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公子,您別、別喝了,家里還有客人等著您呢?!?p> “推——推掉,誰來我也不見。”
“哎呦,我的公子呀。您都在家賦閑六年了,今日來的這人可不一般吶。您就回去見見吧。”
“我……嗝~我才不見,誰來我也不見。一群目光狹短之人,不足為謀,嗝~”
“真不見?”
“不見?!?p> “那行,我給您推掉,您可別后悔。”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相信這世上還有值得我輔佐的明公?,F(xiàn)今這世上,不過是一群……嗝~只知道守著自己的地盤,自以為是、胸?zé)o大志的庸主罷了?!?p> “得得得,唉,您愛咋地咋地吧?!?p> “這世上,不逢時者多矣。唯有一醉方休,可解千愁啊,哈哈哈哈——”
……
“他不愿意來?”
“是啊,您稍安勿躁,明日我再勸勸我家公子?!?p> “不必了,你把這柄折扇交于他,他自會明白?!?p> “啊,好,我替公子收下了,等公子回來我立刻轉(zhuǎn)交給他?!?p> 黃昏。
這放蕩浪子一搖一擺地?cái)D進(jìn)家門,手中的酒壇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他搖搖晃晃的進(jìn)門,一下癱倒在地上。
“縱然心藏機(jī)巧謀略,天不助我,又何時可逢遇明主?天妒于我!”
“公子,你可算回來了。你看你又喝成這樣,唉?!?p> “你不懂,你不懂酒中滋味。哪怕我日后死了,這酒里的滋味,也永遠(yuǎn)不會散去,哈?!?p> “公子呀,什么死不死的,別說這些個喪氣話?!?p> “哦,對了。今日是誰來見我這個懶散之人???”
“是尚書令,荀令君?!?p> “文若?”
“是,是文若公子。他還吩咐要我把這柄折扇給你?!?p> 浪子接過,看著扇柄上的小字,大笑一聲,“文若知我郭奉孝也!快去備些酒菜,我要與文若好好敘敘舊!”
“可荀彧公子已經(jīng)……”
“酒菜就不必了,我今日來是想同你商量一事?!?p> 門外,離而復(fù)回的荀文若正倚靠在門前,看著躺坐在地上的郭嘉。
“奉孝,別來無恙。不請我進(jìn)來坐坐?”
“哈哈,請進(jìn),快請進(jìn),文若的到來簡直是我燈火之芯,有你,我這微火才能燃下去呀!快去買些酒菜來!”
“欸,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
“奉孝謬贊了,荀彧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罷了?!?p> 酒逢知己,相談自然甚歡。
“文若,聽聞你已經(jīng)成了曹司空帳下之臣?”
“是。”
“那想必今日,亦是為了曹司空而來。”
“我想舉薦你為司空的謀臣。”
“司空之謀臣,可如那袁本初之謀臣?”
“司空即是我的明公?!?p> “這么說文若已經(jīng)認(rèn)定了?”
“莫非奉孝不信我?”
“豈敢豈敢,只是曹司空帳下謀士眾多,更有文若你執(zhí)掌內(nèi)政中樞,我怕是去了,也是個帳下門客而已。”
“奉孝之才不在我之下,司空廣納賢士,就是希望可以扶這將傾的大漢天下,為這亂世劃上一個句號?!?p> “如此說來,曹司空還是個英雄?!?p> “奉孝意下如何?”
郭嘉微微一笑,指著手中的折扇說道,“這便是我的答案。”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心知肚明,不言而笑。
“公子、酒、酒菜買回來了!”
郭嘉站起身,向荀彧作揖,“文若,人難逢知己,今日你我飲酒醉歌,將你我所思所想,化作酒中一曲,如何?”
“彧榮幸之至?!?p> ……
公元207年,郭嘉病逝。
史書上對于這個英年早逝的世之奇士留下了它獨(dú)有的一筆。
而那個極富詩意的軍師祭酒,也成了后人傳唱的經(jīng)典。
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腹內(nèi)藏經(jīng)史,胸中隱甲兵。
運(yùn)謀如范蠡,決策似陳平,可惜身先喪,中原梁棟傾。
骨頭是個憨批
本來這一章是沒有的,是我心血來潮加上的一節(jié)小故事。為此特意查了些資料,這是我心中所幻想的郭嘉出仕前與荀彧有一場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jī)半句多的恣意暢談,滿足了我億丟丟的幻想。其中歷史難免有所疏漏之處,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