興起的頭等大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呢,您能夠接到這個任務已經實屬不易,若是出錯的話,對您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哼!就她?明明是一個老女人,還整天想著裝嫩!也配?”說到這里,展紅綾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厭惡的身影。
勒霍白對于這件事也是略有耳聞,自是不敢順著接話,隨即轉移了話題,“圣女殿下,您來到這里已經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可有什么計劃?”
“計劃……”展紅綾眨了眨眼睛,霎時間心中無味雜陳。
其實在來之前,她就已經有了計劃,都不用她想,她的叔叔們早就為她出謀劃策,在嫌棄之余,她也是變得自信滿滿,一點都不擔心。
然而來了之后,經過她的一番努力,卻是把那些謀劃都給直接否定了。
說什么林風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以她可愛的少女形象,但凡稍稍裝出一點可憐,就能夠輕而易舉地俘獲林風,然后順利給喂上一口熱騰騰的斷腸毒藥。
那些叔叔們生怕她不會裝可憐,還連哄帶騙地好好教了她一番,為了保證效果的真實,甚至合起來含淚將她揍哭。
殊不知,那只是一個開始,來到這里后,林風不僅揍她,而且還都是興致高昂的,從來沒有過半分憐憫。
很多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但是林風依舊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若是說有什么區(qū)別的話,那就是林風在揍完她以后,往往都會和她聊幾句,讓她感覺好像揍也沒有白挨,是有價值的。
或許當時她是將信將疑的,可是經過時間的檢驗,她也不得不承認林風說的有道理,畢竟,她四重境巔峰的瓶頸都快要突破了。
當然,她心里是這樣想沒錯,嘴上卻是不可能說出來,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計劃嘛,早就有了!”
這是實話,但是短暫的停頓也是引起了勒霍白的懷疑,試探的說道:“為了能夠保證將林風弄死,在這期間我們所有人對殿下的吩咐都會言聽計從,不過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我們也沒有得到什么明確的指令,所以……您是不是在等待什么機會?”
她點了點頭,又斜睨了一眼,本來不想說,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
“沒錯,我就是在等一個機會,對了,你知道我剛剛為什么要看著他離去嗎?”說話間,她特意放慢了語速,故作高深。
“在下不知,還請圣女殿下明示!”
“哼!”她輕哼一聲,揚起一個嘴角,得意道:“今天是周六,我原本打算明天休息的時候再讓人乘機給他下毒,誰知道他今天居然早早就走了,看來,也是上天要急著亡他?!?p> “讓人?不是圣女殿下您親自去嗎?”
“去什么去?沒有他的允許,我們連魔淵都出不去,我倒是想在這里動手,可剛才你也試過了,魔淵里的他是不可能被打敗的,而且,誰說一定要我動手了?想要他命的人,可不止我們魔族!”
“那是?”
“天機不可泄露,就算外人靠不住,他不也還是給了我機會嗎?臨走之際特意敲了我的屁股三下,那意思不是讓我三更半夜從后山去找他嗎?”
“是嗎?”勒霍白隨口問道,看似疑問,實則是自言自語地反問。
也不知到了后來怎么就離開了,反正他的面部肌肉那是瘋狂的抽搐,心中如同驚濤駭浪般翻滾不定。
“林風這家伙不是被人掉了包了吧?一向光明正大的神族居然能干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大白天的就連姿勢都暗示上了,紅綾這丫頭也是,怎么就聯(lián)想到這么一層意思了呢?說你單純吧,你卻能夠想到這一步,說你聰明吧,你又不能再多想哪怕一步?”
“唉!不管了……反正這也是她的任務,隨她去吧!”
心中安慰著,可是在走了幾步之后,他卻是一腳將旁邊一個腦袋大的石頭跺成了齏粉。
“格老子滴,好氣哦!紅綾可是魔族排名前幾的美人坯子,才這么大,就要被豬給拱了,而且還他媽是今天晚上!”
嘴邊罵著,他的鼻子都快歪到了耳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