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昏暗的房間里傳出一聲帶著磁性的男聲。
原本就心慌意亂的林書歌,更是緊張的不敢睜眼。
黑暗里,感官變得敏銳,他的碰觸和親吻都讓她無比恐慌!
林書歌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瞧了眼又立刻閉上眼睛,連聲音都在打顫:“是?!?p> 幸好,這個男人不丑,不但不丑,還很好看,只是氣勢逼人。
次日,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只剩她一人,林書歌松了口氣,身體像被人拆過一遍,渾身酸痛。
攥著他留下的支票,她苦澀勾唇,她的第一次竟然值五百萬,很劃算,一手交貨一手交錢,很公平,沒什么好傷悲春秋的,她自己選的,不是嗎?
手機響起,見是嬸嬸打來的,林書歌慌忙的一邊穿衣服一邊接電話:“嬸嬸,我爸怎么樣了?”
“你到底籌到錢沒有?醫(yī)院里又催了,若是沒錢,就不給你爸安排手術(shù)!”
“我馬上過來!”
一到醫(yī)院,就聽見父親被送到搶救室的消息,林書歌本就酸軟的腿瞬間喪失站立的資本,她靠著墻勉強支撐,含著淚拽住堂姐林采薇:“幫我繳一下費?!?p> 林采薇原本還有些不屑的面容忽然一愣,她拉了拉自己的媽媽:“五百萬!”
“真的假的?”
林采薇激動的手抖:“是真的!”
母女兩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里看見了貪婪。
眼冒桃花地盯著那張支票,李季蘭疑惑:“她從哪兒搞來這么多錢?”
林采薇撇嘴:“管她從哪兒搞來的,你和爸含辛茹苦的拉扯她長大,她也是該回報我們了?!?p> 李季蘭眼冒星光:“你說的是!她能長這么大可不全都是我的功勞?五百萬呢!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急救中,有醫(yī)生拿著手術(shù)單出來找家屬簽字,“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需要立刻手術(shù)?!?p> 林書歌顧不得身上的不適,臉色慘白的急忙跑過去,顫抖著手簽完字。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搶救,如今又要做手術(shù),她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還有沒有活下來的希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搶救室的門終于打開,林書歌迎了上去:“醫(yī)生,我爸爸怎么樣了?”
“手術(shù)很成功,但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后續(xù)可能還需要做手術(shù),病人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p> 林書歌一顫:“醫(yī)生,再也醒不過來是指……”
“病人很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林書歌一震:“植物人?”
“目前還需要在重癥監(jiān)護室觀察一下,若四十八小時候后未醒……”醫(yī)生嘆了口氣:“你們懂的?!?p> ……
林書歌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還未進門,就聽見有人在家里吵鬧。
想來是要賭債的人又尋上了門。
林書歌的媽媽早死,爸爸是個跑貨司機,常年不在家。
打小她就在叔叔家寄人籬下,叔叔喜歡喝酒賭博,追債的人隔三差五就會找上門,那些人不好惹,他們上次來家里還對她動手動腳!嬸嬸也不喜歡她,總是給她臉色看!
林書歌早就受夠了這種日子,可她還沒有獨立的能力,她總是夢想著有一天可以從這里搬出去,舒舒服服的過自己的日子。
林書歌找了個地方躲起來等人走了這才出來。
她避開正在爭吵的叔叔嬸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收拾換洗的衣物。
林采薇跟了進來:“你哪兒來的那么多錢?”
她打量著林書歌,看見她脖子上的紅痕,眉眼一深,她笑得不懷好意地拉了拉林書歌的衣領(lǐng):“我說呢,原來是出去賣了?!?p> 林書歌臉色刷白地拽住自己的衣領(lǐng)躲開,心疼得抽搐。
林采薇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冷聲道:“多帶幾件衣服,這幾天都別回來,自己的爸爸自己去照顧,別指望我們,我們沒這義務(wù)。”
林書歌以為自己這兩天經(jīng)歷的已經(jīng)夠多了,卻不想上天給她準備的晴天霹靂卻遠遠沒有結(jié)束。
醫(yī)院的人通知她賬上沒錢了,要繳費,還有之前手術(shù)的費用,讓她也趕緊繳一下。
她繳了費不到兩天又要繳費?她爸爸手術(shù)的費用還欠著?怎么可能?她不是給了林采薇五百萬讓她……
林書歌忙給林采薇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打不通,打嬸嬸和叔叔的,依舊打不通。
心底升起不好的預(yù)感,林書歌忙跑回家,卻發(fā)現(xiàn)手里的鑰匙打不開門了。
她不甘心地拍著門,門開了,卻是一個陌生女人。
“你找誰?”
林書歌愣了半響這才顫聲問:“這兒原本的房主呢?”
“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把房子賣給了我,今天早上剛過戶?!?p> 林書歌踉蹌了一下,又跑去嬸嬸和堂姐上班的地方找,卻被告之她們今天沒來上班,還說以后都不會來上班了,連辭職報告都沒打,工資也不要了。
真真是晴天霹靂!林書歌暈眩了一陣,欲哭無淚。
轟隆一聲,悶熱的天氣忽然下起雨來,大雨滂破,林書歌卻沒想過要躲。
行人匆匆,皆有去處,唯有她漫無邊際,不知何去何從。
雨水打在臉上,睜不開眼,也不知是誰猛撞了她一下,她踉蹌著撞進一人懷中,像是感覺不到疼,一動不動。
“小姐,你豆腐吃夠了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林書歌耳中,她猛地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