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悠南對她的話嗤之以鼻,“你說的話有多少可信度?說出來有意思嗎?”
“我沒有!”林書歌反倒不怎么慌了,眼神剛決,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沒有!我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睜眼就被沈悠南安了這么大一個罪名,她怎么能接受?
沈宏茂沉聲道:“我絕對會把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查清楚的,可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們看要怎么處理才合適?”
處理?
林書歌心中警鈴大作,她最怕的事情還是來了!
被沈宏茂親眼看到自己跟他兒子睡到了一起,她一定會被趕出去的,那她爸爸怎么辦?
她爸爸的醫(yī)藥費(fèi)怎么辦?
她僵坐在床上,心如死灰。
她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的下場,她無力阻止,也無力改變。
命運(yùn)對她就如此殘酷嗎?她究竟做錯了什么?
絕望無助的淚水漸漸溢出,她低著頭貼在了被子上,淚水從臉頰上留下來滴落在了被子上。
沈悠南渾不在意,隨意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告訴我,我不關(guān)心!”
“好!”沈宏茂目光略過床上的二人,沉聲道:“這件事就由我處理......”
終究是到這一步了,林書歌認(rèn)命地聽著最后的審判。
“你們,結(jié)婚!”
寂靜的空氣中驟然劃過一道驚雷,這道雷同時劈中了林書歌和沈悠南,從里內(nèi)外,從上而下。
林書歌全然傻眼了,整個人像個裹著被子的石頭一樣,紋絲不動。
沈悠南也僵住了,但是很快他便恢復(fù)了冰冷的神色,望著沈宏茂,冷嗤道:“我竟然不知道你也會有喜歡開玩笑的一天!”
“我從來都不會開玩笑!”沈宏茂語氣低沉,神情認(rèn)真,一點(diǎn)都不想是在說笑。
他說道:“你們最好盡快結(jié)婚!”
“做夢!”
即便是自己的父親,此刻沈悠南看向沈宏茂的目光也是毫不客氣的,冰冷攝人。
沈宏茂氣勢自然不弱,父子兩人眼神交鋒,“那件東西呢?你不想要了嗎?”
“除了這一招,你還會使什么招數(shù)?”沈悠南語氣嘲諷,冷笑道:“你休想!”
“出去!”沈悠南冷聲道,仿佛他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
“你說什么?你竟然趕我出去?”沈宏茂神情一變,難以置信地說道。
“怎么?”沈悠南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難道你還在這觀摩我們穿衣服嗎?”
“咳!”即便是沈宏茂也有些尷尬,用咳嗽掩飾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但是在離開之前,丟下了一句話,“這件事就按照我說的辦,沒得商量!”
房門砰地一聲合上,房間內(nèi)再度恢復(fù)平靜。
地面上男女的衣服混在一起,隨意丟棄,可見昨晚的狀況有多激烈。
沈悠南下了床,目光冷漠地掃過地下,撿起自己的衣服,慢條斯理地穿上,仿佛沒有看到房間里的另一個人。
房門被粗暴地關(guān)上,宣泄著關(guān)門之人的憤怒。
這些林書歌都不在乎了,等到房間徹底安靜下來,只剩下她一個人時,她才恢復(fù)了全部的意識,翻身下床,進(jìn)了浴室。
身體被溫?zé)岬乃?,她閉目沉思,昨晚上的一幕幕浮現(xiàn)腦海。
昨天晚上的意識從那杯橙汁戛然而止......
走出房間,門口已經(jīng)有女傭站在那里等著她了。
“林小姐,老爺說讓你去書房見她?!?p> “我知道了!”林書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平靜。
書房。
寬大的辦公桌后面,沈宏茂坐在椅子上,面前擺放著幾張照片。
照片上有沈悠南,沈柯,還有何紹東,只不過照片上的他們都還小,看起來只有十幾歲。
除了他們外,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以及一個溫婉美麗的女人。
沈宏茂的手上已經(jīng)長了皺紋,粗粒的大手從女人的臉上一遍遍擦過,目光懷念又溫柔。
管家敲了敲門,推門而進(jìn),“老爺,林小姐來了?!?p> 收起照片,沈宏茂道:“讓她進(jìn)來吧。”
站在桌前,林書歌視線平靜地盯著沈宏茂。
沈宏茂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樣子,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出來昨晚的事情了?”
要是換成了別的女孩,這時候不是哭天抹淚,就是尋死覓活地要一個說法。
“沒錯!”林書歌問道:“可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昨天晚上喝了橙汁之后,林書歌就昏了過去,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就全都不知道了。
那杯橙汁是沈宏茂讓她喝的!
沈悠南那么討厭她,是絕不會主動來她房間的!
而且今天早上他們一睜眼就看到了站在房間的沈宏茂,一切仿佛是早就計劃好的!
除了沈宏茂,沒有人能夠這么做了?
但是為什么?
名義上她可是沈宏茂的妻子,沈悠南是他兒子,讓自己的妻子跟自己的兒子上床,他究竟在搞什么?
沈宏茂抬手一指,“別著急,先坐下來,原因我會和你說清楚的。”
“不用了!這樣就行”林書歌面無表情,被人這么算計,她可不能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