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局
鄒笙已經(jīng)用盡了自己的最后一股力了。
她現(xiàn)在只能勉強(qiáng)站住了。
小雪低著頭走向了鄒笙身邊,靠在了鄒笙的懷里。
“鄒笙姐姐,你現(xiàn)在還好嗎?”
“小雪…我…我現(xiàn)在還好?!?p> “我哥哥是不是回不來了?”
“小雪…你…”
鄒笙話還沒說完,腹部一陣刺痛,鄒笙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腹部有鮮血開始涌出。
小雪手里握著刀,說話聲變得斷斷續(xù)續(xù)的。
“姐姐…你騙了明洲哥哥,騙了我們所有人,你…你,你犯錯了。”
鄒哲趕忙上前把小雪給拉開。
“鄒笙你怎么樣了?哥哥帶你去醫(yī)院?!?p> 鄒笙一直在血流不止,她現(xiàn)在感覺連話都快說不出來。
“我…我沒事?!保u笙支撐著身體,一步一步地向前挪。
鐘羽跑了過來,扶住了鄒笙。
“鄒笙我們帶你去醫(yī)院?!?p> “不用了,我可能也撐不到了醫(yī)院了?!?p> 鄒笙看著鐘羽中彈的手臂。
“你的手怎么樣了?肯定很疼吧。都怪我,沒有想到?!?p> “你現(xiàn)在才最重要啊。你還在流血啊?!?p> 鐘羽摸著鄒笙的額頭,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其實,我已經(jīng)有預(yù)感了,我這次是挺不過去了?;蛟S…這是我要付出的代價吧?!?p> 鐘羽感到了無力感,他想要看到鄒笙能夠和以前一樣。
站在宿舍樓下,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面帶微笑地朝他走來。
可是,現(xiàn)在的鄒笙已經(jīng)氣若游絲,沒有力氣去說話了。
“好困啊,讓我睡一會兒吧?!?p> “那…我待會…叫你的時候,你一定…要…醒過來?!?p> “我…我會,醒過來的?!?p> 鄒笙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她好久沒有這樣,絲毫不用去擔(dān)心明天可以做什么,不用去想那些人,那些事了。
鄒笙睡了好久,鐘羽叫著她的名字,她也沒有醒過來。
所有的一切終將會回到正軌。
劉峰把明洲和邢杰都帶回了警局,鐵證如山,他們沒有任何的辯解,
明洲只是一直在轉(zhuǎn)動著手上的戒指。
趙總背后的賣家也被找到了,一個金三角地區(qū)的大鱷。
劉峰審?fù)旰?,有其他的警察來把明洲和邢杰都帶走了?p> 劉峰走出了審訊室,看著鄒哲坐在門前,走了過去,坐在了鄒哲的旁邊。
“你現(xiàn)在還好嗎?”
“如果當(dāng)初我再堅持一下,小笙今天就不會受傷了吧?!?p> “鄒哲,你別這么想,這也是鄒笙的選擇啊?!?p> “劉峰,你們把這個任務(wù)交給鄒笙來做的時候,她有說什么嗎?”
“你妹妹當(dāng)時有考慮了一段時間,再聯(lián)系我的時候,意志就很堅決了。”
鄒哲笑了笑,“意義堅決,所以,你們就讓她以身犯險嗎?”
“她面對那些人的時候,被欺辱,被迫害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p> “鄒哲…你?!?p> “我沒有資格去怪任何一個人,因為在她最需要家人的時候,我沒有在她身邊,我還怪她,怪她選擇別人都不選擇我?!?p> “鄒哲,你別這樣了。任何事情要做成,都會有犧牲的。
鄒哲站起身來,掏出自己的警察證。
“我知道,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妹妹會成為正義與罪惡交戰(zhàn)的犧牲品?!?p> 鄒哲站起身來,離開了劉峰。
劉峰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望著那個掛著的時鐘,看著指針不停地轉(zhuǎn)動。
鐘羽呆呆地站在早已空蕩蕩的急救室外。
尹峰走了過去,拍了拍鐘羽的肩膀。
“鐘羽,一切都會過去的?!?p> “沒事,鄒笙只是睡著了。我去給她買些好吃的,她醒過來了,肯定會肚子餓的?!?p> “鐘羽…你?!?p> 鐘羽撇開了尹峰的手,離開了急救室。
幾個星期后,法院審判結(jié)束了,這起案子的涉案人員都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
明洲在臨走前見的最后一個人是鄒哲。
鄒哲舉起了電話。
“你有后悔嗎?后悔對我妹妹做的那些事?!?p> 明洲原本呆滯的眼睛里,出現(xiàn)了光芒。
“后悔過,可也沒有用,因為我不想放手,不想就這么失去她?!?p> “我妹妹對于你而言,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是利用的工具嗎?”
“我一開始只是把她當(dāng)成一個助手,可以隨時聽命于我。但后來,我才意識到,她已經(jīng)慢慢深入了我的生命里。對于我來說,她已經(jīng)是我的家人了。”
“她有家人,有朋友,有愛人,你為什么要毀掉她的人生呢?”
明洲想了想,“因為,我想要的人,我就必須要得到,除了我,她不能再有其他的依靠。她是我向神明苦苦乞求來的,結(jié)果還是失去?!?p> “沒有任何人都必須屬于一個人,我的妹妹是一個有獨立思想,有血有肉的人,她應(yīng)該有她自己的人生?!?p> 明洲愣了一會兒。
“我現(xiàn)在想清楚也沒有用了,所以我會去見她,給她道歉?!?p> 所有的事情都結(jié)束了,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了。
鐘羽來到了挪威,他給鄒笙準(zhǔn)備了好多衣服。
“你說你,要是我不帶,你不就凍著了嗎?”
鐘羽跑到鄒笙身邊,鄒笙身上仍然穿著那條白色的裙子。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只用帶上自己就可以了?!?p> 鄒笙把頭靠在了鐘羽的肩膀上,和明洲坐在小木屋里。
兩人一塊等待著極光的來臨。
等了好久,天空中終于出現(xiàn)了帶狀的極光,色彩絢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