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逍遙也是無語,讓人打了一次罵了一頓反而對他念念不忘,真搞不懂現(xiàn)在的小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老了,搞不懂他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反正我賈府女兒絕不能嫁給無能之輩,這是原則性問題!”
賈如云眼不見心不煩,皺眉苦思,忽然想到一計,開口說道:
“下午想辦法讓藺小虎再吃下一份四色靈藥,你先用鍛體神術給他溫養(yǎng)脈絡,俞從文的神拳術霸道無雙,藺小虎又不懂服軟,他到時候若是命喪俞從文之手,按照慣例,我們可以取消俞從文獲得鑄鼎寶藥的資格,而且還能讓俞藺兩家反目成仇。
到頭來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他俞從文照樣一無所獲,手上還背一條人命?!?p> “這這,是不是太殘忍了,學徒們之間的比賽而已,出了人命我這個代理隊長難辭其咎!”
賈逍遙驚惶失措,這計謀太毒了,而且對藺小虎太不公平了,寶藥爭不到,反而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自己有點于心不忍。
“殘忍的是俞從文,又不是我們打死的。俞從文這小子機智聰明,修煉天賦超群絕倫,若不能為我們賈府所用,將來必成大患。
以他那逆天的修煉速度,一旦成為鍛體術士,年輕一輩中難逢敵手。救火要早,殺人趁小,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
葉從文被俞悅悅死死地拉住手,一路飛奔,沒過多久就回到了家里。一進屋內(nèi),撒手就坐在躺椅上,氣呼呼地看著葉從文,葉從文無奈,只好上前詢問道:
“好好的怎么生這么大氣,還學會講粗話罵人了?”
“你是不是真對藺小魚有意思呀!怎么她一開口求你,你就不管不顧去救藺小虎,藺小虎跟賈逍遙走得那么近,萬一他把神泉水的事情告訴賈逍遙,或者被賈逍遙看出端倪來,你這條命還要不要了?”
俞悅悅紅著眼睛質(zhì)問道,雙眼噙淚,看樣子是真急了。
“你不是已經(jīng)解釋說是你俞府的獨門秘藥嘛,幽冥寒泉已經(jīng)有三百年未曾面世了,他賈逍遙想破腦袋也不會往幽冥寒泉上面去。
你們俞藺兩家世代交好,我總不能看著藺小虎死在我眼前吧?!?p> 葉從文也在躺椅的扶手上坐了下來。
“藺小虎體格魁梧,生龍活虎的,流點鼻血怎么可能會死?”
俞悅悅見葉從文臉色凝重,不像在狡辯,接著反問道。
“藺小虎臉色發(fā)紫,雙目猩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跟我動用靈藥淬體術時的狀況一模一樣。我懷疑他體內(nèi)狂暴的能量積蓄太多,之前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強行壓制多余的能量。
但是剛才被魏震天全力一擊,那些能量就跟脫韁野馬一樣在他體內(nèi)橫沖直撞,你沒看見他的鮮血噴在地上都在滋滋冒煙嗎?
如果我不用幽冥寒泉去中和那些狂暴的能量,他很有可能會流干全身的血液?!?p> 葉從文猜測藺小虎可能急于求成,服用過量的四色靈藥,日積月累,身體就像一個火藥桶,忽然被魏震天給點燃了,說流到血液干枯也許有點夸大其詞,但當時那個情況根本容不得人多想。
“你是說藺小虎本來就身患重疾?剛才他口鼻流血不是被魏震天打的?”
俞悅悅好奇地問道,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也差不多吧,他可能急于求成,不顧自己身體條件,長期強行吃下過量的四色靈藥,體內(nèi)的平衡早已打破,后遺癥已經(jīng)根深蒂固,將來小命能不能保住都兩說?!?p> “這么嚴重?我看他氣色挺好的!你是不是在唬我?再說你剛才不是給他喝下幽冥寒泉了嗎,難道連神泉水都無法治愈他的內(nèi)傷?”
俞悅悅聽得藺小虎可能英年早逝,也是嚇了一跳,二人雖然沒什么交情,好歹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平時健在沒感覺,要是突然就沒了,未免有點悲傷。
“經(jīng)脈都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怎么修復?如果一個多月前就開始服用神泉水,自然沒有問題,現(xiàn)在都爛透了,神仙來了都無力回天。你還記得卞簽嗎?
他也是強行服用過量的魔藥,渴望短時間內(nèi)提升實力,到頭來弄得不男不**陽逆亂。欲速則不達呀!”
葉從文猜測卞簽嘴里所謂的魔藥,也就是四色靈藥外加一些冰麝片之類的混合物,服用時能起到麻痹的作用。等到后遺癥發(fā)作時,已經(jīng)是病入膏肓無法治愈。只是藺小虎這是經(jīng)脈破損,真氣慢慢枯竭,將來會徹底淪為一個廢人。
“這么嚴重,難道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嗎?”
