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落山,一道彎月悄然升起,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來到了夜晚,光線極為黯淡。船上熱鬧的宴會轉(zhuǎn)瞬即逝,現(xiàn)在整艘船上都陷入了寂靜,只有守船人員的呼嚕聲有規(guī)律地此起彼伏,一切都顯得祥和和寧靜。
他們已經(jīng)開到了無人管理的中立地區(qū),這里充斥著形形色色的海盜勢力,能在這里的無一不是狠角色,他們瓜分著海洋上的一切。在這茫茫大海之上,航線永遠是最關(guān)鍵的。
沖天的黑煙已經(jīng)停止,船停在了原地。萊卓斯判斷,這應(yīng)該并不是體恤船員,而是因為預(yù)防轉(zhuǎn)化裝置過熱,在船底下緊貼著航行發(fā)動機的他最有發(fā)言權(quán)。
之前還能聽到一些奴隸的哭鬧聲,但之后伴隨著一些鞭子抽打的聲音,世界就更加寂靜了,與在夜晚就如同游蕩的幽靈船幾乎毫無差別。
極快的速度和強力的武器應(yīng)該就是他們有信心呆在原地不動的本錢,趁著他們大醉淋漓的功夫,正是行動的完美時機,不會有任何外力打攪。安逸并不屬于他,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調(diào)整好姿勢,順著船錨向上攀爬,直到他來到甲板上也沒有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萊卓斯因為泡在海水中的時間過久,頭發(fā)變得散亂,皮膚也開始蛻皮發(fā)脹,身體里的水分丟失了不少,在外人看來就如同一個水鬼一樣。
“幸好我平時一直堅持鍛煉著我的麒麟臂?!比R卓斯甩干身上的海水,但依舊只能勉強看出人樣,手中怪異的魚叉讓它顯得更加恐怖。
萊卓斯讓三金在海里隨時待命,一旦情況不對,他就立刻跳入海中,為自己留下一條后路,親自己打包送上門的這種事他可不會做。
地上木板很實,看得出來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更換和擦洗,這讓他的潛入更加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移動時不會發(fā)出咔噠咔噠的響聲。
萊卓斯吸了幾口氣,過后又吐出,以此來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他的心中滿是興奮和憤怒,沒有一絲恐懼。他并沒有考慮自己失敗被人抓住后的場景。
就如同他想要當船長的原因一樣。他喜歡探索未知時的緊張和刺激感,更何況,他有著必贏的理由。
很黑,特別黑,這是萊卓斯在這個船上的第一印象,除了在瞭望塔上那一盞微弱的油燈,在船的表面就沒有任何的光源了。
借著油燈帶來的光芒觀察四周,找尋進入的通道,卻意外看見了桅桿上那具被刺穿的尸體,鮮血早就已經(jīng)凝固,在這大晚上還怪慎人的。
萊卓斯看到后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看來這艘捕奴船并不是什么會好聲好氣對待奴隸的人,連自己人都下得去毒手,何況是呆在船上還會浪費糧食和水的奴隸呢?
“老叔,老爹,你們撐住,我很快就去救你們?!?p> 萊卓斯扶著墻一步步地挪動,打開大門向下走去,根據(jù)之前被抽打的奴隸所叫喊的聲音,他大致判斷關(guān)押的牢房應(yīng)該在第三層,在第四層貨倉的上面。
從樓梯上往下走,萊卓斯小心翼翼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這里應(yīng)該都是船員的休息室了。雖然他的心中充斥著對他們的怒火,但是他也知道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事情是什么。
一直到再下第二條樓梯,萊卓斯也依舊沒有遇見任何的人。他在心中暗自思索:看來這群人渣睡得很死。
船很穩(wěn),和走在陸地上幾乎沒有什么差別,但在萊卓斯心中,它永遠比不上自己的那縮小漁船。
這里不像是船內(nèi),而像一條幽深的走廊,沒有燈也沒有火把槽子。更加要命的是,路并不是一條直線,而是彎彎曲曲的,即便萊卓斯很有方向感,也必須一直摸著一邊的墻前進。
這艘船處處透露著古怪,不出意外的話,這二層應(yīng)該就是那些廚師船醫(yī)水手之類的人居住的地方,晚上那么黑,假如他們想要干些什么,豈不是無法解決?
墻的觸感粗糲不平,借著微弱的光線看了一下,是大塊大塊的原木壘成的墻壁。萊卓斯疑惑不已,這難道是為了美觀嗎?
萊卓斯站住后,仔細辨認著風傳來的方向,他在這極為黑暗的地方長時間高速運轉(zhuǎn)大腦,已經(jīng)感覺到精力明顯下降。
突然,他隱隱聽到嘶啞的哭泣聲,眼前出現(xiàn)了一條向下通行的樓梯。他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的味道,混著經(jīng)久不見陽光的發(fā)霉的氣味,令人作嘔,衛(wèi)生條件很差。
萊卓斯將頭探了出去,面前一個男人趴在椅子上,四周是厚厚的石壁,地面也是青石鋪成。他的桌上有著一壺小酒和幾粒沒吃完的花生米。
應(yīng)該是熟睡著了,那正好是我的機會了。
他躡手躡腳的溜到他的身后,一只手捂住他嘴巴的同時,用魚叉狠狠插入他的心臟。
鮮血濺到他的臉上,兩滴眼淚從他眼角滑落,這是萊卓斯第一次殺人,眼前的人甚至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死在他的手里。
萊卓斯的腦海中閃過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念頭,被自己殺死的這個家伙,說不定也有著自己的家人?他的父母,他的兒女也許還在等著他回家。
不過很快萊卓斯就恢復(fù)了正常,為了救自己的家人,就算世界毀滅又與自己何干?他適應(yīng)的速度超乎自己的想象,也許他天生就有著殘酷,暴虐的心理。
忍住自己想吐的欲望,現(xiàn)在可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萊卓斯不管這看守者有沒有什么苦衷,只要上了這船,那就是有罪的。萊卓斯在心里催眠著自己,扶著墻休息了一會兒,他好受多了。
正對著的墻壁上,在很高的位置有一個不大的窗戶,鑲著鐵柵欄。側(cè)面立著一根十字型的刑柱,上面綁縛著一個死人,手臂平伸,雙腳離地,尸斑遍布全身。以他的體型進行判斷,這應(yīng)該是個男人。用魚叉小心地翻看提起他的下巴,這并不是自己的家人,萊卓斯松了一口氣。
借著月光,萊卓斯看清了他的模樣。他衣衫襤褸,碎布條一樣掛在身上,渾身是發(fā)黑的血污,有的傷口已經(jīng)潰爛,有的傷口還在淌血。他的頭無力地歪在一邊,但他的臉上卻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正當這時。一只手從背后用力地抓住了萊卓斯。
“噓,帶上我一起走,不然我們兩個誰都別想離開這里?!痹鹿忭樦莻€小窗戶進入牢房,一個青年進入了萊卓斯的視線。
他的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手上很光滑,沒有什么老繭,一看就是那些從小吃喝不愁的貴族青年。
萊卓斯厭惡地看著他,他討厭意外,更討厭這種不受自己掌握的感覺,他掙脫了拉住自己的手,對里面的人說:“......”
奔跑的麥麗素
我會在這幾天補完的,今天去打新冠疫苗躺了半天,有點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