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紹東顧不上別的,沖到客廳便問道:“舅舅,我哥呢?”
“和林小姐一起走了,上班了?!?p> 何紹東眼睛都瞪大了,“他們一起走了?”
“嗯?!鄙蚝昝c了點頭,“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想讓我哥帶我一段路!”
“你又不是沒車?而且你跟他又不順路,他能帶你去哪?”
“我自己一個人開車多無聊啊,人多熱鬧?。〔徽f了,我得趕緊出去,不然他們就走了!”
林書歌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面,腳步飛快,沈悠南步伐平穩(wěn),神情平淡,行走間,矜貴姿態(tài)盡顯。
邁巴赫的車門已經(jīng)打開了,林書歌看準前座,飛快地沖了過去。
沈悠南肯定是要后面的,她要是坐后面豈不是就要跟他坐在一起了,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她彎著腰剛要坐進去,就聽到司機說道:“夫人,您應(yīng)該坐在后面......”
“我想坐在這,不行嗎?”
“沈總的秘書要坐這里。”
林書歌只好又鉆了出去,垂頭喪氣地鉆到了后面。
沈悠南坐著的時候,也顯得跟貴氣,被西褲覆蓋的大長腿交疊著,簡單的姿態(tài)在他身上卻令人賞心悅目。
但是林書歌卻絲毫沒有欣賞的心情,她緊貼著車門,巴不得跟沈悠南隔開百八十米。
她縮在角落里,仿佛沈悠南是什么山野精怪,只要她一探頭,就要被吃掉。
林書歌的動作自然沒有逃得過沈悠南的視線,他冷淡的目光從林書歌身上掃過,將她的小動作和表情都盡收眼底。
開口冷漠又諷刺,“林小姐很害怕我?這可稀奇了,你不是一直都想離我更近一步嗎?現(xiàn)在這樣難道是在欲擒故縱?”
“不!不!不!”連說了三個不,林書歌頭搖的比撥浪鼓還要夸張,誠心誠意地說道:“以前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向天發(fā)誓我對你絕對沒有別的意思!都是誤會!誤會!我只是有點暈車,離車門近一點,我會舒服點?!?p> 她嘿嘿笑了起來,憨傻中又顯得很誠懇。
“真的嗎?”沈悠南反問,眼中帶著一絲說不清是嘲諷還是愉悅的笑意。
“當(dāng)然了!”唯恐沈悠南不信,林書歌立馬坐直了身體,裝模作樣地呼吸了幾口氣,“我保證,說的句句都是真的!”
沈悠南無聲地注視著她,片刻之后,道:“開車!”
“等一下!哥!等等我!”
強勢響起的聲音,林書歌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被人狠狠一推,身體不受控制地往旁邊栽倒。
她下意識地尋找支撐點,完全顧不上別的,等到她穩(wěn)住身形的時候,才看清眼前的事物。
手掌不知道撐在了什么上面,又堅硬又熱。
林書歌撐起身子一看,頓時瞳孔放大,當(dāng)場僵硬。
她竟然栽倒了沈悠南的身上,手撐著他的大腿!
沈悠南也被這突然的意外驚到了,被碰到的地方像是燃起了小火苗,滾燙且癢。
他眼眸一暗,繃緊了身體。
林書歌更是尷尬不已,連忙坐直了身體,收回了雙手。
她下意識地想要離沈悠南遠點,便又要往車門靠,剛一坐穩(wěn),卻發(fā)現(xiàn)這觸感怎么感覺不太對勁?
車墊什么時候變得會這么硬了?
她還在愣神的時候,就聽到頭頂傳來一陣嗤笑,“舅媽,你這是投懷送抱嗎?我可是你外甥,你身為長輩怎么一點也不注意身份???你就不怕坐外甥大腿的事傳出去,你臉上無光嗎?到時候我看你沈太太的身份也要不保了!”
會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的,除了那個神經(jīng)病就沒別人了!
林書歌本不想理會何紹東,可恰好車子就在此刻發(fā)動了,林書歌本就坐的不穩(wěn),身體隨著車子慣性往前傾。
腰上突然多了一只大手,把她又給撈了回去,撞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上。
何紹東不懷好意的笑聲又響了起來,“想不到舅媽的腰還挺細,手感也不錯,怪不得會迷得老頭子把你帶回家呢!”
沈悠南側(cè)目,看到何紹東挑動的行徑,眼中泛起冷意,視線凌厲地盯著林書歌腰上的那只手,“要坐車就給我做好,少亂來!”
“哥,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可是看到舅媽要摔倒了,好心扶她一下?。 焙谓B東笑起來很明媚,要是在外面能迷死一大群青春期少女。
但是林書歌卻從他臉上看到了捉弄,何紹東一副孝順模樣,又道:“我做晚輩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應(yīng)該孝順長輩!所以舅媽你想怎么坐都行,只要你高興......”
他攤開雙臂,一副任其為所欲為的樣子。
“無恥!”林書歌狠狠地用手肘撞了一下何紹東的胸膛,立馬從他的腿上下去,坐在了空位上。
心中暗暗發(fā)誓,這男人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一定要保持距離。
結(jié)果剛坐好,左手稍一動,就又碰到了沈悠南的大腿。
林書歌立馬收緊了身體,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