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次心動
許純最后借助自己精湛的演技成功逃脫那個令她無比尷尬的地方。
雖然可能會傷了邱臨西脆弱的小心靈,但答應(yīng)表白是許純這輩子都不會做的事。
許純隨著自己的心,不會也不想委屈自己。
顧姿曾經(jīng)撮合過許純和邱臨西,也問過許純?yōu)槭裁床辉附邮鼙戆住?p> 許純活得通透明白,淡然回答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不想勉強自己。”
所以后來邱臨西的每一次告白都是以失敗告終。
可邱臨西勝在執(zhí)著,
以為真心會打動許純。
夜晚許純窩在被窩里偷偷思考下一次該如何找更好的理由拒絕邱臨西,手機突然“?!绷艘幌?,屏幕亮起。
許純好奇,那么晚了會是誰找她。
只見屏幕上程意的頭像彈出。
許純心里一驚,以為是程意找她有工作上的急事,連忙點開。
仔細看清楚,原來是程意發(fā)信息過來詢問明天可不可以早半個小時過來,因為晚上有個宴會要帶她兒子過去出席。
許純急忙回復(fù)表示沒有問題。
于是第二天下午,許純兩點半的時候準時出現(xiàn)在了程意家門口。
按響門鈴,開門的還是吳阿姨。
家里出奇地安靜,許純環(huán)顧了下四周,疑惑問道:“吳阿姨,今天程意姐不在家嗎?”
吳阿姨解釋道:“許小姐,今天太太一大早就出門了,家里就只有少爺在?!?p> 想起這個桀驁不馴并且有點厭學的少爺,許純心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緊閉的房門隔絕了外界,房間里的主人在干什么門外的人都無從而知。
吳阿姨將許純帶到此處便停下了腳步。
“許小姐,少爺就在里面?!?p> 許純盯著門口呆滯地看了幾秒,不敢開門進去。對她而言,里面那位小少爺似乎有洪水猛獸般可怕。
許純尚且都沒做好如何去管教一個學生的準備。
這還是她的第一次。
“許小姐?”
“???”許純回過神。
吳阿姨再次重復(fù):“少爺已經(jīng)在里面了?!?p> “噢,好?!?p> 推開門,少年的背影映入眼簾。
許純稍稍深呼吸了一下下,腳往前挪動了幾步。
少年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恰巧與許純對視。
僅一眼,就讓許純目瞪口呆。
居然是他!
少年也認出了許純,嘴角噙著笑,眉毛上挑,用挑逗的語氣說道:“你就是我的家教老師,許老師?”
想起在校門口大排檔兩人的那個擁抱,許純紅了臉頰,連話都差點說不清楚:“啊,對,我是你...家教老師...”
“老師好像有點緊張?”
被小屁孩一下子拆穿,許純連忙否認:“沒?!?p> 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許純放下包包,抽出書本,拿出老師的威嚴,嚴肅說道:“我們現(xiàn)在開始上課。”
少年自認無趣。
許純的講課方式對少年來說有點無聊,他打著哈欠,半瞇著眼撐著腦袋在發(fā)呆。
許純用筆敲了敲桌子:“在聽嗎?”
少年抿唇,抬起眸,滿臉的漫不經(jīng)心:“聽不懂?!?p> 許純皺眉,思索該如何改變自己的講課方式。幾分鐘后,許純從包里抽出一張試卷,遞給少年:
“你先做一下這張試卷試試,我看看你的基礎(chǔ)水平在哪?!?p> 少年拿過試卷,用簽字筆在上面龍飛鳳舞般先簽上三個大字:程淮風。
許純偷偷讀了幾遍他的名字。
還挺好聽的,朗朗上口。
程淮風邊寫邊咬著筆桿,絞盡腦汁才寫出一道題,結(jié)果還是錯的。
許純嘆了一口氣。
看來是要從最基礎(chǔ)的講起。
第一節(jié)課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四點半了,許純收拾好書本,問道:“今天講的知識都懂了嗎?”
程淮風歪頭抿著唇,懶懶地點了下頭。
許純就當程淮風聽懂了,準時下課走人。
......
下了課的許純和于可相約在咖啡廳喝下午茶。
“怎么樣?今天的課上的順利嗎?”
許純攪著面前的咖啡,淡淡道:“挺順利的,就是感覺這學生好像對學習沒什么興趣?!?p> 于可安慰著許純說:“富家子弟嘛,總會有一點紈绔習氣。”
許純點頭,認同于可這個說法。
兩人又扯東扯西地聊了起來。
突然,于可的手機響了起來。
掛掉電話于可的神情緊張,許純以為她出什么事了。
“怎么啦?”
“今晚我公司讓我去參加一個晚宴,據(jù)說還挺隆重的?,F(xiàn)在都快六點了,我要回家一趟換禮服才行?!?p> 于可是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家里有公司要繼承,工作上就經(jīng)常要出去應(yīng)酬什么的,所以許純見怪不怪。
“抱歉啊阿純,我得先回家了。”
許純理解道:“沒事沒事,我們下次再約?!?p> “嗯嗯!”
