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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海之淚眼明珠

第十一章 奇怪的胎兒

人魚海之淚眼明珠 燕子. 2951 2025-01-06 09:18:10

  五個月的孩子已然出懷,按理來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擁有了規(guī)律的胎動,可是于嬌的孩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就這么安靜的睡著。起初大家只當(dāng)是這孩子懶惰,不愿意動彈,可是時間久了大家便回過味來了,不是那回事兒啊。她就算是不愛動彈也總不能一動不動吧。

  于嬌去產(chǎn)檢,各項指標一切正常,可她就是不動,把醫(yī)生都給整抑郁了:各項指標正常,但她不動,正常來講她就是應(yīng)該是動的呀,她不動明明就是不正常啊,為啥她各項指標都這么正常呢?但說她正常的話,她應(yīng)該是動的呀,她怎么又死活不動呢!無語!

  醫(yī)生建議過幾天再來檢測一遍,可能這幾天孩子不是怎么活躍,結(jié)果,孩子還是一動不動的。最后醫(yī)生無奈的建議不行換家醫(yī)院檢查吧,看看其他醫(yī)院怎么說,他們聽話,換了,可結(jié)果依然如此。醫(yī)生也不甘心,又想出了各種招數(shù)想讓肚子里的孩子興奮活躍一下,吸氧、運動甚至吃巧克力,沒用,壓根兒沒有用,這個孩子依舊穩(wěn)沉的待在肚子里,一動也不動的。主打一個“任爾東西南北風(fēng),我自巋然不動”。

  于嬌夫妻倆都給整的沒脾氣了,最終,醫(yī)生委婉的建議,不行把這個孩子引產(chǎn)掉吧,她不動,明顯這個孩子就是不正常的,雖然各項指標顯示這個孩子并無異常,但她沒有活動能力本身就是一種異常。可是引產(chǎn)又怎么可能呢,要是能成功打掉的話怕是就不會等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了。

  乾坤也無奈了,只得回家問詢父親和爺爺,爺爺也覺得異常,便引著夫妻二人來到了族長家里。乾老爺子一搭脈,孩子健壯的很,問他那為什么沒有胎動呢?不語,只是說不用再去醫(yī)院了,就在村子里住下,他和其他四老會輪流守著,不會出什么大毛病,生的時候也就在村子里生,他會找好產(chǎn)婆,保證孩子和大人無虞。既然族長都這么說了,那就這么辦,于是于嬌就在村子里安心的住下了,反正離娘家也近,三天兩頭的回去,倒也自在。

  青山村里,空氣好,水質(zhì)好,于嬌也被將養(yǎng)的極好。婆婆專門伺候于嬌飲食,吃的都是自家養(yǎng)的種的,自己媽媽也天天湯湯水水的伺候,再加上五老三天兩頭的問診調(diào)理,于嬌的生活真是滋潤至極。

  于嬌最喜歡的就是坐在十里荷亭里看著攬青河里密密麻麻的荷花。這座亭子是為她建的,這里的荷花是為她種的,就連這里的錦鯉都是自己親自放生了。放生了多久,她自己都快記不清了,只知道這里滋生出了各種各樣的錦鯉,它們已然繁殖了好幾代了吧。這里的荷花擠得密不透風(fēng)的,這里已經(jīng)快不叫攬青河了,因為已然攬不到青色了,都被粉粉綠綠的荷花擠滿了。正值盛夏,又靠近水源,這里的蚊蟲極多,然而于嬌自是不怕的。自己公公早早的就為自己做好了驅(qū)蟲的藥粉,隨身帶著,一應(yīng)毒物不會靠近。于嬌就這么悠哉游哉的坐著,看清風(fēng)拂過荷葉,看雨水打濕荷花,看夕陽西斜,看青霧繚繞。她會告訴孩子生活里的點點滴滴,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只當(dāng)她是一個忠實的搭子,她確實忠實,比乾坤那小尾巴更加忠實,她是24小時一刻都不曾離開她的,雖然她沒有反應(yīng),不會回答,但是于嬌知道,她是知道的。

  日子過的快的飛起,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竄到了八個月的時候,于嬌的腹部高高的隆起,行動已然開始不便了,眼瞅著生產(chǎn)在即,五老也開始憂心重重了。

  一日傍晚,在村子里溜達的老三看到了從外面回來的于嬌晃晃悠悠的朝家走去,頓時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便在晚飯后早早去找了其他幾個弟兄一同聚集在老大家里?,F(xiàn)在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但是她是沒有生命力的,想喚醒她的生命力就必須回到人魚海,就必須告訴乾坤夫妻事情全部的真相,他們就必須做出選擇,而整個青山族人必須做出戰(zhàn)斗的準備,整個乾氏族人也必須做好更替的準備,生死在即,孩子就是這場生死之局的開端,他們怎能不慌亂呢。是時候該告訴倆人真相了,可是什么時間告訴,怎么告訴呢,又成了一個難題。思來想去,還是先告訴乾敬山吧,他總是要知道的。