“跟卞簽一樣,除非找到傳說中的五色寶藥,還記得賈府老祖在古籍上看到的那四句話嗎:
五色纏護,滋脈養(yǎng)絡,渾然天成,大道無痕。
藺小虎傷得是經(jīng)脈,只有五色寶藥才具備滋脈養(yǎng)絡的神奇功效?!?p> 俞悅悅也記起了那次賈瀟灑說得話,只是自己不如葉從文這么過耳不忘,那四句考語自己是全無印象,現(xiàn)在聽他重提起來,似乎還真是契合藺小虎這個病情。
“這擅于吵架的人果然記性好,這種旁聽途說的只言片語都記得這么清楚,還真是難為你了!”
“那自然,事關五色寶藥,我自然要記清楚,我將來還要給我媳婦找五色寶藥,多了解一點就多一份把握?!?p> 葉從文知道俞悅悅的氣已經(jīng)消了大半,慢慢地捧著那張完美無瑕的鵝蛋臉,深情款款的說道。
“你媳婦多著呢!五色寶藥就一對,誰知道你將來送給誰。而且現(xiàn)在大舅哥又急需五色寶藥救命,到時候小未婚妻哭哭啼啼一開口,有些人一心疼只怕立馬就把媳婦忘到九霄云外了!”
俞悅悅酸溜溜地抱怨道,顯然對俞從文之前的表現(xiàn)很不滿意。葉從文知道俞美人向來醋勁極大,藺小魚說她完全繼承了她那老娘練醋精的遺傳是非常正確的。他哪敢跟俞悅悅這個小醋精在這上面糾纏,立馬岔開話題詢問道:
“你怎么知道五色寶藥是一對?你不是說鑄鼎寶藥都結(jié)在靈根上,長得跟柚子一樣只有一個嗎?”
“五色寶藥也叫五色靈藥,深埋土底,自然和普通靈藥一樣都是成雙成對的。
我現(xiàn)在問你,如果你挖到一對五色寶藥,你準備跟誰共享?”
俞悅悅眼神灼灼地看著葉從文,想試探一下這人是否跟自己心有靈犀想到一塊去了。
“我肯定是跟我孩兒他娘一起共享了,這么寶貴的東西還能便宜別人?成雙成對的五色寶藥自然是留給成雙成對的人的,旁人哪有這個福氣?”
“說名字!”
俞悅悅不滿意地提醒道,孩子他娘太過籠統(tǒng),藺小魚又不是生不了孩子,講得這么模棱兩可,是不是打算給她留扇后門?
葉從文起身將俞悅悅抱在懷中,靠著晶瑩的耳垂悄悄說道:
“自然是我的好妹妹———俞悅悅!
今天你是怎么回事,突然對藺小魚起了戒備心,你哥哥我眼睛又沒有問題,買櫝還珠的事情我可干不出來!”
“哼!誰讓你昨天背著我跟藺小魚鬼鬼祟祟出去那么久,害得我在院子里來來回回走了一個多小時。那么久不回來,走之前也不知道跟我打聲招呼。
藺小魚向來對你癡心不改,我在的時候都敢明目張膽地勾引你,要是我不在,你又是個意志力薄弱的人,萬一一時沒忍住,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這輩子都別想我再搭理你一句!”
俞悅悅被葉從文嘴里的熱氣呵得全身酥麻,干脆依靠在寬闊的胸膛上,仰頭抬望葉從文那張熟悉的臉,伸手雙手緊緊環(huán)抱著結(jié)實的腰,生怕葉從文會被他人搶走一樣。
“這你就冤枉我了,你夫君只有面對我悅兒的時候才會意志薄弱?!?p> 剛說了半句,葉從文覺得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沒有實際行動來得干脆利落,低頭就親吻上去。沒過多久,兩只手開始慢慢游走,攀峰逾險,寬衣解帶,可惜俞悅悅警惕性太高,瞬間意識到不對勁,立馬就彈了起來,羞紅著臉躲得遠遠地,開口就啐道:
“你這壞胚子,現(xiàn)在越來越過分!你再敢亂來,以后我絕不跟你共處一室。”
“這可不能怪我,別的女人勾引我,我絕對視若無睹。你俞悅悅長得天仙下凡一樣,我一介凡夫俗子,你讓我怎么抵抗?”
“油腔滑調(diào),沒一句正經(jīng)的!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保證三天不跟你說話!”
葉從文知道俞悅悅不會再吃藺小魚的飛醋,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便轉(zhuǎn)到正題上來:
“等會兒藺小魚肯定會前來借幽冥寒泉水,你記得去我床下給她打一大葫蘆血葡萄酒,然后把那半小瓶幽冥寒泉水全部加在里面,讓她分成三天喂給他大哥喝,三天以后藺小虎體內(nèi)的狂暴能量肯定消失,只要他不再服用四色靈藥,不跟人生死相搏,這條命還是能夠保住的。
你記住一定要好好叮囑她,不要泄露幽冥寒泉的秘密,不然我們都有生命危險?!?p> 俞悅悅點了點頭,正想詢問葉從文為什么不自己跟藺小魚說。突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只聽見藺小魚輕輕地叫喊道:
“悅悅姐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