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相信你會保證一諾與千金的安全?”安瑤不甘心,但不能不為兩個孩子考慮,她的內(nèi)心無比掙扎。
“你相信我就好?!背烫旌昊謴?fù)了以往的瀟灑不羈。
“程總,您的人品并不值得我信任。”安瑤真是連程天宏說的一個字都不信。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背烫旌暌桓睈勰苤谋砬椤0铂帍膩頉]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她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她想試著反抗,卻知道自己與程天宏之間的力量懸殊。索性放棄了反抗。
“好,反正我今天總要死,是嗎?”
“是。”程天宏回答的干脆利索。
“那我能不能再問一個問題。我想死的明明白白?!?p> “可以。我也覺得安女士有點冤,但沒辦法你的存在必然是對趣之國最大的阻力,所以我只能讓你消失?!?p> “我想知道我來這里是您一手安排的嗎?這事與童向陽或徐子洋有關(guān)系嘛?”
“與向陽無關(guān),徐子洋?你前夫?也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是苗彤彤幫我約你來的,她用了什么方法我就不知道了。我給了她不菲的報酬,她就答應(yīng)幫我做事了。”安瑤心里頓時明白了,她沒有想到苗彤彤這么狠。如果自己能活著一定不會放過她。
“好了,可以了,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放心,不管怎么說你本人與我并無恩怨,我與安琪也算相交一場,我不會為難兩個孩子?!闭f這就要過來動手推安瑤,安瑤兩手緊緊抓住欄桿不肯就范。兩人糾纏之時,程天宏被人猛擊了一下后腦,有些發(fā)懵,仔細看卻發(fā)現(xiàn)是徐子洋,她私下調(diào)查過安瑤自然知道徐子洋。只是沒想道徐子洋突然會出現(xiàn)。
程天宏甩了甩頭,頭暈似乎好了一些。
“徐子洋,你他媽有病??!老子不對你動手,你居然敢暗算我?”
“你欺負我老婆孩子我不會坐視不理的,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們剛才的話我也錄下來了。你跑不了了,你快點放了安瑤和兩個孩子?!毙熳友笫掷锬弥桓摴芡{道,那是他從船艙找到的,他一直躲在船倉里,剛剛看見兩個人把一諾千金帶去了駕駛艙,他便趁著人不注意溜到安瑤這邊,他現(xiàn)在身體不好,不是那兩個看似強壯的人對手,只能另想辦法。當看到程天宏要推安瑤下海時再也忍不住了沖了出來。剛才那一擊徐子洋用了全部力氣,現(xiàn)在有些發(fā)抖,為了不讓程天宏發(fā)現(xiàn),勉強站著。
“徐子洋!小心!”安瑤突然發(fā)現(xiàn)徐子洋被后過來一個人,就是剛才帶走一諾與千金其中的一個。
徐子洋本能轉(zhuǎn)身。卻聽見“噗”的一聲徐子洋感覺有什么東西刺進了自己的腹部,接著一股溫熱留了出來。安瑤大聲尖叫起來,那是紅色的血液,從徐子洋腹部緩緩流出。
“不自量力!”程天宏看著慢慢倒下去的徐子洋吐出四個字。安瑤趁程天宏不注意沖了上去,扶住緩緩倒下的徐子洋。
“安,安瑤,不,不是我,不是我讓你來的?!毙熳友髷鄶嗬m(xù)續(xù)地說。
“我知道,不要說了。”
“安,安瑤我不會害你,今天,今天苗,彤彤來找過我,我不知道他怎么約的你。我……”徐子洋說不下去了,感覺到一陣寒冷,眼皮不受控制想要閉上。
“徐子洋,不要睡,徐子洋你堅強一些。”安瑤用僅有的醫(yī)學(xué)常識捂緊徐子洋的傷口,不讓血液流出來。
“船安排好了?”
“好了!程總?!蹦莻€殺徐子洋的男子走到了程向陽身邊,指了指越來越近的一艘船。
“處理了吧?!背烫旌曛噶酥赴铂帯0铂幱X得頭頂一懵,轉(zhuǎn)回頭那是帶走一諾與千金的另一個男子,此刻正拿著徐子洋拿過的那根鋼管對著安瑤。接下來又是一下,安瑤感覺一陣眩暈,徹底倒了下去,倒在徐子洋身邊。閉上眼那一刻,安瑤看著程天宏與兩個男子上了另一艘船。一諾與千金怎么樣了?這是她腦海里閃過的最后一個念頭。
“我要死了嗎?”安瑤努力睜大眼睛,看了眼藍藍的天空,最終閉上了雙眼。
由遠及近一艘海上搜救艇拉著警笛向游艇即駛而來,胡大偉與李隊長一起站在搜救艇上,胡大偉焦急萬分。他收到徐子洋的信息就感覺不好,報告了李隊長,李隊長當即決定跟他一起去找安瑤。派出所的同志也有幾位一起跟了過來。
邁上游艇那一刻,胡大偉幾乎不會說話了,徐子洋與安瑤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胡大偉趔趄地跑上去抱著安瑤,他的心懸在了半空之中,胡大偉顫抖著著手去試安瑤的頸動脈,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他終于感覺到了安瑤的一絲脈搏跳動。
“隊長,還有呼吸?!?p> “嗯,這個男的也有一口氣,快!聯(lián)系救護人員?!彼丫韧现挥泻唵蔚奈鯒l件,其余派出所的民警已經(jīng)迅速搜過整個游艇,找到了一諾與千金,兩人都好有呼吸,但都處于昏迷狀態(tài),像是熟睡,又怎么都喊不醒。
李隊長安派人去開游艇,以最快速度駛回岸邊,又通知救護中心派救護車岸邊待命。胡大偉抱著安瑤,幫她帶好吸氧設(shè)備,安瑤的呼吸一會強一些,一會又細弱游絲。胡大偉感覺自己雙手雙腳發(fā)抖,他不明白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此刻懷里的女子臉色發(fā)白,毫無血色,頭頂?shù)奈覀谝呀?jīng)被緊急處理,但是還在不停往外滲血,胡大偉的警服已經(jīng)被染的通紅,一只手仍死死按住安瑤出血的后腦。
“什么人?究竟什么人如此喪心病狂?”胡大偉內(nèi)心閃過種種念頭,怎們辦?他會失去安瑤嗎?二十九年來第一次有人走進了自己的內(nèi)心,當自己終于克服種種心里障礙下定決心跟她在一起時,老天爺居然要帶走她,這怎么行?他還要娶這個女子,幫她照顧一雙兒女。她的笑容那么溫柔,溫柔的如同靜靜綻放的菊花,那么安靜、甜美。
“大偉,振作一些。”李隊長輕聲安慰。
“隊長,怎么會這樣?”胡大偉抬頭看了看李隊長,眼神迷??斩?!李隊長嚇了一跳。
“大偉!沒事,不要擔心,救護車已經(jīng)到了岸邊,我們也馬上到岸邊,堅強一些。”李隊長被胡大偉的眼神刺的心痛。但此刻他還能說些什么?他是反對兩個人的,原因是因為知道安瑤與童向陽之間的關(guān)系??扇缃襁@是怎么回事?一場經(jīng)濟案件怎么就變成了一場惡性的刑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