  于是再一個夜里,也是在族長家里,也是五老一起,乾敬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沉默,久久地沉默,他不知道自己除了沉默還能做些什么,他無法護佑自己的孩子們,甚至別無選擇,畢竟,這是他們?nèi)齻€人的宿命,也是自己作為青山三十六主之一的責(zé)任和使命。從這天起,乾敬山臉上輕松喜悅的神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久久地沉默和陰郁的愁容,雖然他起先猜到了乾坤夫妻二人背后必有隱情,但當(dāng)真相來臨時依舊顯得那么殘忍和冷酷。家人們都看出了他的變化,只當(dāng)是兒媳臨產(chǎn)在即,他有些擔(dān)憂而已,或?qū)捨炕騽窠猓皇遣徽f,他不能說。

  次日周末,乾坤休息。當(dāng)晚,吃完晚飯,于嬌和婆婆她們在院子里乘涼,看著磨盤大的月亮高高的懸在天上,清風(fēng)微涼,明晃晃的月光照進青山村里的土地上,鳥語蟲鳴,肆意而安詳。乾敬山把乾坤召喚進屋子里,囑咐他明天帶著于嬌上山上去吧,去趟青山寺。乾坤不太同意,想著于嬌月份大了,再去爬山似乎不太妥當(dāng)。乾敬山說,青山寺臺階平緩,小心著走,不礙事的,孩子快出生了,拜拜山請個愿,應(yīng)該的。乾坤想著也沒錯,便就此答應(yīng)了。

  第二天一早,倆人吃完飯,便動身上山了。倆人是在北坡上的山,山路是早就開鑿好的,確實低矮平緩的很,但因為于嬌身子不便,一路走來也是費了些時辰。這是倆人第一次從北面的正路上山,之前倆人一直走南面的小道,對于北面的大道兒,他們是不屑的,如今不同了,他們從北面一路走了上來,虔誠的過來祭拜。

  就這么一路走一路歇,倆人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青山寺。

  青山寺建在青山的半山腰上,從門口向北望,是另一半的城市。城市中間有一片巨大的湖,叫做玄武湖,傳說湖底臥著一只玄武,由此得名。但玄武湖湖水極深,也沒有誰曾真正的見識過??赡軐?yīng)的就是山南的朱雀街吧,畢竟朱雀街上有座朱雀亭,亭子里是真有只朱雀的。那只朱雀不知道是什么年間、誰建造的,人們只道是自打自己出生它就在這里了,年歲長的已經(jīng)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少歲了。所以人們相信玄武湖里是真的有只玄武的,就臥在水里,只是人們看不到罷了。

  青山寺是一座規(guī)模極小的寺院,前后一共兩進院落,寺門,然后是東西兩房偏殿,南面的正殿,正殿又分為前殿和后殿,前殿是供奉所在,后殿從不示人。正殿左右兩側(cè)各有一道小門,通往內(nèi)院,這里便是寺院里的第二進院落了,也是一樣的規(guī)格,這里是寺院里僧人的生活之所。

  青山寺上香的人極多,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青山寺的香火依舊繁盛,甚至大有只增不減之意。可奇怪的是,青山寺的前殿里并沒有任何的佛像或者排位啥的,那人們祭拜的究竟是什么?

  乾坤請了兩束香,一束給于嬌,一束自己拿著。倆人虔誠的祭拜著,或許是第一次,倆人這么虔誠,為了肚子里的孩子。香不見得回應(yīng)了倆人的虔誠,但角落里的門卻是緩緩的打開了。

  “兩位施主,這邊請?!?p>  有僧人過來相邀。倆人便跟著這個小和尚轉(zhuǎn)進后殿,轉(zhuǎn)進一間廂房,有個人在背身等著他們。

  “師傅,他們到了?!毙『蜕型▓罅艘宦暠憔従弾祥T離開了。等他們的人緩緩轉(zhuǎn)過身,卻是讓倆人大吃一驚。

  “太爺爺!”

  原來是族長乾金!

  “怎么是您?難道青山寺的主持……居然是您?!”

  對于乾坤來講這絕對是相當(dāng)大的震撼,自打他出生以來,就生活在青山寺下,穿行在青山寺旁,但他從來沒好奇過青山寺的主持是誰,也從來沒有探究過青山寺的主持是誰,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大名鼎鼎的青山寺的主持就是自己的族長。他本是應(yīng)該能想到,能猜到的,他只是從來都沒有上心過。

  “孩子,坐?!?p>  禪房有一張禪榻,一張方桌,兩張圈椅,倆人在圈椅上坐下來,等著乾老爺子指點迷津,倆人始終不知道為什么族長會在這里單獨見他們。

  “是時候告訴你們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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