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想之境中。
楚何心驚膽戰(zhàn)的盯著正在萃取體內(nèi)血肉精華的火龍。
生怕它踩點“下班”。
15秒。
18秒。
就快接近極限了。
“砰、砰砰。”
楚何的心跳越來越快。
不能停。
絕對不能停。
至少不應該是現(xiàn)在。
只是即將到來的現(xiàn)實讓他有些絕望。
因為就算他把專注力提升到了極限全神貫注,“眼中”除了火龍吞吐血肉精華再無他物,依舊沒能喚醒他和火龍之間更深一層的聯(lián)系。
心氣一泄。
要失敗了么?
不。
一定還有辦法?
楚何開始搜腸刮肚。
等他回過神來。
辦法依舊沒能找到,只是渾然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31秒。
淺藍昕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楚何,這樣就行了?!?p> 睜開眼睛。
楚何就感覺身上似乎有些虛脫。
淺藍昕與蘇子怡眼神交匯。
“雖然我和子怡不知道白狼嘯月具體是怎么運行的,但我們剛剛還真在那一聲‘無聲之音’中隱約看到了一頭白狼?!?p> 畢竟白狼突破時。
蘇子怡如雷貫耳。
淺藍昕更是身臨其境。
“子怡,你剛剛應該也有所察覺,你覺得這一式白狼嘯月如何?”
蘇子怡沉默了片刻。
氣息突然變得紊亂。
“剛才我也嘗試運行了一次白狼嘯月。
不可否認這種方式確實能夠比較有效激活八脈的活力,但內(nèi)息在那一剎那的運轉(zhuǎn)似乎有些雜亂,這種淬靈之術應該還有很大的想象空間?!?p> “嗯。
子怡你說的這個其實我也感覺到了。
可能是因為我也見證過白狼從兇獸5階突破到兇獸6階的那一刻,我的感受似乎更深?!?p> 淺藍昕一臉期待的看向楚何。
“你這一式白狼嘯月雖然不能白狼突破的那一刻相提并論,但至少已經(jīng)入門。
當然。
現(xiàn)在的它嚴格意義上來講還只是徒有其形,未來的它能夠達到什么程度就需要你試著進一步完善它?!?p> “其實我也感覺到了陽蹺脈施展白狼嘯月時有些違和,只是要如何完善目前還沒什么頭緒?!?p> 接下來。
楚何就從淺藍昕和蘇子怡口中了解到不少關于淬靈之術的常識和心得。
一刻鐘過去。
司徒玦和許川都沒有回返的意思。
淺藍昕突然問道。
“楚何,你能大致描述一下之前的戰(zhàn)況嗎?”
這沒什么好隱瞞的。
“當我再一次追上司徒時……”
長話短說。
“應該說是僥幸吧,如果不是司徒壓陣情況可能會更糟?!?p>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司徒把你引入歧途,你根本就不會遭遇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惡戰(zhàn)呢?”
楚何還真沒想過。
而且這也不重要。
“現(xiàn)在情況不是挺好么。”
“咦?”
蘇子怡接過話頭。
“藍昕、楚何,你們看司徒他們回來了?!?p> 不到3分鐘。
司徒玦便和許川抓著一只白狐和一只雪兔走近了篝火。
其中比較嬌小的那只白狐。
被司徒玦拿來測試一根兇獸3階帶有倒刺上犬尾刺的藥效。
一針扎在大腿根部。
白狐剛放在地上就奪路而逃。
剛跑出3米遠就摔倒在雪地。
較為肥碩的那只雪兔。
被許川圈禁在一個半米來深,上窄下寬的雪坑中,坑里還有十幾塊那只烤好上犬不同部位的肉。
受驚的雪兔發(fā)現(xiàn)自己爬不出來。
安靜下來就因為受不住誘惑,從最初的試探變成了大快朵頤。
幾人沒什么興趣一直盯著它們。
司徒玦便把麻醉的白狐扔在篝火旁邊,看了眼淺藍昕拳頭一緊。
“楚何,抱歉,我之前的舉動太過莽撞?!?p> “沒事,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么?!?p> 楚何一臉坦然的笑了笑。
“雖然你不介意,但這不意味著我沒錯,作為道歉我也必須拿出自己的誠意。
楚何。
你之前不是想要觀摩我的氣息步態(tài)么,雖然限于家規(guī)有些東西不能告訴你,但是一些技巧心得還是沒問題。”
楚何拗不過司徒玦的堅持。
沒想到司徒玦還真講了幾點氣息運轉(zhuǎn)、步態(tài)配合,還有步法身法和刀法等方面的幾個要點。
有了司徒玦的提點,和自己先前的感悟一一印證。
楚何臉上一會兒驚一會兒喜。
特別是司徒玦提到的步法身法和刀法,步法不是奔跑加速那么簡單、身法也不止于騰挪閃避。
至于刀法。
武器是我們肢體的延伸。
一個人拿起武器的時候。
不需要它出現(xiàn)在視野里,修行者應該通過手感隨時隨隨地都能判斷鋒銳所指,揮動之間眼到即手到所向披靡。
司徒玦說的。
雖然對于淺藍昕、蘇子怡、許川幾人沒有太大的觸動。
但是楚何卻受益匪淺。
連帶的。
淺藍昕和蘇子怡看向司徒玦的眼神有些驚奇。
司徒玦則是暗中和許川對了下眼神心照不宣。
隨后。
4人天南海北的閑聊起來。
半個小時后。
那只較為清瘦的白狐總算蘇醒。
顫顫巍巍剛想跑。
司徒玦一伸手抓住它的后頸把它提了起來。
“我剛剛觀察過?!?p> 見蘇子怡伸手。
司徒玦把白狐遞給了她。
“這只白狐除了昏睡了半個小時,身體其它機能都沒什么變化。”
“對了,司徒,這只白狐是什么品階的?”
蘇子怡擰著白狐看了半天,愣是看不出個所以然?
“兇獸4階。”
“兇獸4階,你不是在說笑吧?”
蘇子怡在白狐肚子上撓了撓,白狐依舊沒有多余的反應。
“說笑?!?p> 司徒玦眉毛一挑,放開身上的氣勢。
見白狐依舊不為所動。
“子怡,你把它給我?!?p> 或許是感覺到司徒玦不懷好意。
白狐竟在司徒玦抓來之前,身子一翻在蘇子怡臉上蹬了一腳,并趁蘇子怡放松之際掙脫開來,掉落雪地奪路而逃。
“孽畜,你怎么敢?”
司徒玦正想去追。
蘇子怡揉了揉肉臉蛋。
“司徒,算了吧,一只狐貍而已,更何況它還幫我們試過‘毒’呢?”
司徒玦看著已經(jīng)跑遠的白狐。
“好吧。
這只白狐你別看它只有兇獸4階,它可比另外一只兇獸5階的雪兔狡猾多了,之前我和小川廢了不少功夫才拿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