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鬼生重拾希望的金蓮心中激動萬千,淚眼婆娑地盯著林風(fēng)。
好一會之后,才穩(wěn)下心神,哽咽道:“小女子無才無德,卻能有幸得到公子的青睞,也不知道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既如此,奴家愿意寸步不離的侍候在公子左右,給你端茶送水,幫你縫衣補褲,替你暖床疊被,陪你吐納修煉,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事情。
就算是奴家不會的,也會盡心盡力地去學(xué),總之,但凡公子的需求,奴家都會想盡辦法滿足!”
林風(fēng)微微皺眉,似是聽到什么奇怪的東西夾雜在里面,但是他依舊露出溫和的笑容,轉(zhuǎn)而又神色低沉的說道:“金蓮,你我兩情相悅,天地可鑒,但是,我們終究是身處凡塵??!
自古神鬼殊途,即使我們的愛情再真摯,那也是離經(jīng)叛道的,所以,我不能將你帶到身邊,甚至就連和你的關(guān)系都不能為人所知。
如果被發(fā)現(xiàn)的話,我頂多是身敗名裂,受人唾棄,遺臭萬年,而你面臨的很有可能就是魂飛魄散!
哪怕就算是死,我也不愿意看到這一天發(fā)生在我的眼前,而我卻無法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被人滅殺。
那種心如刀絞般的痛苦,我真的承受不來。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
話還沒有說完,金蓮就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連連搖頭,好一番抽泣,才擠出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句話。
“不……不是的……自私的是我……都是我……只想著和你……長相廝守……卻沒有想過……想過會給你帶來……帶來這么多麻煩……我該死……我真該死……差點害了你……”
“傻姑娘,這事不怪你,錯的不是你,錯的是這個天下,有朝一日,等我凌駕于諸天之上,便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你過門,讓你成為我的妻子,好不好?”
看著金蓮失魂落魄的模樣,他毫不猶豫的把她擁入懷中,輕撫著她的玉背。
“好好好!”金蓮很用力的一口氣連說了三個好字,下巴點在他的肩膀上,竟然都一些發(fā)痛。
“嗯!答應(yīng)了就好,以后可不許反悔哦,否則我可是會生氣的!”
“不會的,不會反悔的,我用我自己的生命發(fā)誓!”
“我們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彼麧M懷信心的說了一句,隨后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在這期間,你要答應(yīng)我三個條件。”
“你說,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
“第一件,不管你如何修煉,都不能再害人性命,攪亂凡人的生活,也不能讓人知道你的存在。”
“好!”金蓮毫不猶豫地點頭。
“第二件,這世間并非只有凡人,讓你躲開所有人的注意并不現(xiàn)實,所以你不能讓我和你的關(guān)系暴露出去,在我們相見的時候,也要保持一定的距離?!?p> “好!”金蓮再一次毫不猶豫的點頭。
“第三件,這是最后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千萬千萬不要讓我擔(dān)心,記住了嗎?”
“嗯嗯嗯!”若是說先前兩個條件讓金蓮感覺付出了巨大的損失,那么這一條,則是犁庭掃穴般直擊她的內(nèi)心,徹底撕破那一層薄薄的防御。
緊緊地依偎在林風(fēng)的懷中,她只感覺一股暖流在體內(nèi)緩緩散開,一切懷疑都蕩然無存。
至此,三項約定達(dá)成,又是好一番千叮嚀萬囑托后,二人才得以分開。
不過相比于金蓮的依依不舍,林風(fēng)則是走得有些匆忙。
一是因為他剛剛穿越有心中有太多的疑問要去尋找答案,二是因為金蓮的那副模樣實在是讓他太過心癢難耐。
厲鬼的身上往往會某種程度上保留死亡時的傷痕,就比如說吊死鬼,脖子上會留下肋痕,舌頭會長長地伸出來,盡管這些跡象能夠控制著消除,但也是會控制不住地表現(xiàn)出來。
因為金蓮是淹死鬼,所以她的身體大部分時候都是濕的,會將身上的輕薄衣衫滲透,從而緊緊的貼在身體上,清晰地露出那玲瓏有致的身段。
這樣的景象,一度看得林風(fēng)血液沸騰。
畢竟衣服貼在身上皺皺巴巴的,對他這個有著輕微潔癖和強迫癥的人簡直就是慘無人道的折磨。
只要他看見,腦海中就會跳出來一個小人不停地慫恿他,“還在等什么?衣服這么皺,當(dāng)然是要弄平的呀,平了才舒服嘛!快點的,別忍著了,我知道你早就看不下去了?!?p> 他可不能真的幫金蓮去做這樣的事情,誰知道后續(xù)的場面還能不能控制得住,而且說也說不得,就只能急匆匆的離開。
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在每次在見到金蓮后都不會待太久。
女為悅己者容,金蓮見他之前都會特意打扮一番,換一身干凈衣裳,而這之后的一刻鐘,就是他們見面的時間。
也就是說,他們見面的長短,完全取決于金蓮濕身的快慢。
不知道林風(fēng)對此怎么看待,可是對金蓮而言,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盡管她從來不說,心中卻是一直耿耿于懷。
每一次都是偷偷摸摸,草草了事,這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憋屈,恨不得能夠撕破那層可惡的屏障。
只不過,她不能,這樣做對誰都沒有好處,她只能壓抑著自己,希望林風(fēng)能夠主動多邁出一步,哪怕有什么風(fēng)險,她都愿意承擔(dān)。
但是男人終究是要理智的多,一直把控的很好,以致于這么多年來無論她怎么努力,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都沒能有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
其實算起來的話,今天的林風(fēng)算是待得比較長的一次了,只可惜她還不知道這是自己中途換了一身衣服的緣故,如往常一般輕而易舉的放走了林風(fēng)。
脫身后的林風(fēng)自然是一身輕松,在街上邁著八字步,一邊和路上的人打招呼,一邊回想著剛才見面的場景。
其實在很久以前,他就有了一個想法,要把金蓮家的那扇窗戶給改了。
多少年來一直拿叉竿砸他,疼倒也不至于,但是經(jīng)不住次數(shù)多,水滴還穿石呢,更何況是榆木棍?
這樣下去,遲早要把他砸出個好歹來。
哪怕,你換個軟點的東西也好啊,比如說肚兜什么的。
不過這也無妨,主要還是顯得有些招搖了,被人看見會釀成天大的麻煩。
如果換成側(cè)推的窗那就好多了,畢竟說是風(fēng)吹開的也正常,不會讓人覺得是什么詭異事件。
因此,他也沒有過多推托便上了樓,見金蓮摔倒,將其抱在懷中的同時,乘機扯掉了胳膊上的繡花,將金蓮支開,從而換掉了窗戶。
如此行事,尋常人定會認(rèn)為舍近求遠(yuǎn),然而在實際上,卻是不知道一舉究竟有多少得的好事。
心中仔細(xì)地思索著,突然間,他的額頭浮上一層細(xì)密的汗珠,瞳孔更是猛地一縮。
“糟了!那藥……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