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犬和鹿公子一大早就來到了這家客舍,而且來的不單單是他們自己,還帶來了自家兄弟。而實際上這些人都是藍玫山莊的人,都是慕容靖豪的門人。
現(xiàn)在青青客舍中已布滿了人,肥犬和鹿大公子就坐在門前的兩張桌子旁,一左一右。好在這家客舍里面寬敞,所以小婀和啞仆走下樓梯時眼前還能看到路??墒悄且矝]有用,因為門口也已站滿了人,連條蛇都鉆不出去。
其實他們在樓上早就聽到了嘈雜聲,即使聽不到也一樣能猜到。
小婀冷冷一笑,道:“看來我們今天走不出去了?!?p> 肥犬道:“走什么,犬爺我遠道而來,你不是要陪陪我嗎?”
“陪你,你算個什么東西?腌臜波才,還是哪只狗盆里的爛肉?”
“哈哈,小娘們,好厲害的嘴巴!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我叫肥犬,江湖上的朋友都叫我犬爺!”
“哼哼,原來是只狗啊,何必多費說辭!”
肥犬卻似乎并不生氣,奸笑道:“嗨,小娘們,你的脾氣不太好,哈哈!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就喜歡火辣的。我可是神犬幫的幫主,你想不想做幫主夫人?”
“不想,誰愿意和群狗在一起,你說呢?”
“我說不是,狗有時候也很乖的?!?p> “嗯,這句叫的不錯,只是更多的時候亂咬人!”
肥犬欲言又止,啞仆的表情卻一直都沒有變,似乎他現(xiàn)在連聽也聽不到了。
僵持,什么聲音也沒有,肥犬一句話也不說了,只是不停的啃著手里的一只大肘子,還不時的用尖刀剔著牙。
鹿大公子這時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道:“犬爺是草莽英雄,說話難免會粗魯一些,還望姑娘不要見怪。”
“哦,那你是哪路英雄?”
“在下并非哪路英雄,只不過是喜歡闖蕩江湖罷了。江湖上的人給面子,叫我一聲鹿大公子?!?p> “是這樣?!?p> “就是這樣?!?p> “那你也要在我這里闖蕩一番了?”
“姑娘不要誤會,在下此次前來的目的,是為了欣賞姑娘的梳香惹蝶舞。”
“哼哼,我已經(jīng)猜到了。但是公子不曉得嗎,許多人為了此事而來,最后卻都送了命。他們都死在燕翅鏢下,你有本事躲得嗎?”
鹿大公子手中折扇一打,臉上神采奕奕,朗聲道:“我沒有本事躲得過,因為他根本就不會來。”
“我猜到了!”
“姑娘叫什么名字?”
“柳小婀!”
“那么敢問姑娘,究竟在下怎么做,姑娘才會為我跳梳香惹蝶舞呢?”
“好啊,我討厭這些人,你把他們都殺了,我就答應(yīng)你。”
鹿大公子淡笑道:“柳姑娘一定不是歹毒之人,這么說一定是因為剛才的事,都是氣話而已。”
“如此說來,鹿大公子剛才說的也不過是玩笑話了,只不過是逗我開心罷了。”
“一個人一生中一定會拒絕很多事,殺人是無趣的,如果柳姑娘愿意跳舞,我愿為姑娘親自撫琴。”
“你還會彈琴?”
“是的,不瞞柳姑娘,我們鹿家在河南境內(nèi)也是名門。是以家教甚好,從小便有名師指點,對撫琴一技頗有小成?!?p> “原來鹿公子是名門之后,只是那樣也沒有用,我還是不會為你跳舞?!?p> 鹿大公子折扇一收,含笑不語又坐到了椅子上。肥犬將剔牙的尖刀向桌上猛地一插,一邊向小婀走去一邊詭笑道:“小娘們還真是矯情的很,鹿大公子如此瀟灑風(fēng)流你還是不答應(yīng),喂,你是不是和那個啞巴搞過?嘿嘿!”
“還真是條瘋狗,這件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想不想聽?”
肥犬一臉奸笑,向小婀靠了過去,啞仆的臉色變了,他再不能裝的毫無動容,眼中殺氣森寒。為了計劃他可以忍,但他絕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小婀,哪怕傷到一根頭發(fā)。
“嘿嘿,快說呀,你們有沒有搞過?”
小婀沒有說話,肥犬的臉上卻已經(jīng)挨了一巴掌!
小婀這時已是一臉怒色,肥犬只感覺鉆心的疼,他實在想不到,這么樣的一個小女子,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忽地,肥犬哈哈大笑,這一巴掌反而打得他開心了。他一邊晃晃悠悠的向回走,一邊大聲道:“小娘們長得漂亮,打人都這么舒服,爽,真爽!”
小婀冷冷一笑,道“果然是條瘋狗!”
鹿大公子道:“柳姑娘不必生氣,犬爺一向如此,見怪不怪?!?p> 小婀不語,鹿大公子又笑道:“柳姑娘嬌柔多姿,江湖上險惡,還是有個歸宿的好,若是不嫌棄,不如去我府上撫琴吟詩,做個知己好友。你身邊只有一個啞巴仆人,想必也不能為你做些什么?!?p> “看來鹿大公子真是有誠意,又要邀我去府上跳舞了?!?p> “不知柳姑娘意下如何?”
“既然鹿公子如此心誠,那我不妨告訴你,我若跳梳香惹蝶舞,只有聽啞仆的曲子才能跳的出,他是我們家的仆人,陪我一起長大,還曾救過我的性命?!?p> “原來是這樣,你和這位仆人還有過命的交情,沒想到他還有如此才華,我還以為他只是一個會趕車的啞巴!”
啞仆臉上憨笑,是在向鹿大公子示好。鹿大公子淡淡一笑,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沒有說,我的一個老朋友也很仰慕柳姑娘,也想一睹柳姑娘的舞姿,不知柳姑娘可否賞臉呢?”
“那我要怎么賞臉呢?”
“我那個老朋友現(xiàn)在離這里不遠,柳姑娘若是能停留一晚,我明天定會帶他前來拜訪?!?p> “好,我答應(yīng)你!”
“在下告辭!”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