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把光劍用力下壓,給靈兒造成了更多痛楚。
“說出火尸術的情報,我會給你來個痛快,如若不然……哼哼……”
此時的墨蘭大魔頭附體,根本不講任何情面,李嗨的勸說聲越來越大,就驚醒了正在休憩的甄義。
他瞧見眼前的態(tài)勢,頓時嚇得渾身一激靈。
“你們在干什么!快住手!”
“咳咳……甄義,你愿意為我而死嗎?”
“你是……靈兒?”
被甄義看穿之后,靈兒這才褪去葉雨寒的相貌,變成了另外一個女子。
就如之前所言,靈兒年紀不大,卻是滿頭銀發(fā),臉上也帶著些許淚痕,應該是久哭所致。
“快過來,我堅持不了多久……”
甄義就像著了魔一般,來到靈兒面前,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之上。
“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在頃刻之間,他身上散出一股白光,將靈兒籠罩在其中。
緊接著,甄義帶著幸福的笑容栽倒在地,瞳孔漸漸放大。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以至于李嗨和墨蘭光顧著吃驚,未來得及阻止這場慘劇發(fā)生。
獲得靈魂之力的靈兒如有神助,即刻掙脫了束縛,施展拳腳,將他們打倒在地。
他們奮起反擊,結(jié)果地洞太小,不得施展,況且不想傷及兩個熟睡的孩童,因此敗在她的手上。
“回去告訴葉雨寒,想要保住飛雪派,就來曉村談判,否則七日后,我會引大軍壓境,將飛雪派斬草除根?!?p> 靈兒轉(zhuǎn)身要走,李嗨趕緊叫住了她。
“等等!”
“怎么,還有不明之處嗎?”
李嗨顫顫巍巍將村長的靈魂托于掌中。
“……他一直很想見你,好不容易久別重逢……難道你就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嗎!”
此話確實對靈兒造成了心里影響,她渾身一怔,眼淚流了下來。
“……我這么做自有道理,爺爺會原諒我的?!?p> 白光一閃,靈兒消失不見。
墨蘭掙扎著站了起來,滿臉邪笑,語氣也稍顯得意。
“哼哼……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
“剛才我略施毒計,便發(fā)現(xiàn)了有趣的事情……”
由于李嗨剛吃過敗仗,心情低落,無暇猜忌墨蘭的用意,索性任由她賣起關子。
“你可曾記得她模仿過誰?”
“……葉雨寒……二哥……二叔……村長……還有……”
李嗨邊回憶邊思考,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奇怪的事。
靈兒應該能模仿目光所及之人的招式,若不是如此,剛才那白光一閃就無法解釋。
從這件事可以反向證明,靈兒見過上述之人。
若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但她剛才吸取靈魂之力的招式,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靈兒見過其他閻王繼承者?”
“嘖嘖,反應太慢,我都快睡著了?!?p> “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辦?”
墨蘭止住笑容,看了看地上的甄義,心生一計。
“事到如今,葉雨寒已經(jīng)沒用了,咱們把這個尸體帶回去,到時候看兩派殘殺,坐收漁翁之利?!?p> “……這樣不好吧?”
“哼,反正她們都不是好東西,與其放任為非作歹,不如借她們之手重建冥界,也算大功一件?!?p> “可是……”
墨蘭二話不說,將光劍搭在李嗨的項上,雙眼放出陣陣殺氣。
“你答應助我找到火尸術的發(fā)明者,莫非是欺騙于我?”
“我絕非食言之輩!”
“那就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p> “嗯…嗯……”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他們商議了一下,決定將熟睡的孩童留在此地,趕往墨家村報信。
臨走前,李嗨將所有的存糧都留了下來,希望能幫他們維持生活。
就這樣,兩人將甄義搭在馬上,連夜趕路。
由于天太黑,他們不敢貿(mào)然前進,各擎火把在黑暗中游蕩。
“墨蘭……”
“怎么?”
“這靈兒究竟掌握何許神功?我毫無頭緒?!?p> “哼,我在閑暇之時,神游四海,倒聽過一個傳說?!?p> “相傳有一神明擅會七十二般變化,花鳥魚蟲、飛禽走獸,皆不在話下……”
經(jīng)過兩天一夜的路程,他們終于抵達了墨家村。
不幸之中的萬幸,這里一切如故,沒有被邪火派進攻,但幾天之后就不好說了,一切取決于葉雨寒的態(tài)度。
村口的守衛(wèi)一看熟人歸來,也未加阻攔,直接放行。
他們策馬來到葉雨寒的屋前,李嗨將甄義的遺體輕輕放在平坦之處,整理好衣冠,邁門而入。
“兩位回來了,情況如何?”
葉雨寒依舊端坐在臥榻之上,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只不過眼中多了一絲疑惑。
“派主,我們離開這些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李大俠何出此言?”
“嗯……我見派主目光閃爍,似乎有什么心事,可否直言?”
這就是李嗨的過人之處,在匯報之前,先占據(jù)上風,而后再視情況修改自己的言行。
“唉,諸位隨我來。”
葉雨寒領著他們來到村里的中央地帶,掀起地上的石板,頓時氣氛凝固了。
石板之下,有一雙陰燃的腳印,還在散發(fā)著可怕熱量。
留下它的人,就是邪火派的副派主薪彤,看來她也盯上了這個村子。
三人趕緊回屋商議,李嗨先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葉雨寒勃然大怒。
“這孽徒果然跟那個妖女有不清不楚的關系,真是豈有此理!”
“七日之期已過去一半,請派主早做決斷,我們告退了?!?p> “……柳村之行有勞二位了,今晚我將設宴款待,請務必參加。”
李嗨和墨蘭敷衍了兩句,便回到自己家中。
架起火堆之后,李嗨發(fā)出一聲長嘆。
“葉雨寒這態(tài)度,未必想去曉村,她若死守此處,墨家村民有涂炭之危啊……”
“哼,當初要是被我誅絕,你也不必為此煩惱?!?p> 李嗨這才想起墨蘭也不是省油的燈,于是問道:“你都幾天未合眼了,難道不困嗎?”
“困自然是困的,但在我臨睡之前,有一句忠告?!?p> “什么?”
“……最好別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