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了孩子顧不了工作,顧了工作又顧不了孩子,可是工作又是自己與孩子安身立命的根本,安瑤感覺自己陷入了死胡同。她又不能再去找父親,安琪也不行,她感覺這個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人孤軍奮戰(zhàn)。
安瑤不知怎么回事就把自己活成了這幅樣子,狼狽不堪。她曾經(jīng)心中與無數(shù)女子一樣有著理想的詩和遠(yuǎn)方,可最終生活只是柴米油鹽醬醋茶。
安瑤慶幸自己與孩子擁有兩套房子,沒有貸款,這是她與孩子安身立命的底氣,如果沒有這兩套房子,又遇到父親如今的轉(zhuǎn)變她真的會絕望,為此,她不在恨徐子洋。
徐子洋出軌、離婚都是事實,但徐子洋從未讓她經(jīng)濟(jì)拮據(jù)過,即使離婚,她依然給了她房子、車子,并且每月支付一萬元撫養(yǎng)費讓她與孩子可以活的很體面,為此,她就應(yīng)該從心底感謝徐子洋,因為他知道有太多的夫妻離異都為了錢財撕破臉皮,而他維護(hù)了自己的尊嚴(yán),這份尊嚴(yán)很明顯得益于徐子洋并不算太渣的人品。
對了,苗彤彤說徐子洋生病了,并且剛剛出院,不知道是不是嚴(yán)重?不管怎么樣,她還是希望徐子洋可以平平安安的。而徐子洋最近也沒有太多消息,多少會讓人有些擔(dān)心。不過上次見面他好像胖了一些,人也精神一些。算了,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接下來孩子的事情怎么安排吧,這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安瑤幾經(jīng)思考后,終于想到一個相對折中的辦法,她在學(xué)校附近租下一套房子,基本上離學(xué)校大門不到一百米,不需要過馬路,又重新給兩個孩子買了新的電話手表。叮囑兩個孩子放學(xué)后直接回家,任何人敲門都不許開,并囑咐兩個孩子不許動天然氣。她自己則每天早晨早點起來,把當(dāng)日的晚飯一起做好,一諾只要用微波爐加熱兩人就可以吃了,米飯則在電飯鍋內(nèi)一直保溫。并且在每一樣不可以碰的東西上貼一個大大的“危險!”標(biāo)志。
安瑤感覺自己如上了發(fā)條一樣,整個人都崩的緊緊的,不敢有絲毫懈怠?,F(xiàn)在自己整個家就像一個高速運轉(zhuǎn)的機器,但凡一顆小小的螺絲出了故障,整個機器都將崩潰。
胡大偉很心疼安瑤,想讓安瑤輕松一些,卻又不知如何幫助她。安瑤已經(jīng)沒有時間理會胡大偉,胡大偉只能趁不忙的時間去幫安瑤和兩個孩子做頓飯,只是安瑤經(jīng)常吃著飯就累的睡著了。胡大偉深感有心無力,那么柔弱的一個女子肩上卻挑著生活的重?fù)?dān),一定會把她壓垮的。
“大偉,又去幫安瑤做飯?”同事劉姐看著急于下班的胡大偉打趣道。
“劉姐,您別開我玩笑了?!焙髠ゲ缓靡馑嫉?fù)狭藫项^。
“好,劉姐不說了,快走吧?!?p> “大偉等等。”李隊長突然叫住了正打算離開的胡大偉。
“怎么了隊長?”
“有事,需要你加個班?!?p> “啊?”
“怎么不行?”
“隊長,您說什么話?怎么會不行。有事您吩咐。”胡大偉在心里暗暗吐了舌頭,幸虧還沒有跟安瑤說要回去幫她做飯的事,不然給她誤會自己不守信用就麻煩了。
“你和樂怡組隊,去盯個人。”
“什么人。”
“巨鹿財富的公關(guān)經(jīng)理程天宏?!?p> “又是巨鹿財富?”
“是。怎么有什么問題?”
“沒有。隊長,您說巨鹿財富真的有問題嗎?我們一直沒有抓到他們確鑿的證據(jù),是不是我們一開始方向就錯了?也許巨鹿財富本身就沒有問題呢?”
“天上不會掉餡餅,任何巨額利益面前的背后總會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畢竟誰都不是傻子,誰會把錢白白送人?”
“好,我知道了,那隊長,我們需要采取行動嗎?”
“不需要。只要盯著就行,我需要知道他們都有什么行動,現(xiàn)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好時候。那個童向陽太謹(jǐn)慎,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每天除了公司就是家,除了家就是公司,連個基本應(yīng)酬都很少。我們實在無法找到突破口。”李隊長說的慢條斯理。
“那為什么要跟蹤程天宏呢?”
“我發(fā)現(xiàn)童向陽與程天宏關(guān)系非比尋常,而且這次發(fā)布的這個理財項目也是程天宏全力促成的,這個理財項目卻有諸多問題,最大的問題便是超出正常的高額回報。這個理財產(chǎn)品現(xiàn)在被瘋狂采購,投資者數(shù)額巨大,有些人甚至抵押房屋來購買,就是希望一夜暴富。”
“這些人都走火入魔了。”
“是,所以我們更要提高警惕?!?p> “好,我知道了,隊長,只是我自己去就好了,干嘛還要跟那個丁樂怡組隊?”
“樂怡怎么了?人漂亮、聰明,身手也好?!?p> “要不,我跟劉姐組隊好了?!?p> “劉姐是內(nèi)勤人員,不出任務(wù),就樂怡了快去吧,小姑娘樓下等你呢?!?p> “不是,隊長,她太呱噪,上次我和她一起相互任務(wù),耳朵都快吵死了?!?p> “小姑娘都活波,有什么不好,年級大了才話少?!?p> “隊長,您什么意思???”
“沒意思,快去吧,還嫌棄人家小姑娘話多,我看你話更多,啰嗦半天,還有完沒完了?”李隊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如趕蒼蠅一般把胡大偉趕走了。胡大偉心不甘情不愿一路嘟嘟囔囔的。
“大偉師兄好!”丁樂怡扎了一個簡單的馬尾,牛仔褲,白色短袖外是一件灰色運動衫,腳上是一雙小白鞋。整個人充滿著青春活力。
“嗯,上車吧。”胡大偉自覺走向駕駛室,小姑娘一蹦一跳跟了過去。
“師兄,我最喜歡跟你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了。上次跟李隊長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差點悶死我了?!毙」媚锷宪嚲烷_始嘰嘰喳喳。
“師兄,你說咱們今晚會遇到危險嗎?”胡大偉在內(nèi)心深處深深的鄙視了一下,切,真有危險會讓你跟我一起出任務(wù)嗎?
“師兄,你說有危險咱們怎么辦?咱們是不是該跟隊長申請配發(fā)槍支??!我跟您說,師兄,我在學(xué)校每次射擊成績都是第一名?!倍封_始了滔滔不絕的一個人的獨角戲。胡大偉聽著他一個人的自說自話頭都快炸了。
胡大偉此刻想到了安瑤,那個女子話極少,而且很多時候都是輕輕柔柔的,你不主動,她便安安靜靜的坐著,真的是人淡如菊。在看看身邊這位,估計就是烏鴉轉(zhuǎn)世,真不知道以后什么人能受得了她,嗯,也許聾啞人比較合適,怎么吵也聽不到。胡大偉覺得自己想法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