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妤是又羞又燥的小解完,直徑跑回了竹院。
一路上,心里問候了風扶深祖宗十八代。
迎面而來的黎虱看到江無妤時還禮貌的問:“江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江無妤的腳步一頓,不知道怎么開口。
黎虱也注意到江無妤只穿了一層內衫,鞋子都沒穿好:“您……”
“別說了!什么都沒有!”
江無妤直接小跑回竹院。
黎虱逐漸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由覺得真可愛。
莫愧打掃著衛(wèi)生,完了看黎虱在這里笑,好奇的問:“黎虱姐,你笑什么?”
“啊~笑我們魔后太誘人?!?p> ……
回竹院后,江無妤進門,關門。
轉過身……欲哭無淚。
男人一襲白衣勝雪,衣冠楚楚的像是等了許久。
她人傻了啊。
“你!”
風扶深輕笑,起身牽起小姑娘的手:“乖,洗漱用膳?!?p> 江無妤氣呼呼的撒開他的手。
“你讓我靜靜?!?p> 他語氣散漫:“好,你靜靜?!?p> 江無妤時不時看風扶深一眼,再嘆一口氣,神色復雜。
最終,憋屈出聲:“你就知道氣我?!?p> “怎么氣你了?”
“……吃飯!”
……
飯桌上,江無妤一聲不吭,放筷子落勺子之間,弄出各種噪音,一臉的怨氣,卻又不樂說不出,整得跟個悶葫蘆一樣。
風扶深氣笑了。
給她夾的食物她一口也沒動,還故意打翻在桌子上,之后又瞪了眼他。
搞得跟他打翻了似的。
黎虱站在一邊大氣都不喘一下,這……江無妤明擺著看魔君大人不順眼啊。
江無妤飯沒吃多少,倒是把桌子上的飯菜攪的一團糟。
本來整整齊齊的擺盤,被她兩筷子給戳沒了,格外解氣。
她也是真的餓了,最后又默默地夾著菜,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風扶深只能無奈的笑笑,吃著她弄作一團的飯菜。
江無妤吃的差不多了,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帕子擦了擦嘴,將擦完嘴的帕子十分優(yōu)雅的精準的丟在男人的臉上,小模樣得意的很,解氣!
然后,看也沒看一眼狗男人的表情,大搖大擺的走了。
黎虱看的倒吸一口涼氣,恐怕這世上,只有江無妤敢這么做了。
魔君不但不生氣,反而笑意縱容。
黎虱還在走神中。
男人略冷的聲音響起:“照顧好她?!?p> 黎虱點頭:“是?!?p> 瞧瞧,江小姐一走,魔君就變了個樣。
……
江無妤沒有回竹院,而是來到了湖中的亭子上。
小姑娘坐在石椅上,兩條小腿晃啊晃,十分悠哉。
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喃喃道:“你爹不是個好東西,就知道氣我,你以后可不能學他這樣,你要是敢氣我,我就把你丟進垃圾桶?!?p> 話音落,江無妤露出笑容瞅著水里的魚兒。
……等等。
何為垃圾桶?
她被自己說的話給噎住了。
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垃圾桶……
一瞬間,一股強烈的情愫。
她頓時覺得頭部一陣刺痛,整個人是面朝湖水的。
她摁著太陽穴,差點掉下去,魔君不在,江無妤若是再有個什么閃失,她有十個頭也不夠殺的啊!
黎虱在遠處看到差點嚇個半死,她快步過去把江無妤拉?。骸澳@是怎么了?”
江無妤緊皺著眉搖了搖頭,低聲:“頭疼……”
“您先轉過來,我?guī)匚莺人??!?p> 一路上,江無妤拼命的想要記起什么,可越想腦子里越空白,疼的她整個人都麻了。
進了屋直接躺在了床上,黎虱喂她吃了個不知道是什么藥的東西,她才緩緩的平息了下來,頭疼也慢慢的減輕。
江無妤臉色煞白,額頭上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黎虱嚇壞了,一邊拿著手帕給她擦拭,一邊想要不要把魔君喊回來。
不過最后,江無妤沒事了。
但神情還是有些恍惚,她坐在床榻上,安靜了片刻,道:“幫我倒一杯水。”
黎虱照辦。
溫水入肚,江無妤深吸了口氣,平躺在床上,思索著什么。
轉頭對黎虱道:“你下去吧?!?p> 黎虱仍是不放心:“可是……”
“沒事了?!?p> 黎虱走了。
江無妤楞楞的望著正前方。
她覺得……有必要讓深深幫她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恢復記憶。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沒有記憶做什么都不方便。
她還挺急的,很像找到自己的記憶,可是關鍵時候,他人不在。
江無妤便等啊等,這一整天都在等著他。
直到晚上。
江無妤叫來了黎虱。問:“他還沒回來嗎?”
黎虱搖搖頭:“沒有呢?!?p> “哦……”
不想見的時候隨處可見,想見的時候影子都找不到,什么人嘛。
而此時的外界,正經(jīng)歷著一場殘酷的屠殺。
被呵護在宅府里的小姑娘自然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夜深人靜時,江無妤躺在床上,望著窗外明晃晃的月亮,上眼皮下眼皮打架,沒撐住睡了過去。
凌晨兩點多。
白衣沾滿了不屬于他的血液,月光下,男人冷冽的面容被覆蓋上一層銀色的光,整個人顯得愈發(fā)陰鷙,駭人。
宛如來自地獄的修羅王。
那雙沾滿鮮血的指尖在將要觸碰到小姑娘臉頰的那一剎那停了下來。
微微夠了勾唇,妖冶的不行,真像個惡魔。
消失在屋內。
許久后。
男人身上再無血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手指白皙骨節(jié)分明。
他躺在了小姑娘床邊,親了親她,再將她攬入懷睡去。
睡夢中缺乏安全感的小姑娘感受到了極大的安全安,往男人懷里縮了縮,滿意的睡去。模樣乖的不行。
小姑娘哪里記得起,躺在她身邊的是人人畏懼,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清晨。
當江無妤醒來,再次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風扶深懷里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麻木了。
她也不做無謂的反抗。
伸手推了推他。
“起來了,我要起床。”
風扶深被她弄醒。
“別鬧?!?p> “我哪有!你跑我床上什么意思?趕緊走開?!?p> 她躁動的不行,兩條纖細的小腿瞪著被子,時不時踩一腳他,風扶深徹底被她搞清醒了。
江無妤難免少不了一頓被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