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從文回頭看了一眼臉若冰霜的俞悅悅,眉頭緊鎖,隱隱約約有要發(fā)火的跡象。心想這女人是不是肚子也餓得慌,都說肚子餓的人脾氣不好,還是很有道理的。
想到自己還沒把五囚四兇三寶土一一說給她聽,萬一俞悅悅借題發(fā)揮,尋寶秘術就有泄露的危險。
“好男不跟女斗。更何況是這種大齡剩女,權當照顧弱勢群體吧!”
葉從文偷偷在心里安慰自己,想到開心處,差點就笑了出來。幸虧自己坐在前面,面朝大山。
藺小魚見俞悅悅一發(fā)話,從文哥就乖乖地閉上嘴巴,心中很不是滋味,不過看到俞悅悅臉色不善眉頭緊鎖,心里卻跟喝了糖水一樣。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葉從文終于找到對應的地點,親自出手選了九塊寶土,讓俞悅悅用扔筶術從頭到尾又扔了一次,最后也照舊挖出一對雙色靈藥,大小跟之前那對一模一樣。
不過這次藺小魚吸取了教訓,當挖到雙色土壤的時候,就開始小心翼翼地挖,最終完好無缺地拿出一只足有三四斤的雪參,把她興奮得在原地跳了一段舞蹈。
“這丫頭是真瘋了!”
俞悅悅一臉無奈地看著藺小魚強行拉著葉從文在那里手舞足蹈,一個不注意,這瘋丫頭竟然得寸進尺在葉從文臉上瘋狂地嘬了好幾口。
氣得俞悅悅連忙上前拉開兩人,氣沖沖地擋在中間,質問藺小魚:
“藺小魚,你真是太過分了!”
“悅悅姐,我真是太開心了,從文哥真是上天派給我的保護神呀,我剛得了蛔蟲病,從文哥一天就挖了兩對雙色靈藥給我驅蛔蟲,等我吃完靈藥變得跟你一樣白白凈凈時,我就要以身相許了!
悅悅姐,你喜不喜歡我這個嫂嫂呀?
以后咱們各叫各的,你叫我嫂嫂,我叫你悅悅姐好不好?”
葉從文站在一旁,聽到藺小魚在這里胡攪蠻纏,心里倒是十分贊成,我就不信俞悅悅現(xiàn)在還有心思惦記尋寶秘術?
不過讓悅悅姐認她這個小魚妹妹做嫂嫂這種亂輩分的事,估計也只有藺小魚干得出來。
“你現(xiàn)在肚子又不餓了是不是?你要是不餓了就留在山上慢慢跳,我和你從文哥先回去做飯吃?!?p> 俞悅悅見自己無法說服藺小魚,只好推著葉從文往下面走去,只要葉從文不陪著她瘋,我看她能自嗨到什么時候?
“從文哥,你管管你這個目無尊長的妹妹,一點都不尊重我這個未過門的嫂嫂。”
藺小魚想著只有先把自己的名分給確定了,將來就能名正言順地指揮俞悅悅這個傲嬌的妹妹洗衣做飯鋪床疊被端茶遞水。僅僅想象一下,都覺得那畫面太美。
葉從文樂得清閑自在,看著這兩人打打鬧鬧,吵吵嚷嚷,沒了高冷范的俞悅悅還是挺嬌憨的。
…………………………
三人一路有說有笑回到木船上,看著天色還早,葉從文又尋了一處山澗溪流,在石縫里摸了七八只大石蛙,可惜這次沒有昨天那么幸運,讓一條水蛇給咬了一口。
兩個女人不明就里,以為葉從文中了蛇毒,急得眼淚直掉,紛紛自責道:
“都怪我嚷著要吃靈藥雞湯,否則從文哥也不會去抓石雞被蛇咬!我藺小魚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你是不是感覺到頭昏腦花?一身發(fā)冷?”
俞悅悅火燒火燎地連聲問話,根本就不給葉從文回答的時間,一咬牙一跺腳,抓起葉從文的手指就用小嘴把傷口的血給吸了出來,一連吐了好幾口鮮血。
看得葉從文目瞪口呆,一時都忘了疼痛。
“悅悅姐,你先換口氣,讓我來吸,從文哥目光變得呆滯了,這是急毒攻心的癥狀!”
藺小魚在一旁心急如焚,恨不得把俞悅悅拉開,換自己上陣。俞悅悅更是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自己也想一口就把葉從文手指上的蛇毒全部吸出來呀!奈何這傷口太小,毒血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傷口太小了,我一口氣吸不出來!”
俞悅悅匆忙換了口氣,吐出一句話又繼續(xù)抓住葉從文的手指用力吸血。
“傷口太小了,你拿刀把它砍大一點,血就能大量出來了?!?p> 藺小魚覺得自己真是急中生智,堪比諸葛亮再生。
葉從文見俞悅悅似乎很贊同藺小魚的餿主意,竟然開始摸出一把匕首。
嚇得葉從文立馬抽回手指,打著哆嗦說道:
“小小蛇毒奈何不了我,快拿賈隊長的療傷魔藥給我?!?p> 俞悅悅頓時就露出了笑容,關鍵時刻還是得看葉從文,我怎么一到緊急關頭就糊涂呢?
