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城的中心,兩座巨大的建筑傲立眼前,正是政府與安全局,兩座建筑皆是舊古時期的建筑,連房頂都是舊古時期的名頂,歇山頂。
歇山頂?shù)恼箖啥说轿蓍芴幍闹虚g折斷了一次,分為垂脊和戧脊。
而那些亭、臺、樓等等都是屋檐上翹,形如飛鳥展翅,十分輕盈活潑,并且還雕刻著舊時避邪祈福的靈獸,名為飛檐。
仔細端詳,那靈獸栩栩如生,和云寄鎧甲上的圣獸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幸好,除了鏡凝和幾個警員見過朱雀之外,無人見過云寄穿過完整的鎧甲,不然都得驚訝的合不攏嘴。
進入政府旁邊的安全局總局大門,石獅子莊嚴肅穆,要說這獅子,十幾年前自然是有的,由于孽獸的出現(xiàn),幾乎是絕跡了。
內庭簡潔大方,假山錯落有致,再踩著石板路往前走,就是安全局渡厄軍注冊大廳,而向右轉之后就是局長宸飭的辦公室。
雖然是先來到了注冊大廳,但他倆并沒有急著注冊,而是前往了宸飭的辦公室,這是最基本的尊重,他們自然懂得。
敲了敲門,一個磁性的嗓音想起,好像是正在等待著他們。
“請進?!?p> 推開門,宸飭坐在自己的龍雕椅上,手撐在桌上托著下巴,望著進來的兩人。
“你們注冊好了沒有?!卞凤嗊厗栠吺疽庵麄冏?。
“還沒,我們覺得還是先來拜訪您才最為妥當。”云寄顯得有些木納,因為他被這辦公室的豪華驚到了,清一色的雕工更是精湛絕倫。
“哈哈哈。”
“沒想到你們還挺講究?!?p> 說完,拾掇拾掇了茶杯。
“那是自然,我們雖然沒有跟什么名門望族交涉過,但最基本的禮節(jié)還是知道的?!辩R凝從座位上猛的站起,叉著腰自豪地說道。
云寄則是尷尬的撓撓頭,緊緊盯著鏡凝那曼妙的身姿,以前認為她是個熱情開朗的女孩子,沒想到是這般大大咧咧,不拘小節(jié)。真懷疑她是如何當上這個御警警司的。
鏡凝似乎發(fā)現(xiàn)了云寄那不安分的眼睛,上去就是一記頭槌道:“臭小子,看啥呢?”
“哈哈哈?!笨粗鴥扇舜螋[,宸飭又是一聲大笑,被這溫馨的氣氛瞬間包圍,但也很快嚴肅了起來。
“噓?!卞凤啺咽址旁谧爝?,示意二人停止打鬧,云寄兩人也識趣,聽到聲音便安分的坐了下來。
“我現(xiàn)在帶你們去注冊,還好你們沒有自己去,不然可就難辦了。”
“怎么難辦?”云寄有些不解。
“嗯,得交錢?!?p> “臥槽,又要錢?!痹萍囊荒槻粣?,這世界不知怎的,沒錢還真活不下去了。
“不過有我在自然不需要,他們總得給我三分薄面吧。”宸飭看著云寄的表情,是笑非笑的說道。
也真是,不得不說,這宸飭的臉還真好使,為他們省去了很多麻煩,沒用多久就把手續(xù)給辦好了,果然有些時候,懂得尊重,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在領過軍裝和裝備之后,宸飭難得的主動帶著云寄和鏡凝前去住處。
兩人的住處在安全局東面,靠近華吏試驗室的一座院子,有花有草,院子中間還有一個很大的池子,上面有座高聳的假山,一旁還有一處涼亭。
當然,這是云寄兩人的特權,因為云寄的特殊性,所以宸飭動用自己的權利,將他倆安排到了這里。
若是普通渡厄軍軍人,便不會擁有這幾乎能住上十余人的小院了,而是安全局西面那林立的宿舍。
安排好了住處,宸飭就獨自帶著云寄前往了后院國家實驗室,不得不說,這安全局是真大,幾乎攬括了一座可容幾萬人的小城,而隔墻就是政府,兩座建筑平分秋色,基本占據(jù)了燕城的百分之十。
剛進實驗室,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頭就迎面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云寄,并且臉上還笑嘻嘻的。
“你就是云寄吧,哎,讓我摸摸。”
“啊喲,骨骼驚奇啊,身材也不錯,不錯?!蹦抢项^欣慰地點了點頭,把云寄拉入實驗室后就把大門緊閉,獨留宸飭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宸飭把手捂在了臉上,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老頭行事風格真是一言難盡。
“自求多福吧,等你出來,我一定會好好補償?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