回到家的許純開始備課,她覺得自己要重新整理一下知識點,看該如何更通俗易懂地傳授給程淮風。
寫著寫著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十點多了。
站起伸個懶腰準備去洗澡,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驟然響起。
許純疑惑,看到備注,更加驚訝。
打電話過來的居然是于可。
按理說于可此時應(yīng)該是在觥籌交錯的會場上端著紅酒杯和商人們互相寒暄,怎么會有時間打電話給她呢。
難道說是出什么事了?
許純立馬接通:“可可?”
“你是這手機主人的朋友嗎?”
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于可的聲音,許純急了:“我是!她怎么了?”
“她喝醉了,你現(xiàn)在可以過來接她一下嗎?”
“地址發(fā)我,我現(xiàn)在過去!”
許純抓起包包火急火燎地就打車過去,到達宴會場,里面果然一副觥籌交錯的場景。
簡單T恤和牛仔褲的許純赫然顯得格格不入。
許純努力在人群中找尋于可的身影。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禮貌問道:“小姐你好,請問有什么是可以幫忙的嗎?”
許純臉上滿是焦急,但還是不失禮貌地說道:“你好,我是來找我朋友的,請問你認不認識她?”
說著許純還拿出照片給他看。
男人了然點頭:“原來是這位小姐的朋友啊,我有見過她。她已經(jīng)喝醉了,我?guī)氵^去找她吧。”
許純猶豫,這男人似乎有點不太面善的樣子。
但一想到于可還不知道在哪里醉著,許純的腳步又加快了,跟上男人的步伐。
男人嘴角勾起,微微扭頭一直注意許純有沒有跟上。
許純緊緊握住包包,偷偷從里面抽出手機。
她的腦子處于緊繃狀態(tài),不停在注意前面男人的動作。
不知走了多久,最后他們停在一間包廂門口。
許純看著面前那扇緊閉的大門,心里瞬間閃過不好的預(yù)感。
“你的朋友就在里面?!?p> 男人轉(zhuǎn)頭,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許純嚇得后退了兩步,連忙搖頭道:“我還是先打個電話給她吧?!?p> 說完,許純轉(zhuǎn)身準備跑。
男人看見許純的動作,急了,手往前一伸,用力抓住了許純的手腕。
許純掙脫,可無濟于事。
“救命,救命......”
男人煩躁,直接從口袋里拿了塊布捂住許純的嘴,許純只能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恐懼和無助瞬間包裹著她,許純害怕地大氣都不敢出。
......
從廁所剛出來的程淮風頭有點暈暈沉沉的,今晚陪著程意應(yīng)酬那么多人實在是喝多了。
他掐了幾下太陽穴,想緩解頭痛。
突然瞄見走廊那頭有個人的身影異常眼熟。
那個背影,好像今天下午剛剛給他補習完的家教老師。
程淮風下意識“嘖”了一下。
這老師真厲害,光天化日下居然當街和男人調(diào)情。
真是“為人師表”。
程淮風不想被人說成八卦偷窺狂,準備離開,可身后卻傳來求救的聲音。
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所想那樣。
程淮風看見那個男人直接禁錮住許老師,還用布捂住她的嘴巴,那力度都能直接置人于死地。
難不成是綁架!
程淮風心一緊,快步跑上去。
“你們這是在干嘛!”
許純聽到聲音,抬眸,映入眼簾的居然是程淮風。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神示意讓程淮風快報警。
男人見面前站著的是個乳臭未干的男孩子,冷笑道:“關(guān)你屁事?!?p> 程淮風低笑,眼神滿是冷漠,年齡雖不大卻自帶一種氣場,就好似與生俱來。
男人被這種氣場震懾到了,捂住許純的手也不知覺放松了幾分。
“這是我先看上的妞。我警告你,別壞了我的好事。”男人再次語言威脅,想讓程淮風識趣離開。
程淮風沒有如那個男人所愿離開。
相反,他冷漠拿起手機,當著男人的面直接撥通了“110”。
“要是不想進監(jiān)獄,我勸你放開這個女孩。”
男人看見那個撥通的頁面,慌了。
面前這個男生一看就是家里有背景的,就算進不了監(jiān)獄也有一百種辦法搞死他。
男人立馬撒手,慌不擇路地跑了。
逃跑時還不憤氣地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
從男人懷里逃脫的許純一時腿軟沒站穩(wěn)。
程淮風見狀,伸手扶了一把:“老師,你沒事吧?”
許純還在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搖了搖頭。
許純疑惑問道:“你怎么會在這兒?”
程淮風攤了攤手,回答:“陪我媽參加晚宴啊,老師你呢?你為什么又會在這?”
說完程淮風還上下環(huán)顧了一圈許純的穿著:“看樣子老師不像是來參加晚宴?!?p> 許純這才想起她來這是干什么的。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老師!”程淮風叫住許純,“我先讓我家司機送你回家吧,現(xiàn)在天色晚了,女生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很不安全?!?p> 還挺會人著想的。
許純下意識竟找不出任何借口去反駁他。
行吧,都聽你的。
畢竟你年紀小。