連忙從儲玉中掏出療傷魔藥,扒開木塞,倒出一大把遞給葉從文。大有你不方便吃藥,我就親自全喂到你嘴里的風范。驚得葉從文趕緊提醒道:
“一顆就夠了,吃多了反而對身體不好?!?p> 葉從文趁著兩人擦拭眼淚和汗滴,將魔藥丸彈出幾十米遠。心中極度不屑地想道:
這兩個女人是不是小人書看多了?一聽見是蛇毒,立馬就用嘴巴來吸,萬一你們兩個自己嘴里有傷口,只怕首先放倒的就是你們自己!
水蛇本來就沒毒,咬一口跟被銀針扎一下差不多,藺小魚這丫頭就更不著調,竟然想拿匕首放血!
虧她們想的出來!不過看在兩人關心之情溢于言表的模樣,似乎沒有參雜半分假意,自己還是睜只眼閉只眼吧。
“走吧,我們先上船再說?!?p> “對對對!水里安全點,這地方太恐怖了,竟然有毒蛇!”
藺小魚生平最怕毒蛇,提著那個裝有石蛙的布袋,跟在俞葉二人身后向??吭谏侥_下的小木船走去。
這次俞藺二人再也沒有拌嘴了,藺小魚主動劃著木船,葉從文被俞悅悅按倒在船中,上半身更是躺在俞悅悅的腿上,一雙修長如玉的柔荑不時在葉從文的額頭上摸來摸去。再也不講究什么禮教大防,男女之別。
“葉———哥哥,你不要睡覺啊,吃了療傷魔藥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身體還冷不冷?
腦袋還暈不暈?
悅悅想和你說話,你不要不理我呀?”
葉從文與俞悅悅相識足有兩個多月,何曾見過如此溫柔體貼,軟語溫存的俞美人?
放在以往,若是言語上稍微有點出格,這女人都能給自己擺上幾天臭臉。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葉從文是絕對不會錯過的。頭枕在俞悅悅的大腿上,假裝寒冷難耐地抓住修長的玉手,時而閉眼,時而睜開,嚇得俞悅悅一雙美眸滿是擔憂之色。
“你們不用擔心,我現(xiàn)在已經能夠正常呼吸了,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心悸感覺了。
就是身上有點發(fā)寒冷?!?p> 葉從文想著要是俞悅悅把自己抱入懷中那就再好不過了。故意裝作冷到發(fā)抖。
“沒事,我?guī)Я颂酌抟旅扪?,我倆身高相仿,我拿出來給你穿上就好了?!?p> 俞悅悅這次再也沒有急到手足無措了,遇事要冷靜,心靜如水自然不會出錯。立馬就想到了儲玉里的棉衣棉褲,上次去山頂摘血葡萄還穿過一次,自己還給它洗了一次,想必葉從文不會嫌棄這套衣服臟吧。
“棉衣棉褲還是不要拿出來了,捂的太嚴實反而有副作用。等我這蛇毒慢慢讓魔藥解了,馬上就會好起來的。”
葉從文的如意算盤全部落空,心里十分郁悶,還不如借此機會睡個安穩(wěn)覺呢。
“我感覺全身開始變暖和了,我運行吐故納新功法排排蛇毒,你們待會兒不要打擾我?!?p> 說完話,深吸一口氣,俞悅悅身上散發(fā)著莫名的幽蘭麝香,周身軟糯綿綢,確實是個名副其實的軟妹子!
沒幾分鐘竟然睡著了。
俞悅悅不時地觀測著葉從文的反應,漸漸地體溫回歸,冷熱虛汗都不再冒出,心中也松了一口氣。再看一眼葉從文的臉,發(fā)現(xiàn)這人已經安然入睡,不忍將其吵醒,只好一路讓他躺在自己腿上,直到一個小時后回到舫船上。
葉從文一覺醒來,已經回到泊舫船的回水灣,慢慢地爬了起來,在藺小魚的拉扯下艱難地爬上舫船。此時天色已晚,俞悅悅兩只大腿已經讓葉從文枕到麻木,過了四五分鐘,雙腿才有了知覺。
匆忙跳上舫船,順便將木船鉤了上去。吩咐葉從文好好休息,便帶著藺小魚去船尾處準備晚餐。
沒過多久,一鍋靈藥石雞湯,一鍋沸騰印花鱖魚魚片就端到葉從文的面前。速度之快,效率之高,連葉從文都自嘆不如。
三人吃完晚餐,天色已經全部黑了下來。俞悅悅把今天挖出的兩對雙色靈藥洗干凈,用干布一一擦拭干凈,除了燉石雞湯用掉的半截雙色靈藥,一共還剩有三根完整的雙色雪參,各有三四斤重;
三人晚上不敢點燈,只能借助天上的微弱月光仔細打量今天的成果。此時的葉從文已經恢復了一大半,俞藺二人再也沒有之前那般緊張。
藺小魚看著面前的價值連城的雙色靈藥感嘆道:
“頭天就挖了兩對雙色靈藥,按這種速度,再挖十天,我看悅悅姐那塊寶具就要裝不下了!
從文哥,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